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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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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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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行走——桂林

看过这样一段话,“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像极了描述我内心对桂林、阳朔的感觉,正是那种“初次见到,但似曾相识,原来你在这里啊”的感觉。其实这是因为,每个游人的内心都有着一种与风景交互沉醉的梦想,而梦想恰好能够在桂林和阳朔实现。未到过桂林时,我对桂林的印象仅停留在“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这句话。当亲眼见到桂林的山水时,带给我的是另一种震撼。

10月,四川的天气转凉,城市被阴雨不甚鲜明地笼罩,连续下了一周的雨,潮湿而阴冷。从窗外收下来的衣服始终带着一股湿气,包裹着正在逐渐发霉的年龄与身体。想要抓住初秋的尾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一路向南。每一次旅行都没有特意去规划,拿着地图随意看看,先在地图上勾画一下想去的城市。然后再看看飞机票和动车票的价格,如果正好有票且票价不贵的情况下,那这个城市就是首选。最终确定从重庆出发,坐动车到桂林,在桂林待上两天时间,从桂林坐动车到贵阳,最后从贵阳回南充。5天时间去了解两个城市是完全不够的,但又比从地理杂志上或论坛上直接吸收别人反复咀嚼后的感悟要好很多。确定好目的地后,收拾了两件衣服,背上双肩包,第二天一早就直奔火车站,这趟旅程不算漫长,从重庆到桂林仅4个小时车程。在这4个小时的时间,我将桂林这个城市粗略了解了一遍。西街、漓江、象鼻山、遇龙河、九马画山、十里画廊、两江四湖、兴坪古镇、日月双塔公园、靖江王府等景点跃然纸上,我会看到什么,我会听到什么,我会感受到什么,都无比期待。我要做的仅是放缓脚步,放空心灵,用美景将贫瘠的灵魂塞满。

抵达桂林已是晚上7点,气温从17度又回到30度。10月份正是桂林桂花盛开的月份。下车就被一股甜腻得让人上头的桂花香淹没。我从没闻到过如此香浓的桂花香。在四川,很多城市也会种植桂树,但大抵是一个小区有那么几颗,范围再大也不过是一条街上种植着两排桂树。但在桂林,你不管走到哪,都能见到桂树,那白色如豌豆般大小的小花散落一地,如果不是环卫工人将桂花扫在路边,那堆积的桂花可以在马路上铺上厚厚的一层。沿途看到很多餐馆都有油茶鱼,油茶鸡的招牌。猜想这肯定是桂林的招牌菜。找了个比较整洁的餐馆,点了一份油茶鱼。上菜后发现桂林的油茶和我想象中的油茶大相径庭。锅底不辣,呈茶叶般的淡褐色,鱼尝起来有了茶叶的鲜味和苦涩。说不上好吃,但味道也还不至于难以下咽。旅行中美食与美景皆不可负,无论如何也要在桂林体会一次视觉与味觉的饕餮盛宴。

真正把视觉感受推向高潮的是第二天的阳朔之行。从桂林到阳朔约2个小时的车程,窗外的山开始吸引我的目光。每一座山都独自屹立于大地之上,虽没有延绵之势,但每座山都形成一道独立的风景线,一路行走,这样的山就不断充斥着视觉神经,人的愉悦情绪被调拨到极致,用手机拍下的每一张图片都是一副画卷。对于不曾抵达过的地方,我都心存敬意。十里画廊的山和水极具灵性,一山一草都在不经意间,慢慢将画卷勾勒得有血有肉。租了一辆电动车,在十里画廊的路上肆意骑行。云层中的太阳逐渐露出身影。天空逐渐染上了一层金色,照射在遇龙河上,反射出耀眼的光,稀稀碎碎。远处的山随着距离的拉近,变换着身影。这个时候,你只需发挥想象,所有山峦都可成为任何形态。身体和心灵从未像此刻这样放松,任何景色在这样的山水面前都会略显羞愧。

兴坪古镇,走在暖暖的阳光下,与来来往往的行人擦肩而过,有些人步伐急促,想尽量跟上团队导游,有些人懒懒地走着,把整个时光都交给惬意的午后。古镇的店家微笑着向游客介绍着自家店子里的工艺品或美食。找到一家装修古朴的店子,点上一杯咖啡,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不在乎消磨时光。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一整天就这样坐着,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古镇到最后一缕阳光不舍谢幕。特意找店家更换了一张20元的人民币,穿过兴坪古镇后就抵达码头,也是20元人民币背面图案取景的地方。漓江的水温柔地流淌在群山之间,绿色的山倒映在水中,显得更加壮丽多彩。能在有阳光的午后,看到这样的景色,对于旅人来说是一种幸运。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凝视这一番美景,也仍觉不虚此行。等了接近2个小时,才上到游轮。当真正近距离地接触阳朔的山水时,整个身心一下被放空,这是我与山水的一场对话,就像邂逅了多年未见的初恋,温柔且静谧。这个时候无需多余的言语,双目静静地和她对视。所有美好的回忆像潮水般蜂拥而至。我想轻轻地为她哼唱一首歌,一首关于梦想和爱情的歌。我站在游轮顶上的平台上,任由江风拂面,山峦之间充斥着明媚,阳光把山映照得更有层次感,浅绿、草绿、墨绿色层层递进,远处的墨绿色的江水闪烁着微光,蓝色的天空中,飘荡着几许云彩,倒影跌落在水中,碎在了江面。终于明白为何会有人看到美景时会热泪盈眶,因为这样的震撼会深深植入灵魂,让人不忍忘怀。

