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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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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岗的葬礼

震惊中外的广州“三.二九”黄花岗起义,展现了南方人的英雄气慨和侠骨柔情,一场用炸弹做礼花的起义,打开了辛亥革命的南方大门。黄花岗起义虽然失败了,却得到了心灵革命的圆满!

黄花岗起义

孙中山为革命筹款在海外流亡十几年。当时钱对孙中山很重要,因为要购买军火、招募军队,要为革命造势办杂志报纸,但每次筹款效果都不大,但这次在加拿大、美国、南洋等地筹款却大获成功,为广州起义筹到了15万元港币。孙中山立即将此款寄给在广州策划起义的黄兴(黄克强)。资金不缺这还真是头一次。有了这笔款,同盟会在日本、越南、香港分别购置一批武器弹药,并从起义军中选拔一批精干组成敢死队,这次已经是孙中山领导的整整第10次起义了,革命党决定破釜沉舟。

1911年4月8号,省城内外以及各省的革命力量都基本上联络妥当,统筹部在香港开会决定,4月13日这天在广州起事,兵分十路袭击广州城。可没想到在起义前夕,由于同盟会员温生才刺杀广州将军孚琪,使得广州城戒严。大批清军巡防开进广州,起义不得不推迟。

4月23日,黄兴由香港潜入广州,他告诉大家消息泄露起义,有变动,并临时将原定10路进兵计划改为四路。26日,其中三路又提出消息泄露暂缓举事,实际只有黄兴这一路坚持按时起义。

4月27日(阴历三月二十九日)下午5时30分,黄兴带领先锋120余人,手臂挂白巾,手执枪械炸弹,吹响海螺,像猛虎般冲进两广总督府,督署卫兵顽抗,革命军枪弹齐发,击毙卫队管带,冲入督署。两广总督张鸣岐逃往水师提督衙门。黄兴等找不到张鸣歧,便放火焚烧督署衙门,然后冲杀出来,正碰上水师提督李准的亲兵大队。林文听说李部内有自己同志,便上前高呼:"我等皆汉人,当同心戮力,共除异族.....话未讲完,被敌人一枪击中,当场牺牲。刘元栋、林尹发等5人也相继中弹。黄兴被打断右手中食二指第一节,便以断指继续射击。

随后黄兴将志士分为三路:川、闽及南洋党人攻督练公所,徐维扬率花县党人攻小北门,黄兴自率方声洞、朱执信、罗仲霍等出南大门,接应防营。攻督练公所的一路途遇防勇,绕路攻龙王庙。喻培伦胸前挂着满满一筐炸弹,左手执号筒,右手拿手枪,奋勇当先,投掷炸弹。战至半夜,终因众寡不敌,全身多处受伤,率众退至高阳里盟源米店,以米袋作垒,向敌射击。敌人放火,他们才被迫突围,喻培伦被俘遇害;往小北门的一路起义军也遭遇清军。经过一夜作战,打死打伤敌人多名。最后,张鸣岐放火烧街,徐维扬率部突围,被敌逮捕。黄兴所率一部行至双门底后,与温带雄所率计划进攻水师行的巡防营相遇。温部为入城方便,没有缠带白巾,方声洞见无记号,便开枪射击,温带雄应声倒下。对方立即发枪还击,方声洞牺牲。战至最后只剩黄兴一人,他避入一家小店改装出城。

在这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起义,黄花岗革命英雄以自身为火把,照亮了辛亥革命的成功之路。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起义

起义前夕,黄兴终于与高剑父(同盟会广州分会会长)、潘达微(同盟会副会长)、罗仲霍等人见了面,起义者也从各地来到小东营5号高剑父的画室。正是春夏交接时,画室院子那棵荔枝树结着青黄不熟的荔枝。方惠如伸手跃了几次都够不着,罗仲霍伸手为她摘下青黄的荔枝。志士们相见分外高兴,黄兴与大家热烈拥抱!很快围着起义要不要改期展开争论。大家表示坚决不同意改期。罗仲霍说,“如果这一缓,就等于散了”。多数人表示有进无退,坚持按时起义。他们说经历过九次起义九次失败,这次也不会想到会成功,可能还有第十一次或第十二次。中国已经沉睡的太久了,不是一两次就能炸醒的。他们都做好了准备要献身那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战斗!林觉民、喻培伦都说牺牲是为了让更多的后人能够觉醒!我们要为自己准备一场最热闹的葬礼!炸弹就是礼花!”黄兴含着泪说:“好一场葬礼,这场葬礼我们是参加定了!”一致同意按时举事。

