1月18日,在外出差的我,按习惯在网上浏览《黔西南日报》天天副刊电子版,《童年的玩具》一文勾起了我久违的回忆……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父母为挣工分养家糊口整天忙碌着。八九岁时,放学回家后,我便和弟弟用小锑锅去抬水、煮猪食喂猪、煮好饭等大人收工回来。父母根本就顾不上我们兄弟姐妹,更没有钱买啥玩具给我们。于是,我们就自己动手制造纸风车、纸飞机、纸轮船、泥哨、陀螺、核桃转子、木老虎、竹制石子枪、竹制水枪、鸡儿棍、弓箭、橡皮弹弓、油桐果车轮玩具车、向日葵车轮玩具车等等。为了制造这些小玩具,我的左手食指受尽了苦,至今还能看到无数的刀伤痕迹。”
“童年时代那一个个自己制造的玩具,不仅满足了我们的需求、给予了我们快乐,并且还让我们学会了思考、学会了吃苦、学会了知足!后来我看到‘知足常乐’这个词,才搞清楚为什么我们的童年那么快乐。”
现在的孩子玩的都是工厂制造的玩具,哪有没有玩具自己制造玩具来玩的那份难忘的乐趣?说到心坎上的话,让我强烈共鸣,便查找作者姓啥名谁,为何同我有如此相似的童年记忆!
当作者“舒朗”两字跃入眼帘时,我下意识被“吓”了一大跳,此人是方舟公司的驾驶员舒朗吗?他可是一个文化不高、个儿矮小、相貌不惊的人呀,平时就跟远康跑上跑下的,与我非常熟悉,虽说话有些轻微的口吃,但冷不丁讲出的一两句话颇有哲理的玩味,让人不敢忽视。周末之际,他一般都跟远康跑到河边捡石头、玩石头,这是他俩在修水电站时养成的习惯,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惊奇的是这次他一反常态,竟写起了文章,且还是难以驾驭的随笔类散文,在州报上刊发了处女作,让我惊诧、惊叹而又惊喜!
远康是省内知名的作家,无论工作怎样的繁忙,他都笔耕不辍,至今已公开出版了七本个人专集,涵盖诗歌、散文和长篇小说。舒朗长期在其身边工作,受之耳濡目染,竟也舞文弄墨起来,可见文学的精神力量是多么的强大!让人为之倾诉真情,把心底忘不掉的往事沉淀过滤,变成了朴素而亲切的文字,引人共鸣、让人感慨,让人有了精神的寄托和情感的向往,记住了岁月的风雨和生活的美好,实为一种心灵的享受。
在此说舒朗受到远康的影响是很显然的,爱好文学是一种兴趣,也是一种自我的精神充实。创作则是对生活的一种提炼和升华,既要有生活的体验,又要有人生的悟性,有灵感和一定文字表达能力的人方可担当。且创作需要一种激情和氛围,才能持久地坚持。受到远康的感染,舒朗潜伏的表达冲动终于浮出了水面,鲜活的往事让人备感真切。看了舒朗的几篇散文,就觉得他具备了创作的潜质。其处女作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许多童年的故事在其心中积淀、萌发,让其按捺不住,就变成了质朴的文字,把真情由衷地表达了。
摸耳朵报名上学的往事,是舒朗挥之不弃的一个心结,个儿矮小的他曾为能上学读书恨自己的手长得不够长,一种自卑让人心痛。
“看到别的小朋友都在试着摸耳朵,我也试着摸,他们都很轻松地摸到了,摸到耳朵后都高兴得发出十分兴奋的声音:我摸到了、我摸到了。而我的手指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该使的力都已使完,却只有中指碰到一点点耳朵的边缘!
此时,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也很害怕,几乎急哭了!强忍泪水,可还是止不住流下来。因为,我羡慕他们、嫉妒他们,恨我的手臂、手指,为啥不长长一点。”
而《洗澡塘》中浸泡的童年故事,则是一种轻松和刺激了,学会游泳的舒朗甚至从中找到了自信和快乐。
“听到小朋友说水不深,我便慢慢冷静了下来,试探着水的深度。当感觉到水不是很深时,我就不再害怕了。只是,由于水的晃动,我总是站不稳,身子晃得很厉害,感觉是飘的!水总是在嘴唇与下颌之间晃动,甚至瞬间又淹过了鼻子,被呛了一口水,甚至水被我吞到了肚子里。但是,在那个小朋友的鼓励和互动下,我找到了勇气,找到了自信,并且从刺激中找到了快乐!”
“回想当年,有很多同龄朋友,都是青少年时代在这里游泳认识的,虽然后来因工作、生活分离了很多年,但是当我们相遇时,还是那么亲切。当年帮助过我的那一位小朋友,早已成了我的铁哥们。”
童年的天真无邪,儿时一起泡澡并帮助过自己的伙伴成了如今的铁哥们,这是舒朗值得回味和骄傲的一种本钱。于我们而言何曾不是?
舒朗获州、市报刊发的几篇作品,几乎写的都是童年的往事,于质朴中真真切切,遣词造句也没有什么讲究,口语化的文字娓娓道来,让人一下子就知道了来龙去脉,没有别扭和装饰的感觉。
开始学写文章并由此吓了我一大跳的舒朗,让我惊奇许久。我们聚会在一起时,他打酒的原则性无人可比。凭他的较真,相信他业余创作的路会一直走下去的,给我的惊喜将在后面。虽然他现在的作品在主题的提炼上还欠火候,用词也稍欠规范,但不断地完善就是一种进步。我希望看到舒朗更多更好的作品!
2018年4月9日于安龙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