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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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看望父母
“诶，是呀，当初是谁告诉我我是在东海游泳淹死的？我又为什么发誓要填平东海的呢？……我得去问问我父亲母亲！——对了，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们了？……”
“父亲！——母亲！——”
“啊？是精卫回来啦！快，快，快过来，让我们看看你！”
“父亲，母亲，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看望你们了，你们一直可好？”
“我们都很好，只是你看上去瘦了不少啊！”
“精卫啊，你今天怎么突然回家来了？”
“父亲，是这样的。最近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看见了羲和婆婆。”
“你看见了羲和婆婆？她没有跟你说起什么吧？”
“说了。父亲，羲和婆婆说的什么您以前知道吗？”
“这……这……”
“精卫，你过来，听我跟你说。”
“母亲，你们都有些什么秘密瞒着我呀？”
“孩子，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既然你都知道了……”
“没有什么事，母亲？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还要编出理由糊弄我？”
“精卫，你不能这样跟你母亲说话！”
“父亲，我不能这样跟母亲说话，那你为什么吞吞吐吐不肯告诉我？”
“好，孩子，你也大了，我们也早该告诉你了。你过来，听我说给你听。”
“您说，您是怎样骗我的？”
“其实吧，我们也不是故意要骗你，不都是为了你好嘛。那一天，我到东海边上种地，就带了你一起去。在我埋头干活的时候，谁知道你跑到东海里游泳去了。你去游泳也就罢了，谁料想你在东海里搅起阵阵巨浪，排山倒海，地动山摇，天昏地暗。本来我们居住在陆地上人，和居住在东海里的水族为了争夺水产就有了矛盾。我们自古以来就认为，到海里捕鱼捉虾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水族不依，总是说我们杀戮他们的族类，为此多次闹到天庭，总是不了了之。这次你又闹得东海天翻地覆，惹得四海龙王齐聚东海与你厮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东海才逐渐恢复平静。从那以后，我们就没有看见你。我们以为你是被龙王他们杀害了，又不敢去替你报仇，只得含悲忍痛地度日如年。特别是你的母亲，不知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哭了多少个白天黑夜。”
“母亲，是我不好，让你为我伤心了。——那后来呢？”
“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年头，东海再次狂暴起来，海水倒灌大地，淹没了无数的田地，淹死了无数的百姓，陆地上的居民再次陷入灾难之中。大概又过了上千年吧，东海第三次发作，这一次比前两次还要厉害多了。倒灌的海水一直淹到了泰山的脚下，从海底冲天而起的黑烟遮蔽了天空，久久不散。也就是这一次过后不久，家中突然飞来一只小鸟，一直飞到堂屋的桌子上。家里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小鸟忽然冲我喊了一声‘父亲’，我当时一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时，小鸟又喊了一声‘父亲，是我！’，眼角还流出来泪水。我又隐隐约约听见小鸟说：‘我是您的女儿呀！’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只见你母亲也跑来过来，问我是谁在说话，小鸟又开口喊道：‘母亲，是我，我是女娃！’你母亲听了，立即跑到小鸟旁边，小鸟并不飞走，反而跳到你母亲伸过去的手上。然后，我们慢慢的询问过后，才知道，那只小鸟就是你——我们失去许多年的小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