方惠如为大家发纸笔写“绝命书”。黄兴调侃地说“别以为写了绝命书都要死,这信我已经写了四回了”。众人听了都轻松地笑起来。方惠如问罗仲霍要不要纸笔?罗仲霍说不用了,他在马来亚已经写过了。罗仲霍走到画台看潘达微画菊花。潘达微问罗仲霍说“有句为什么,我一直想问你,千里迢迢来到广州,筹款、买武器,最后去送死。你不是一个头脑发热容易冲动的人。我们都知道,孙文先生的三民主义并不是近在眼前。”罗仲霍沉思后回答:“我们从生下来就开始失去,失去童年,失去青春,失去爱人直到失去生命,有什么能证明我们来过?我们曾经活过吗?一场用炸弹做礼花的葬礼不是谁都能赶上的”。说完,看着潘达微的菊花画,许久,笑着对潘达微说,这幅残菊后天“送”他?潘达微承重又木然地回答“好”!

方惠如把大家交来的一大叠“绝命书”交给潘达微。高剑父操着广东普通话对潘达微说,“你的任务比我们去打都督府重要多了,我们去炸他一炸,你动动你的笔,这准比拿着大喇叭上街喊还管用”!

23岁的广州美女方惠如也报名参加了敢死队,生命可就到明天为止了,她还有些事情不明白,就问罗仲霍,“你说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地方没去过,有那么多好吃的没吃过,就这样死了你不后悔吗?”仲霍回答:“都去过了都吃过了不也是死?有什么区别吗?”方惠如问:“可是你就真的不怕死吗?”“孙先生说过,生与死都是天命,怕也没用。”罗仲霍不愿方惠如一个姑娘家去送死,就找方宏治假告别时,说自己明天要回南洋,但方惠如要离家出走跟他去南洋,叫他明天不要让方惠如出去。第二天方宏治就把方惠如锁起来,所以方惠如没能去参加起义。潘达微拿着大家的“绝命书”回到家就呆坐着,妻子拿来毛巾给他洗脸,他把毛巾放在桌子依然紧紧地攥着“绝命书”一动不动地呆坐着。终于,远处枪声炮声轰隆声,,潘达微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方惠如被父亲锁在家里出不去,正在敲着门窗嚎啕大哭。许久,潘达微泪流满脸对着烛火取出起义者的绝笔信,拿出一封看起来,是林觉民给妻子的绝笔信:“意映卿卿如唔,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外面远处炮火声不断,潘达微跑到天井久久跪着默默祈祷。

潘达微收殓义士

起义失败,次日从越秀山麓至双门底各街道上,殉难烈士遗骸枕藉,暴尸街头。清政府通令缉拿革命党人,对满街遗骸置之不管,若有收尸者以同党问罪。广仁、方便、广济、爱育等善堂院奉命收尸。断头折臂、血肉模糊的烈士遗骸被堆放在咨议局门前空地上,惨不忍睹。当时,南海、番禺两县知事相议,拟埋葬于大东门外的臭岗。臭岗是一个专埋死刑犯的地方,如果烈士尸体于此地草草掩埋,对烈士实在是一个极大侮辱。潘达微要为革命烈士守住最后的尊严,他决定冒死尽快收殓烈士遗体。经过思谋,决定让慈善机构操办此事,他以《平民报》记者的身份,与城内各家善堂协商,联系广州各个慈善会堂、医院等,向各方求助,善殓烈士。派人出面与清廷交涉,清廷终于准许民间善堂收尸入殓。

