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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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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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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歌而行 * 文/如臻

                          1

事实似乎很残酷地表明:我并不懂音乐。

曾经为接触音乐初而兴奋,进而失望,好像这与先天禀赋更有关联。后天虽有过学习培养,但我薄弱的乐感仍然如陷迷雾,随之在屡次的渺茫无助中兴趣乏然。

迄今为止,我的音乐履历几乎空白。不能完整唱一首歌,对歌曲是“陌”。我不会演奏任何一种乐器,对丝竹悦耳的美感,也是“默”。这样的遗憾,以致我无法体悟韩娥因求食而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十面埋伏》《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阿炳华彦君的二胡独奏《二泉映月》……,所有的乐曲,且只能听其名,而难悟其韵,欣赏水平因自身乐盲而倍受局限。

音乐历史是让人说不出所以然,即远及近。中国的音乐,有据可查的当从曾侯乙编钟追溯。两千多年以前的战国敲打乐器,兴于西周。1978年出土,编钟是由六十五件青铜编钟组成的庞大乐器,它高超的铸造技术和良好的音乐性能,改写了世界音乐史,被中外专家、学者称之为“稀世珍宝”。

当人类博大深邃的心灵飞翔在万物之上,青山常在,沧海横流,在一种持续不断的声音下,音乐总是能穿行于人类的心空。

无可非议,音乐是精神需要的产物,是悠扬嘹亮,风花雪月,缠绵悱恻;亦或是粗狂雄浑,高亢激昂;各类型的音乐旋律,都有自身独特的魅力,《最炫民族风》《小苹果》等神曲,也深受广场大妈的热宠。曾饶有兴趣的跟着溜了一圈,节奏还是跟不上趟儿,实属心有余而“艺” 不足。

因为自己对音乐的懵然,内心很是艳羡有音乐舞蹈诸般才艺的人,在我对乐理其类认知程度里,五线谱就像平缓的水流,音符宛似一个个小蝌蚪活泼地游动,钢琴上的黑白键秩序井然地排列成一道道栅栏,阻隔着我的天赋与努力,令我永远无法够得着里边的世界。它就像一道谜题,着实难以猜透参释。

身在红尘中,难免心绪浮躁。我要唱的歌,直到今天还没有唱出,就像总是在乐器上调理弦索。偶然间聆听到Paul mauriat缔造的美好,继而被异样的情绪攫住,在庄重与激情中走近,立体质感的环绕,使我的笔端触碰到爱的感觉。

音乐,无疑是世间的动听声音,似乎我木讷迟钝的心弦被轻轻拨动,它的确是非常抽象的美妙事物,摸不到、也看不见,但用耳朵悉听才能真正感觉到。

                          2

心宁静,以致远。

楼下理发店的音响循环播放着怀旧歌曲《故乡的云》:“天边飘过故乡的云,它不停地向我召唤……”。

我总认为云是悠然的,雨是辛苦的。雨或是飘飘洒洒,或是淅淅沥沥,或是倾盆而下,都是离开了云的怀抱,独自飞翔,纷然落下。云的形成,与气压和温度有关,压力减小且温度下降时,云才会出现,这么说,云适合低温中的生活,以及没有压力的自由。所以白云飘飘是它的特质,着实是让人艳羡的一种潇洒状态啊!

当年辗转几个地域,在陌生的城市里奔波生存。因为陌生,所以冰冷;因为很想积极融入,所以要倍加流出热汗。平凡又平庸的日子就这样走过,洒脱过、奔驰过、生涩过、四顾茫然过,风吹来的乐声和歌声就像强大的惯性一样,时常推动着我的情绪。许久以来,振聋发聩的音乐甚是令我不安惶恐,抑或是境由心生的原因吧。每当下雨的夜间,尤喜默默地听着蓄满幽柔的音乐,无论是雨急似箭狂雨乱点,亦或者雨丝如纱雨帘悬挂,我的心绪就都会伴随着雨声在音乐的包裹下更加凸显、迸发、湮没、漫溢……

古人描叙的夜间听雨,“一任阶前雨,点滴到天明”是需要心境的,何夜无月有雨声,是波粼荡漾?还是皴裂的沧桑?显然,我是难以猜到彼时一曲古筝、琵琶是否更为搭调?

夜间听歌,潇潇雨下,滴答滴答,像敲击心灵,仿佛能洗掉满身的疲惫,滤除浮躁,真实回归,静心温和地去看这座城市的鼎沸繁华、雨夜下的霓虹闪烁。时尚的都市男女,化解压力的方法可以是享受SPA的轻柔,或者纵意狂欢DJ音乐的奔放,唯独爱这夜间听乐醉雨,与晤与对,听它俩的快乐洒脱、听它俩的寂寥愁怨……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当我停下来转身回望的时候才发现,人的底气与灵气应该是敏慧的。音乐的发酵跌宕出宇宙之音,掸拭心坎的蒙尘;岁月在黎明中承载,棱角在经历中漫漶,音乐无私地将我泊润在能量当中,淬化为感性智慧的寄托。

此刻的窗外,壁灯朗照,静水流深。

之后,我不再乐陌,如影相伴,一路向前,沧笙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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