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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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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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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事随风载月来

“这个周六,中国散文家协会主席叶梅老师,到辞林书店开办讲座,你在州作协群看到了没有?”时近午夜,县政协领导打来电话,我正在埋头撰写公文。

“我到时去接您,一同去!”放下电话,快速整理着即将完稿的材料。好在工作量不大,很快就结束了。家人和所居的小城早已进入了梦乡,山林里有夜鸟断断续续的啼叫、草丛里有不知名小虫在幽幽地应和着。月色照进半开的窗,有微风轻拂布帘,小城山水沐浴在如水的月华里,温婉静谧。

洗漱完后,前期的焦躁反而睡意全无。枕着明月清风,想着几天以后,又会在辞林书店聆听散文大家的分享、又可以向州作协戴时昌主席、杨远康老师等一众师长请教,偷得浮生半日闲,会是多么惬意和神往。

很多关于“书”的往事,漫过记忆的堤坝,潮涌而来。

不得不说,人的际遇真还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机缘巧合,个中玄机真正的不可言喻。我出生在安龙县一个不算边远但又有些落后的农村,那里峰丛林立,山中自有大大小小的田坝和平地,所以叫大坪。家门口有一段年代久远的古驿道,父辈们叫“官路”,大块的青石板有很多凹槽,听父辈们说是马蹄踏出的印迹,想必多少马帮、多少年月才能镌刻出这些触目惊心痕迹,我常常为我的出生地自豪。

我的童年就在这一如路边野草一样的岁月里生长。6岁以后跟着在村上代课的父亲上学,上山放牛、下河摸鱼,假期就千方百计地缠着母亲送到邻县遥远的外婆家度假。

山中无甲子,岁月如流水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那个年代的父亲是贫穷的,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开支用度全靠十多块的代课费,和几亩贫瘠的老是让一家人五荒六月断粮的土地。但父亲又是富有的,他有几箱装满新旧大小不一的书柜。

我对父亲的书和书柜无比神往,缘于一次父亲将新买的书放置在写字台上,我无意拿到手上,先看到文字,整齐划一而又错落有致,仿佛天上飞禽、水中游鱼,又如跳动的音符,再看偶尔出现的插画,其中人物景致更是勾起了无尽的想像。爱不释手之不禁将头深埋于书中,一阵馨香直入鼻息、沁人心脾。当时并未上学,并不识字,联想到父辈们谈摆的“龙门阵”,对无声的文字产生了无穷无尽的联想,字里行间又会是怎样一个数不胜数、精彩纷呈的世界?

不几日,见父亲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回了书柜,我的目光和心思便从书桌转移到了那里,很多次想攀爬上去一探查一番,奈何身高不够,就算找来凳子也无济于事,只有作罢。

有人来到家里接我到外婆家。父亲进城去了,母亲应允了,我欢天喜地跟随在远房亲戚的身后,沿着“官路”一路蹒跚,小心翼翼地穿过倒马坎、气喘如牛地爬过楼梯坡、胆战心惊经过雷打坡,快要到达冗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叫声。回头循声望去,父亲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如风一般而来,“你不能去外婆家了!”他说,看到我着急得要掉下眼泪。“你想不想读书?”我破涕为笑、转忧为喜,爬上了父亲的后背,“我还要一个新书包、一支笔。”想像到书中那种莫名的墨香,我很是神往。“我还要多多的新书!”“可以,我给你买,有颜色图画的那种,行不行?”“我还要您书柜里的书!”“不要着急嘛,等你认得多多的字,长高了就可以看的。”……或许是十分疲倦的缘故,我在父亲营造的一个又一个愿景中,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父亲果真没有失言,虽然五口之家日子一如既往的捉襟见肘,还是在我即将上学的年纪上了学,还比同年级的其他小了一些。我用哥哥的旧书包装了新书,穿上了母亲用姐姐衣物改小的衣裤,里面还加了从未穿过的内裤,神气活现地跟在父亲的身后,成为村小里的读书郎。只是有时父亲上完课,总要提前到田地里帮助母亲做农活,我一走出课堂便找不着回家的路。他们筋疲力尽回到家后,发现我又走丢了,每每满村寨一路找来,用疲惫不堪的背驮了我家去。