收殓,就要有葬地。他听说沙河马路旁的红花岗有一块青草地是广仁善堂徐树棠的,潘达微找到主人,忍着悲痛对他说:“众义士为国捐躯,纯为国民谋幸福,如果草草藁葬,怎能安心?且说慈善事业不管谁是谁非,都要施棺施地为义所安”。说完双泪直流,泣不成声。徐树棠大为感动,同意出让红花岗作为烈士墓地。

虽然解决了葬地问题,但棺殓营葬诸事千头万绪,潘又不便抛头露面,可实际跑腿工作要有人做,不能草草了事。潘达微找了老友、报社编辑郭伟泉帮忙。郭伟泉不负重托,连夜赶到广仁善堂,商讨购买棺木雇请仵工等事。潘达微转悲为喜,即随徐树棠到红花岗实地视察,觉得此乃净土,正好可用来安葬义士。

经过仔细寻找,共收集到死难忠骸七十二具。由于有的尸骨已经腐烂发臭,有的已经生蛆,一时难以逐一清点归并,只得分成数十堆摆放,暂时移置在省咨议局前的旷地上。

次日,他早早起床准备前往陈尸旷地。妻子知道他今日前往殓尸,在他口袋放了璋丸,将白布裹在他内衣以寄哀思。到达停尸地,潘达微强忍悲痛现场指挥。上午九时,广仁善堂所捐棺木陆续运到,潘达微一看竟全是薄板所钉,不由得潸然泪下:“孰料堂堂男儿死于国事,今桐棺三尺乃不可得。死者已矣,生者何忍?”便提出另购好棺的意见。正好身边有个医院善董,慨然说道:“本院愿意另备好棺,不必去市场另觅。”于是,命人赶紧抬来。潘达微指挥,凡铁索相连的,把锁链砍断,将尸骸分开,若深陷肉内难以取出的才叹息作罢;对已断残肢,必定亲自验看断口是否与尸体断口偶合,以确保不致误接,做到完整入殓。他协同仵工,为完整的尸体穿上衣服,洗去血迹,然后入殓。入殓之前,达微对尸体逐一检视。参加殓事仵工百余人,忍着尸臭,将葬事细细做齐。郭伟泉的好友们又帮忙负责逐一清点、辨认和登记。

集体起棺了,百馀仵工抬着七十二灵柩浩浩荡荡走向红花岗,春天的广州细雨霏霏,天公也在哭泣!长长的送葬队只有潘达微和郭伟泉跟在后面挥泪凭吊,英雄啊!一路走好!他们冒着细雨挖拙深沟,分四横挖掘,每横直列十八坑,共七十二坑,每葬一棺,他都抚棺细语:“安息吧,遗愿即将实现。”葬毕,已是夜色深沉,他仍孑然一身,默立坟岗哀悼良久……

这些烈士,不少人曾经是饱学之士和很有作为的青年、学生、华侨。清政府散播起义者都是地痞、无赖的谣言终被戮破。据史料记载,参加黄花岗起义的七十二烈士平均年龄只有29岁,其中9人是留日学生。这些19世纪的“80后”海归均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却为了民族的自由和复兴,放弃锦衣玉食,割舍万丈柔情,用自己的生命去敲响苦难深重的古老中国的黎明钟声!

潘达微平日酷爱菊花,他在《时事画报》作画题句云:“行风雨岗前立,指点黄花是血”,取“黄花晚节”的古诗意;认为“黄花”二字比“红花”更优美。黄花即菊花,象徵节烈。从此红花岗改名黄花岗扬名海内外,“三·二九”广州起义也称为“黄花岗起义”。潘达微将烈士的遗骸安葬在黄花岗后,题句“七十二坟秋草遍,更无人表汉将军”。

百多人的敢死队,86人牺牲,但后来人们还是习惯了用“72”烈士。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潘达微首先提出公祭黄花岗烈士。在他的倡导下,1912年5月15日,孙中山率领各界十余万人到黄花岗祭悼,祭悼仪式由孙中山主持。随后在潘达微的首倡下,黄花岗七十二烈士陵园历经政局动荡,历时10年终于建成。

