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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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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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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头桑树郁葱葱

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每一棵植物都有自己的个性,自己的意志和生命的核心价值体系。

——题记

初夏的艳阳姿色照人,总是伴着一丝俏皮,动感的光影透过各种树木青青绿绿的密叶,在葱茏中昭示着生命盎然的力量。

农历四五月,正是桑树生长蓬勃,绿叶繁茂的时节。纵是杨柳扶风,花红依依,惹人爱怜,却不及桑树耐旱防沙。桃李芳华,落英缤纷,也不及桑树耐涝保湿。

成熟的桑树,树冠丰满,孤植可做庭院荫树,若与其它树种混植,也恰是道径绿化,田间务桑,陌上采果的理想树种。它适应性强,易于生长,枝繁叶茂,木质坚硬,桑果味甜汁多,延年益寿,古人为了穿衣,家家种桑植麻,桑麻一词以后专指农事。《孟子》也曾曰:五亩之宅,树之以桑。后人常以桑梓一词,寓意家乡,表示敬意。

在中国古代,男耕女织,采桑养蚕是女性重要的生产活动。《乐府诗集》中就有:“季春梅始落,工女事蚕作。采桑淇澳间,还戏上宫阁”的描述;《汉乐府》中最著名的《陌上桑》,记述的是一位美丽少妇罗敷在田头采桑,由于其年轻貌美,秀丽端庄,过往行人无不为之倾倒……这足见桑树在远久时代,已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而采桑的劳动女性是多么地美丽而不可方物。

如果说桑树,是春蚕的乳母。那人们在赞美春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精神的同时,也请莫忘桑树的默默付出。曾有诗形象地对桑树的奉献进行了深刻的赞美:

诗家自古重蚕娘,

忘却青青绿叶桑。

寂寞千年终不悔,

丹心化作嫁衣裳。

其实,桑树的追求确实很单一,好像就只有生长的欲望,长高、长粗、长出郁郁葱葱的桑叶,它一直就这样安安分分,一心一意的生长着。按照达尔文的生物科学来讲,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但我要说,虽然桑树上的每一片叶子,是在努力地为了与别人区分开来,但它们却具备了同样一种精神特质,那就是淳厚的特性中带着朴素的奉献精神,不动声色、义无反顾地付出了所有的美好。

桑叶是喂蚕的食料,木质可以制作家具,桑皮可以入药,桑条可以编筐,桑葚酸甜适口,紫红者为佳品,如您按捺不住贪嘴的欲望,定会使其汁液“染指”到令您“唇舌紫红”。当然,让人沉醉的餐芳饮露,确系是文人墨客对食材最精到、最有仪式感的歌咏。

又见春风化雨时,

瑶台一别未言痴。

殷红莫问因何染?

桑果铺成满地诗。

翠叶由桑树长出,桑果由桑树孕育,春蚕由桑树喂养,一切的来由,秉承的是它们之间的和谐,相互期待,相互拥有。

陌上的桑树绿了!桑果熟了!桑树上生命茁壮的绿啊,载负着饱满的真情:采的是桑椹,品尝的是岁月,酸涩的是过去,甘甜的是未来;采的是桑叶,普施的是良善,播撒的是大爱,浸濡的是精神。

自然界的造物主创造了生命,使得世间有了活力和仁爱,生命因无私而存在,品格因奉献而高贵。同样生活中的很多人,亦如平凡的桑树,积极主动,不求索取,用善良和宽容默默贡献着自己的精神力量,滋润着世界的每个角落。

愿奉献“这棵”桑树,长在陌头,存留心间,一如既往,郁郁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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