过得几年,我长得有些大了,能自己回家,也可以回家后到山野当中放牛。这一段时间不啻为黄金时段,因为未入学前连估带猜的看书,加上入学后有不懂的生字可请教老师,所发我比同龄人认得了更多的字,尽管村小里的老师教字的读音,后面确认是错误的,但丝毫不影响我对书的喜爱。特别是文字,带给我一个浩瀚无垠的天地,三国、说岳、隋唐当中的帝王将相,西厢、梁祝中的才子佳人,高山流水之外还有林林总总的贩夫走卒、渔夫樵子杂糅其中,天地间芸芸众生演绎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充斥着我在山野中的岁月。

三年级时,父亲调到离家十余公里外的村小任教,家中有农活要做,更不能时常陪伴我。跟随父亲到异地求学的那段时间,漫无边际的长夜里,自己觉得异常的孤独和无助,最初自己找了一堆小人书,其中也包括一到六年级的语文书,我将书在小床上围着我摆了一圈,后来也找小说来放着,天黑了就看,就算夜色铺天盖地而来、山林中高一声低一声的“鬼鸮鸟”不断传来的恐怖里,我也能在书的陪伴下,看累了便安然睡去。

一年后,父亲又调回了村小,我也回到了家里,到镇上完小求学。早上起来包了饭团,下午三四点便可回家,匆忙刨了饭便可骑上老牛,温顺的牛自由自在地吃它的草,我在牛背上悠然自得地看我的书,或者将它赶到山上圈起来,我顾自在大树下、草丛中神游在书的海洋里。日来月往之间,原来一头牛当了妈妈,有了两头小牛,而我除背了父亲书柜里的唐诗宋词,半懂不懂地看完了四大名著,还在哥哥的书包里,不断发现了射雕、倚天署龙、七剑等,迷恋上了金庸、古龙的武侠世界。看到一个半大小孩手里总捧着几多厚厚的书,总有寨邻感慨不已,“李老师,你家祖坟怕是要冒青烟了,这小个娃儿读啷个厚的书!”祖坟冒不冒烟不敢说,但孩子喜欢看书的确是真实的,他也就很享受寨邻的奉承。

后面他发现我小小年纪就偏科了,语文八九十有问题,数学却是一塌糊涂。后来他还是让我与同村的两个小孩报考了县里最好的初中——安龙一中,两个同考的考上了,而我却差了半分,父亲找了在县里工作的亲戚,花了很多心思让我读了高费生,就是每学期要多交近两百元。我感觉父亲即将要放弃的时候,他却帮我报上了名。“娃娃,我代课工资五六十块,你要好好读书呢!”我确实认真了一段时间,在初二的时候,全校数以百计的高费生,有三名转了正式生,我是其中的一个,期末考试的时候,除了数学刚及格外,其他的还行。

父亲很开心,又让我念了安龙一中的高中部,但到高二时,在一些报刊发了点文章的我有些飘飘然了,异想天开到省城发展。去来半个月的时间里,在省城理所当然碰了几鼻子的灰。而在家的父亲像发了疯似的,漫无目的不断向省城发电报,认为我可能去的地方都发去了,当然是石沉大海。当我垂头丧气地出现安龙的时候,不期而遇地与父亲一照面,他惊喜、悲愤、转而震怒,后恨铁不成钢地说,“你长大了,其他的不多说,凡事三思而后行。”我默默地走进了我的小屋,这是他刚借了寨中亲戚卖酒赚来的钱,有三次了,还没还上。

我还是静了心,把我的迷茫、困惑和不甘心同在兴义一中读高三的文友交流。她是我同班罗姓女生的妹妹,素未谋面。罗姓女生代其传书自初三起,已三载有余,除了文学上的交往,还有互相的激励,当然还有女儿家细心理智的规劝——文学不是清风明月的高山流水,还有下里巴人的柴米油盐,不食人间烟火、不解人生百味,哪来的所谓文学。一语惊醒梦中人,高楼望断,追求的只是自己虚幻的一厢情愿,于亲人期望有负,于心不安。

