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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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泛舟洞庭
“屈大夫，今天天气晴好，洞庭湖风平浪静，我们不妨去泛舟洞庭，顺便赏一赏君山的红叶，何如？”
“这个提议很好！昨天听了你的一番话，虽然一开始心里难以接受，但是，我昨天夜里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越想越觉得你说得对，所以今天心里如释重负一般。说实在的，我还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轻松过，也正想着去洞庭湖上好好地泛一次舟呢。”
“我们俩真是想到一块了。那我们走吧！”
“好，我们来一个说走就走！”
“屈大夫，这边有船。……”
“好嘞！我这就来了。”
“您上船慢点——船家，请帮一帮屈大夫！”
“不用麻烦啦，我还行。”
“好，您老坐好了！”
“小精卫，你也别一直飞着，下来在船头歇着吧。”
“好的，谢谢屈大夫！”
“今天的天气真好，视野也特别开阔。”
“屈大夫，说真的，我倒觉得和平时区别不大。”
“不，区别大多了！平时站在湖边，就已经觉得洞庭湖大得很。今天坐在船上，倒有一种船儿离岸越远，湖面反而越大的感觉，真是越来越浩瀚了。”
“真的？我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屈大夫，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吧？”
“当然很奇妙！孔子曾经说过‘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登高望远那是自然之理。可是，今天我并没有登上高处，却有了和登高同样的收获啊。”
“屈大夫，人们靠着两只脚在陆地上走来走去，目力所及是及其有限的。纵使人们可以乘坐车马跑到很远的地方去，看过很多的风景，但是那与我飞在高空所见到的大不一样。而我凭着一双翅膀所能飞到的高度，与太阳神坐在六条巨龙拉着的车子在天空飞奔时的高度，又差得远了。所以，我能够看到的地方又远远不及金乌、羲和他们看到的万万分之一。您说是吧？”
“那是当然！这也就是庄子说的‘小知不及大知’嘛！蜩与学鸠飞起来不过数丈，鲲鹏却可以‘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二者的视野怎么可以同日而语呢？”
“正是如此！其实南华老仙说过的一些话还是蛮有道理的嘛。就是我上次去拜访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怎么有点小肚鸡肠似的。”
“你去见过他？”
“嗯，就是见面之后不大愉快。也怪我，之前见到宋国那个守株待兔的老头时发生了争论，我不小心说到了庄周梦蝶一事，犯了背后嚼舌根的做人之大忌。后来肯定是那个老头把我跟他打口水仗的事说出去了，传到了南华老仙的耳朵里，所以我们一见面，他就冲我来气了。”
“原来有那么回事啊。不过听你刚才对他的赞许，你好像对他没有记恨呀。”
“那有什么记恨的，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嘛。”
“呵呵，有错认错，知错就改，好孩子，你做得对！”
“船家，把船靠上岸去吧——屈大夫，君山到了，我们上去走走吧。”
“好！精卫，我们去那边的亭子里坐坐，怎么样？”
“好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