如今,雄伟的白云山南麓屹立着黄花岗七十二烈士陵墓,那拱式大门门楣上镌刻着孙中山先生题写的描金大字:“浩气长存”!墓道两旁,龙柏、翠柏长青,四周芳草铺茵,灿灿黄花把碑、亭、台、榭点染得一片金黄。七十二烈士墓寝,在这浩渺肃穆的背景之上矗立着,黄花绿树之间,显得格外庄严静穆,令人肃然起敬。

惠东籍黄花岗革命烈士罗仲霍

名垂千古的革命烈士罗仲霍,是我的家乡人。我不止一次来过烈士罗仲霍的家乡——惠东县白花镇苏茅垅四角楼古村。据有关资料记载,小时候罗仲霍是出名的神童。他爱好文学,擅长诗文,文笔生动。他在这里出生,在这里读书,又从这里过南洋。过南洋以后,他投身革命,从马来亚来到广州,为起义筹款,开展革命活动,选择投身这场失败的革命,选择死亡。

白花镇苏茅垅古村民风淳朴,人杰地灵,古村承载过几百年的兴旺发达,如今屋前山后青草凄凄,繁华不再。我们走进那阴暗潮湿的罗仲霍的书房,屋内潮湿阴暗,书台上摆着罗仲霍的遗照。当年英俊潇洒的罗仲霍,今天依然睁着一双明亮俊秀的大眼睛,百年来一直孤零零地守着这座古屋。时光已经走过了百多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早就成立了,中国人民早站起来做了国家的主人,老屋的主人已经搬到更美好的家园去过自在幸福的日子了。

我向罗仲霍烈士遗像深深鞠躬,双掌合十默默问英雄:您的魂魄可有归来过?有没有看到老乡今天过上的好日子?

1906年,罗仲霍在马来亚槟榔屿师范学堂毕业,即筹办吉隆尊孔学堂自任校长。后去荷属火水山中华学堂当校长兼任埠报馆主笔。由此,他认识了孙中山先生。当年6月,孙中山到南洋宣传革命,从新加坡到吉隆坡、槟榔屿等地发展革命组织,在槟榔屿建立了同盟会分会,仲霍参加了同盟会。1911年1月,孙中山写了亲笔信和潘达微的残菊画交给罗仲霍,让他到广州为起义筹款。

起义激战中他伤左足,又误走旗人街,不幸负伤被捕。官兵将他解至南海县署并劝降,遭到仲霍厉声痛斥。最后清兵将罗仲霍杀害于南海县署前,时年30岁。后潘达微将其移葬于广州黄花岗。

罗仲霍生前曾写下一首《感怀》诗,抒发自己以身许国的豪情壮志:“十年恨不早焚书,阅尽浮名尽子虚。未许豪奴共肝胆,苦无善价卖头颅。关前戍马胡尘起,海内风云大劫初。安得美人具侠骨,香囊宝剑好随予。”

罗仲霍之死,受到全国广泛的关注,1911年9月,在中国影响甚大的《丛报》第273号刊发了《革命党罗仲霍事略》一文,笔者以满腔爱国热忱记载了罗仲霍的革命经历。民国成立后,为罗仲霍写传记的名人有邹鲁、冯自由、雷铁崖等,通过史家之笔,可见罗仲霍深得民心。

罗仲霍是优秀的爱国诗人。他就义前写下了大量决心为国捐躯动人心魄的诗句。这些爱国诗篇如今已被《爱国诗华》、《辛亥革命诗词选》、《中华英烈诗萃》、《中华新韵府》等大型诗歌丛书所收录。

《英雄喋血》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英雄喋血》是一部既有革命的暴力又有黄花的清雅,并带有明显岭南文人智慧与特色的电影。广州地下革命者,表面看似平淡却是豪情万丈。老天字码头“艇仔粥”叫卖声此起彼伏,帮会头子做寿时的醒狮锣鼓声却响起了枪声。村民自娱自乐的粤剧、早茶,还有骑楼、趟门、趟栊、烧腊、西关服饰等一幕幕本土风情亲切秀美画面,都潜在着革命者的活动。