每次在书信的末尾,她总会附上一句“加油,我素未谋面的文友!”。刚开始时我觉得稀松平常,后来我感觉这段文字远远超出了赛场上的呐喊,青涩的岁月里向我传递着十分不一样的力量。

好在余下大半年黑白不分的努力,自己还是勉强考上了一个学会计的专业。到了贵阳,自己在刚进的学校盲目的游走,误打误撞的看到灯火通明的阶梯教室里,校刊、校报正在开展校园“星河杯”作文大赛,这不正机会?我走进教室,向旁边的一位同学要了几张信笺纸,将发生在我身边,考上大学的妹妹因家庭贫困选择辍学,打工供哥哥圆梦,最终在送冬衣途中遭遇车祸身亡的真事写成散文,在众多佼佼者中靠人间真情获了二等奖。后来进了校刊编辑部,念了两年的书,在学专业的同时,做了两年的编辑,因为校刊编辑的身份,争取到了团省委的《青年时代》,还有《南风》《花溪》等编辑部参观学习,与贵师大、民院等开展交流学习,文学梦做得香甜。

临近毕业,一心想留在贵阳,所以到了《贵阳晚报》等寻求实习机会。实习没有工资,我和清镇、贵阳的几个朋友,男男女女合住在一间不足10个平方、拉了帘子的小屋里。怀揣着凭文字闯出一片天地的梦想,我们整日奔波在贵阳和省内陌生的路途上,在跑了遵义、贵阳的稿子后,没有收入,丰满的理想终究被一日三餐彻底击败。

家打来CALL机,我正在和友人们从喷水池赶往三桥校新闻现场的路上。兜里仅有一元钱,只够提起电话的开机费,其余两位掏出身上所有的三元钱。我盯着不断跳动的计时器,给家里回了电话,刚好要到三分钟的时候,我挂断了电话。告诉同行好友,“我要回家了,我母亲在我到贵阳上学时大病了一场,现在又病得厉害。”我忍住夺眶的泪水,母亲非常疼爱我,要我回家。

回到安龙,我找到了在贵阳报社时回来采访过的县政府黄姓领导,他热情接待了我。我想进宣传部,他说要先考一个工作,于是给我报了支教老师的岗位。第二天就要考笔试,我根本来不及准备,直接上了考场,以录取分数线以上倒数第三名的成绩当了老师。我到了边远的龙蛇小学任教,没考上学校的哥哥用摩托车把我送去后就回去了。

大概有一个来月的时间,乡里的一辆吉普车来到学校,下来几位领导模样的人,要我到乡里搞宣传报道工作。我很开心、欣然应允,于是他们把我简单的行李搬上了车。到了乡里,与比我先到乡里几年的办公室主任合住,没有床,就挤在一张床上。我认为乡里最大的领导就是乡长,所以将到学校接我的领导叫了很长时间的乡长。后面领导有些不悦,办公室主任告诉我那是书记,党委书记!我恍然大悟。

县政府的黄姓领导打来电话,主任有些诧异,好意提醒我那是分管教育文化的副县长,不能老称领导,叫黄县。后来我跟着他一道到县里开会、到县委组织部对接工作,然后到村里收人头税,到边远的村组动员群众种金银花……,我才明白,新闻和文学不是一回事,但基层一线鲜活而又生动实践,同时为新闻和文学提供了可能,生活其实比文字更精彩。

我豆腐块样的新闻稿陆续在《黔西南日报》《兴义晚报》刊登,后面有篇幅大一些见报的时候,县电视台将我和另外两名同志借到了台里,做起了电视记者,除了电视新闻、我们也写纸媒新闻和通讯,在贵州电视台,贵州日报等省级媒体发表外,有时也发中央电视台,我也分别被县教育局、宣传部、组织部借用、调入,发后来稿件上到了《知音》《南方周末》,在《贵州日报》“视点”栏目发了几期整版后,我考入《黔西南日报》作为真正的记者。

这个时候,我一岁不到的小孩老是生病,基本上每周都要上医院。记得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妻子带着他到兴义找我,背上我的小孩拉肚子已经半个月了,头软耷耷的,斜着耷拉在吐车吐到面色苍白的妻子背上。在州医院儿科折腾了两三天,终于不再拉肚子了,一周后基本痊愈,妻子眼泪汪汪对我说,“回家去罢,家里有老有小的,一个人在这里不方便,我在家也没个帮手的!”

