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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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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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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清晨

  冬日的清晨

阳光丝丝缕缕舒展,湛蓝的天色高远辽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偶有鸟雀啁啾而过,在吟唱里迎来冬日的曙光。

我悠哉悠哉地漫步,许久没融入过丹城的冬景了,前几日执著地偏安书房一隅,只在电脑前上着网课,对外面的世界却是望而却步。今天,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趁着晴日,便踏出家门,寻觅丹城冬日的美景。

街道两旁的观景树,现已寥落不堪,只剩下枯瘦的疏枝,在风里摇曳。放眼望去,道两旁都是如此,也许这就是大西北独有的风姿罢。观景树虽然枝叶凋零殆尽,不过在我看来倒是别有风韵,这横横斜斜的枯枝,极富古韵,像极了书中仙风道骨的山水墨画,浅浅悠悠,风姿绰约。我饶有兴味地徘徊其下,独享这一片风景。我想,若有一支画笔在手,我定能“图将好景,归去家人夸”。

行走间,路上的冰层让我不由地小心翼翼。前几日的落雪,让阴面旮旯里堆满了积雪,向阳处,雪早已消融,而背阴处却是雪光晶莹。我拿出手机,用相机定格这美好的一幕。在晨光下,白雪泛着银光,美得如诗如画。此时我不由地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再巧妙的丹青圣手也难以描摹出如此的盛景!除了感叹,还有窃喜,要是自己偷懒不出来走一走,怕是要错过这绝佳的美景了。

路上行人稀少,但早餐店里却是熙熙攘攘,人满为患。我依然是走进我最喜爱的牛肉面馆里,坐在靠窗户的位置,边吃边看着街景。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劲道的拉面,醇厚的汤汁,再浇一勺让人垂涎三尺的红辣椒,这滋味别提有多诱人了。香菜的余香,牛肉片的嚼劲,再喝一口美味的清汤,仿佛一个冬天的惬意就在这一碗牛肉面里得到了全部的满足。再剥一个卤鸡蛋,冬日的美味,便在暖洋洋的享受里铺展开了。

丹城的清晨,清静而又舒爽,少了商贩叫卖的声音,惟有热气腾腾的烟火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顺着艾黎大道往下走,我瞥见那一排排平房里袅袅的炊烟,我似乎还嗅到了炸糖花的香味。勤劳的丹城人民,经历了春夏秋的忙碌,在冬日里总要枕着惬意度过四季中最为闲适的日子。待到春意盎然,他们便又要开始忙碌,或忙春耕,或忙着赴外地赚钱,总之,为了生计,总要奔波不停。

不知不觉,已到了新城区,我忽然想起了夏日曾带着宝贝们天天去观赏的麦田盛景,脚下自然地加快了步伐。我在想:冬日里,这一片农田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夏日里葱茏的麦田,此时已换了新颜。放眼远眺,满目大地的土黄,生长的农作物早已进入粮仓,只有黄土地在风里坚守。几株芦花迎风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往事。大地正在蛰伏,来年又是绿意盎然,我在心里思忖着,休养是为了更好地爆发吧,譬如土地,譬如人生。冬季的大地,静静休憩,积蓄来年蓬勃的洪荒之力;静默的人生,积攒攀登峰颠的能力,有朝一日,定会如这大地孕育的农田般收获灿然。我弯腰,折下几束芦花,准备扦插在我的书房里,带去冬日的几分幽然。

此时,太阳已高悬,寒气慢慢消退。我摘下帽子口罩,自由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很久很久,已不能如此放纵自己畅快地享受空气的妙处了,总要戴着口罩,不管在闹市还是在办公室。疫情的阴霾已将我们的生活深深笼罩,口罩成了必备品,不是为了御寒,而是为了防护,为了隔绝病毒传染。现在,在这晴朗的田野上,我终于可以肆意地抛下口罩,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久违了,我亲爱的大自然!我张开双臂,闭上眼睛,用心感受这无边旷野的绝妙风光。阳光暖暖地照耀着,清风拂过,细细嗅一嗅,全是阳光的味道。沐浴在曙光里,心情就如同那摇曳的芦花一般美滋滋和惬意。偌大的田野上,我捧起一缕阳光,尽情地享受。仿佛天和地,在这一刻,都凝滞不流转,贪婪地赐予我所有的美好。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已到九点多钟。“早上最后一节还有网课……”,我喃喃自语。继而,便折返而归。临近上楼,我去了附近的菜市场,采购物资。

清晨的菜市场才是最具烟火气的人间。盛载货物的大车小车水泄不通,商贩们讨价还价声,吆喝声,夹杂着鸡叫声,鸭叫声,此起彼伏。还有购物的人们,络绎不绝。红彤彤的苹果,水灵灵的香梨,葡萄,柚子,柠檬,琳琅满目的蔬菜……应有尽有。本打算细细游走这熙熙攘攘的菜市场,体验一下冬日的拥挤,奈何时间不允许,于是我匆匆忙忙挑选了一些水果和蔬菜,便向家里赶去。

清晨一游到此落下帷幕,丹城的冬日,有大西北粗犷的景致,也有恍如俏江南的梦幻美景,更有迷蒙缥缈的清晨烟火。赏不够,享不尽,宛如延展的画卷,在不断渲染着,舒展着……

明日,我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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