广州同盟会会长高剑父,副会长潘达微都是30岁左右的年轻人,是岭南大画家;高剑父豪气过人,幽默诙谐从不畏缩,画虎画石为当时一绝,1906年,他在南华西开的“守真阁”裱画店,成为同盟会广东分会的办公地点。潘达微满腹才华却淡定从容,善仁善智,画菊明志,有岭南文人的铮铮铁骨。这是我在影片中看到的广州起义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罗仲霍广州从天字码头上岸,遭遇清政府严查革命党,清吏看他是“南洋客”没拦他。慌乱中他认识了广兴堂堂主方弘治的女儿方惠如,方惠如表面跟潘达微学画,其实也是同盟会会员。方惠如带罗仲霍来到小岗路5号潘达微的画室。罗仲霍有着客家人的聪慧帅气,又有着马来亚庇人的洋气,还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他说话直接了当,非常善于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生活习惯待人接物均异于本地人,因他的出现方式和敢于冒险的大胆行为,引起潘达微高剑父等人的怀疑。他们虽看过了孙中山给他的介绍信和交与他的潘达微画的半幅残菊,但对他还是很不放心。

义士们暗地里紧张地准备起义的工作,潘达微运枪、高剑父刺杀李准、油漆桶调包计等。罗仲霍想到要完成筹款任务,于是就想办法接近方宏治的“小老婆”姜美熙。貌美如花的姜美熙追逐爱情和时尚,也以自己的方式追求梦想。见一表人才的罗仲霍来找方宏治料他必有事相求,姜美熙便想法介绍罗仲霍去给方宏治做翻译。结果,他翻译的能力让方宏治非常满意。罗仲霍还巧用帮会之争,利用中医按摩点穴术暗伤丐帮帮主刘四,赢得方宏治的高看。方宏治问罗仲霍,想要得到什么?罗仲霍回答要为广州孤儿院募捐。方宏治以拍卖方式帮罗仲霍筹到募捐孤儿院的善款。

方宏治也是穷苦出身,那次他在妓院看见第一次接客的姜美熙很像自己的妹妹,他最爱的妹妹就是饿死在他怀里的,这事让他久久不能释怀。于是就重金将她赎出,把她当亲妹妹宠着,供她读书识字,以填补心中的空虚,姜美熙再漂亮,后来他老婆又死了,他都从来没对她有过非分之想。姜美熙不想当他妹妹,她跟着潘达微画画,常以《黄花》“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来赞美菊花的高洁,比喻自己要从一而终,坚守晚节。罗仲霍得到方宏治的高看以后,姜美熙假装接近罗仲霍来刺激方宏治,提醒方宏治,她想要什么。方宏治以为罗仲霍与他“妹妹”有“奸情”,十分愤怒,便杀了姜美熙。方惠如告诉罗仲霍,她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要除掉罗仲霍。罗仲霍勇敢地赴方宏治的“鸿门宴”。饭桌上,罗仲霍告诉他,姜美熙不想做他的“妹妹”,也不要荣华富贵。方宏治问:那她要什么?我缺她吃缺她穿了?罗仲霍告诉他,他想要的就是你!哪怕是做小老婆做情人也愿意。方宏治顿悟,可是姜美熙已经被他杀死了,他一气掀掉饭桌布。看见方宏治懊悔,罗仲霍猜他打消了想要杀他的念头,罗仲霍趁机让他帮忙运“货”。方宏治答应。

罗仲霍终于赢得高剑父他们的信任。最后这次活动运送的武器最多,只能用假结婚的办法。罗仲霍扮新郎,方惠如扮新娘,长长的迎亲队伍,嫁妆装的都是武器,途中又遇清兵盘查,便马上掉包,终于有惊无险。

方惠如还没嫁人,她认为临死前坐一次花轿,让她体会了一下做新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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