报社的老师帮我联系回安龙的单位。我回到县里到政府办做了秘书,后来政务中心任职,再后面到乡镇做了副职。整日忙忙碌碌,为身上的职责奔走,感觉文字已离我渐行渐远,于家人内疚的同时,也在为我曾经的文字梦惋惜。当我要接近它的时候,有一只无形的手又把我拉离了它,求之不得的遗憾如影随形,后来也就渐渐地习惯并麻木了。

2021年,在乡镇工作了整整七个年头的我回到了县城,已过不惑之年的我,回到了只有一个办公室县的文联。

当时正是桂花吐蕊、馨香满馥的时候,办公室连我一共三人、两张桌子。一位老同志抽调到其他地方办公,我临时坐他的位置。另一位同志告诉我,单位没有领导、业务很多年未开展了,请自便!我忐忑不安地坐下来,打量着充斥着阳光的小屋,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新书、将头深深地埋进书册里,深深地将墨香吸进肺腑,儿时的感觉、骨子里的热爱在浓浓的书香中被充分激发。

心想今后的日子,大可享受着秋日里文联的文艺气息。每天早上迫不及待地进办公室,在他人未到之前将卫生打扫停当后,有时整理书柜里零乱的书籍,有时打开电脑,整理着自己出走半生的文学梦想。当文字在指间和屏幕里不跳跃的时候,山高水长、不曾想后会如期,很是感慨。中午在食堂有简餐,有书、有饭,还有桂花味随着清风徐来,无人干扰,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我想我大概是这个世间最幸福的人了。

一天清晨,我正在整理着故纸堆的文字。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清瘦男子,问我是不是文联主席。“不是的,领导,我是工作人员。”看到他身后跟进来的政府办主任,我想大抵是新来的县长。县长很随和,简单问了情况,拿走了一本省文联编印的书籍。直觉告诉我,他尊重读书人,敬重文化。

紧接着,新来的县委书记到宣传部调研工作,详细了解了很多东西。并在新一届的党代会上,倡议将晚清名臣张之洞父亲张锳在任兴义府(治今安龙县),十三年如一日坚持郡中寒士“添灯加油”典故,提炼出“加油”一词,“加油安龙、美美与共,高质量发展”被确定为新一届县委政府的发展定位,为自己加油、为他人加油,为事业加油。安龙面临着前有标兵、后有追兵的境地,极大提升了全县上下的精气神,可谓正当其时。

此时,我明白了“加油”一词深层次的含义。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遗世独立的,我们都是折一只翅膀的天使,变数不定的环境中,需要互相扶携,相互激励,才能走得更远,飞得更高,个人成长如此、团队竞争如此,家庭和谐和国家昌盛更是如此。

次年四月,新荷初绽、绿柳含烟。新任州委书记踏上安龙这片土地,目光深沉望着历史深厚、人文富集的招堤,“安龙我十多年前来过,后来也来过,张之洞《半山亭记》我印象深刻,里面‘朝而苍翠千重,暮而烟霞万顷’非常好!”县里主要领导汇报发展的构思,也讲了“加油”典故。

文化的力量,特别是作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加油”文化,极具强大的共情力量,唤起了多少人的共鸣。州委紧接着将“加油”文化上升为州级层面打造。安龙,这个曾经的兴义府亲辖地,张锳、张之洞父子工作学习十四年之久的第二故乡,同样是张之洞三观形成的孕育地,在习总书记贵州提出的文化自信的时代背景下,在当政者笃行共产党人初心使命的时代里,终究拨开了层层历史的烟尘,迎来了它百年不遇的机遇,发出璀璨夺目的荣光、辉映古今。