国庆期间正好是阳朔旅行的旺季,从阳朔回桂林,行驶了将近3个小时。窗外的景色逐渐被夜色覆盖。满月升上天空,银色的月光照在山峦,隐约还能看到闪烁着点点灯光的小屋。车走走停停行走在笔直的国道上,偶有几个骑自行车的小伙从客车旁经过,车尾的灯光逐渐黯淡,最后消失在寂静的夜幕中。回到桂林已经是晚上8点。吃点东西补充好体力,接下来的一天,计划就在桂林市区看看。躺到酒店的床上,从窗外看去还能看到月光,来不及等到月亮落下,我就已经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起床,就到处找桂林米粉店。桂林米粉的出名程度不亚于桂林三宝。(桂林三宝为桂林三花酒、桂林辣椒酱、桂林豆腐乳)。桂林米粉是比较粗的粉条,和云南过桥米线差不多。过桥米线是把很多作料一起放到米线里,满满的一大碗。桂林米粉和过桥米线一样,添加了很多作料,猪肉、豇豆、萝卜干、辣椒酱。。。。。。然后拌好后就可以享用了。但不同的是,它的汤是不加在粉里的,等吃完粉后再打上一碗料汤,慢慢咽下,你会感觉到汤的清香把粉的香辣逐渐中和,嘴里回味无穷,让人上头。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大约10分钟就到了象鼻山风景区。整个山的形状就像一头站立的大象,象鼻与象身的大洞就是著名的水月洞,象山的顶峰,有一座13米高的普贤塔,传说,普贤菩萨乘着大象而来,大象化成这座山,普贤手中的宝瓶幻化成了塔。很多旅游胜地都会流传民间传说,虽无从考证传说有几分真实,但我还是很向往这些美丽的传说,正是有了传说,景点才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告别象鼻山风景区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日月塔景区,日塔是一座铜塔,高41米,月塔是一座琉璃塔,高35米。听当地人说,日月双塔伫立的地方是桂林的风水宝地,本身也是中国著名的风水建筑。远远地向日月双塔大门望去,刚好组成一个易经的易字。我尝试变换着角度去看,也没看出个名堂。转念一想,瞧不出也没关系,在这样美丽的山水城市之上,所至之处皆为风水宝地。

下午抵达靖江王府,靖江王府外是东西巷,东西巷的构造和成都的宽窄巷子相似。巷子里也是售卖一些手工艺品和特色小吃。古巷依旧,无需赘述。径直往靖江王府走去,通过一个外门,就能看到看到一个规模庞大以黄色为主色的建筑群。靖江王府是明朝藩王朱守谦的藩王府,据说是按照南京故宫为蓝本进行建造。王城周围是3里长的城恒,以方形青石修建,十分坚固。城垣左为宗庙,右为社稷。城内有承运门,承运殿。围绕宫殿主体建筑,还广建楼堂厅院,亭阁轩室,构成一个舍碧辉煌、规模宏大的建筑群。独秀峰挺拔俊秀,矗立城中。山上建有玄武阁,观音堂,三客庙、三神祠等。山下有月牙池。在这里不得不提在靖江王城南面正阳门上。有清代学者阮元任两广总督时为连中三元的陈继昌所立的三元及第坊,要知道整个清朝,获三元及第殊荣的只有两人,其中一人就是桂林人陈继昌。行走在靖江王府内,我试着用文字记录下我感受、所触的历史,然而却一次又一次被历史所沉淀下的厚重所震撼,被桂林这个赋予活力与生命的城市感动。在阳光的映照下,靖江王府显得格外庄重宏伟,让以梦为马的我显得那么渺小。深深地吸一口气,将这满城的桂花香带进我的记忆。风吹送树叶沙沙作响,天上的云彩变换着形态,就像这座城,带着不可名状的神秘。

桂林的山水,湛蓝的天空和行走的白云,孤傲的山峦和柔美的溪水,都凝结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这片土地很容易让人滋生新的梦想,我相信,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再和这片山水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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