文化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它就在这里,静静等待着后来敬畏它的人追寻和对话,一种文化现象的出现,有领导层面的审时度势,也有文化本身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文以载道、润物有声,大概就是文化的魅力了。

在州委和县委的推动下,加油中学、加油文化院、兴义府试院、招堤核心区等基础设施建设,仿佛久旱逢甘露、如沐春风,一天一个样日夜生长着。张之洞陈列馆、张锳陈列馆、加油文化研学区、科举展陈馆等与之配套的文化支撑,也在拨开云雾、有如涓涓流水般汇集。中央党校、武汉大学、清华大学众多高等学府的专家学者四方云集、接踵而至。

“加油”是中国化表达的特殊方式,就普通老百姓而言,可能在认知里面没有高深的含义,更多的是当身边人面对跨不过的坎时,一句“加油”总能让人心里无比温暖,倍添精神,这就是一个习以为常的鼓励。

而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而言,面对前途命运考量时,“加油”则可以汇集无穷的磅礴力量。新冠病毒袭来之时,张之洞曾经主政十八年的武汉,千万人口的城市按下暂停键。国难当头,全国人民喊出了“武汉加油”,英雄的武汉人民终究挺了过来。在疫情肆虐的三年时间里,在汶川大地震中,在百年不遇的冷冻灾害袭来时,一声声从未间断过的“加油”,传递着这个民族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美德,中国人民挺了过来。

美不自美、因人而彰。这是张之洞十一岁招堤河畔所作《半山亭记》中的一个句子,作为“加油”一词的发源地和承载地,安龙县因知府张锳“添灯加油”而成为人们追寻的热点。

幸运的是,沾了文字的光的我,因为文字而与“加油”文化结缘。

多少次往返武汉、北京和南皮的过程中,与州县团队承担着“加油”文化展示地的挖掘整理和传播运用任务。又有很多次机会聆听州委领导、专家学者对“加油”一词丰富内涵外延的解读。

我深切地感受到,这个世间可能再也没有“加油”这样直达内心、温暖而深情的词语了。

“加油”一词的来源是安龙这座边地小城市井坊间口口相传典故,个中蕴含了知府张锳等那个时代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抱负。其实,不管是兴义府建府以来的几十个学而优则仕历任知府,还是眼下当代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践行者,都是因为内心兼具悲悯的人文关怀和家国天下的胸怀,所以有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动力传递。

“明天我们找一个搬家公司,将领导协调的书柜书架运送到文联办公区,应该很快就可以布置书画院的‘读书’驿站了!”手机微信上跳出一段信息。我和县领导到贵州人民出版社对接《加油安龙》出版工作,看到整整一层楼古色古香书柜、摆满了浩如烟海的书籍,“如果我们也有属于我们的书屋,该多好!”我无比向往。如今,理想很快变成了现实。县里为文学艺术界配备了800余平方的办公楼,7个文艺家协会有了固定的办公场所。

2023年以来,中国作协、《中国作家》《长城》《边疆》《南风》《贵州作家》《贵州文史天地》等杂志及省内外知名作艺家到安龙采风,《中国作家》黔西南州创作基地在安龙牌成立,国内知名作家关仁山、蒋魏、冉冉、欧阳黔森、佟鑫、农卫东、肖江虹、冉正万、徐必常、曹海玲等80余人(次)到安龙开展采风创作,创作生产了《在历史转湾处相遇》《烛映春秋》等大量生动鲜活的文学作品。

这仅是我遇见黔西南文化、安龙文化事业繁荣的细节和喜事。

或许,这就是“加油”文化的共情能力!这就是“加油”速度!

我始终认为,“加油”文化所具备的丰富内涵和精神特质,是构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加之有您、有我,有更多喜欢书、热爱文化,并为之付出并全力以赴推动,“加油”文化走出黔西南、走出贵州、走向全国、走向世界,必将未来可期!

夜已深、月影西斜。繁星满布在蓝得深邃天幕上,小城显得如此干净圣洁。窗外已有早行人零星的脚步声响起,我在关于书和与书有关的人和事中,做起美妙的梦,梦境当中,是一个冬日暧阳普照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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