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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孟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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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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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的辰辰


 

懂事的小大人

 

大孙辰辰虽然只有6岁年龄,我却认为他16岁那样懂事!

最近一次去上海探亲,一家人饭后准备出门。我穿鞋时一个趔趄,这时辰辰立即伸出小手,一把把我扶住,一脸紧张严肃。说实话,他那么小年纪,我如真的倒下,他也扶我不住,但他的一把帮扶,我就立即站。只是用手揉揉腰,轻轻地叫了声“哎唷”,辰辰马上绕到我的背后,捏着拳头给我捶腰,虽然人幼力还小,却着实让我感动了一阵。

可以说从小开始,辰就很懂事。无论自理能力,心智成熟,都比同龄要早得多。自从弟弟出生以后,他妈把原本放在他身上的全部精力,抽出很大一部分给了弟弟。虽然辰非常希望妈妈能够陪他一起玩,陪他一同睡,但他还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把这种心思深深地埋在了心底。自从弟弟出生以后,与母分床似乎顺理成章,辰也二话没说非常配合。一段时间下来他妈见辰习以为常,以为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一天晚上哄好弟弟入睡以后,他妈悄悄走进辰的房间,发现他正埋头在被窝里哭泣。他妈掀开被头细问端由。他泣告其实他一直想妈妈陪他睡觉,但知道妈妈已很辛苦,不能再增加妈的烦恼,但还是常常想睡在妈妈的身边,有时孤独就抑止不住地哭了起来,希望得到妈妈的宽容和谅解。这话从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口中说出,让妈妈觉得既心酸又欣慰。他妈妈一把抱住了辰辰,泪落似断了线的珍珠。辰辰似乎感觉到什么,看着妈妈腮边的泪水,一边用小手去轻轻擦拭,一边说辰辰今后不再哭泣,希望妈妈也不要再流眼泪,惹得她妈又紧紧地把他抱住,觉得内心深处既甜蜜又酸楚。其实所有人都在夸他懂事的时候,却经常会忘了他还是个孩子。

很多个周末,由于辰爸很忙,都是辰妈和两个孩子的生活。与其说是他妈照顾着俩娃,更确切地说是辰帮妈妈照看着弟弟。弟弟几个月大时,比较黏着妈妈,妈妈抽不开身。有一次,辰辰自告奋勇说让他来照顾,好让妈妈躲进房间去歇一会儿。30分钟过去了,他妈从房间探出头来,正看到辰拿着块布和弟弟玩,把弟弟逗得咯咯咯直笑。这时辰辰看到了妈妈,挥挥手示意妈妈快回去,自己和弟弟玩得好着呢,要妈妈多休息一会儿。随着弟弟的长大,两兄弟就更能玩到一块了。每次到了烧饭时间,妈妈在厨房忙活,辰辰就会在地上铺块毯子,然后拿出各种玩具,比如围棋、钻石、雪花片等充当食物,放好后招呼弟弟在垫子上坐下,兄弟俩就这样搞起了“野餐。待妈妈烧好菜,关掉油烟机,就听到辰辰发声喊,“妈妈烧好饭了,我们去吃饭咯……”就带着弟直奔卫生间,帮弟弟洗好手后,又从卫生间鱼贯而出,一起走到饭桌前面。可以说,有辰辰当小帮手的日子,妈妈才熬过一人带娃的周末。

 

正直的“小领导”

 

相比其他孩子的懂事迟,由于辰辰早懂事,从小就喜欢去组织别人,“领导别人。比如一家子散步,他会有秩序的组织大家排好队,要是谁不遵守,他会点名指出,然后随着他一二一的口号,跟着他一起走。有时候他会跳舞,也会要求在场的人跟着扭,一副小老师的样子。上了幼儿园,这种气质就更凸显出来。班里哪位小朋友不遵守秩序,或没按老师指令办事,他马上就会批评指出。

家里偶尔有邻居家孩子来访,或者班里的同学来玩,辰辰总试图帮他们设计好玩的项目。比如“我们来下棋吧”,或者“我们来学拼音吧”等等。很多时候,小朋友并不愿意按他的想法去做,他就软磨硬泡地试图说服。有一次和邻居家孩子一起拉手风琴,碰到一首需要双手齐拉的难曲子,小朋友不愿意干了,辰就鼓励他说:“来,我帮你打拍子,你继续!”碰到对方拉措的音,他立马指出来,提醒几次还是出错,就严厉地批评开了:“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你的耳朵去哪儿了?!”

常听老师们说,辰在幼儿园是个特别阳光、满满正能量的孩子。对于一些他觉得是错的地方,他会毫不留情地指出。一次手风琴老师普通话说得不标准,他也会当面指出。有些同学课堂上不讲秩序,他会像个小老师般地提醒。一次同学们在教室里集合,正巧有两个特别爱说话的孩子坐在一起,老师已经多次提醒“认真听讲”,他们还是在那边吵吵闹闹我行我素。辰辰当时坐在第一排,一看到这样的情景,一把提起自己的椅子,直插到那俩同学的中间,把他们阻断隔开,两个孩子算安静下来。随着自己的长大,辰开始懂得一些好和不好的习惯。比如抽烟,妈妈告诉他抽烟有害健康,连旁边吸进烟的人也会生病。他时时刻刻谨记,一看到吸烟的人,就会马上避开。春节去余姚走亲,一位亲戚在饭桌上吸烟,辰辰提醒说吸烟不好,尽管童言无忌有些尴尬,但出自孩子口中,别人也会理解。

 

求知的“小学霸”

 

我觉得学霸这词,好像是为辰辰定制!

1岁多开始,给他一堆书,他就能一个人静静地翻阅,一翻就个多小时。尽管只是各种图片、插画,都足以让他乐在其中,痴在里面。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知识的渴望越来越多面化。数学、文学、棋类、音乐等,接触什么,就喜欢什么。每次我们去看他,都会给他带些图书。一次给他买了套《三国演义》连环画,他接过去清点了下共有48本,当即眉开眼笑乐开了花,大声地要求爷爷,今后给他买还要多还要多!小脸上荡漾着快乐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抱着书转身回房间阅读开了。平常每晚睡觉前,他妈都会给他讲15分钟左右的书,有时候他爸也会给他讲各种故事。如今6岁的他,已经认识了不少字,能够完成一些简单的阅读。伴随着词汇量的日益增多,相信他的阅读面会更加广阔。

在幼儿园,老师会让孩子们带上自己的玩具,以便在自由活动时玩耍。辰辰很多时候会带各种书本,或者作业本去学校。一次他带去一本拼音书,小朋友们觉得新鲜围了拢来,辰辰竟当起了小老师,给其他孩子教起了拼音。据一位妈妈讲,她孩子回家说今天学了拼音,经那位母亲验证都是对的。后来她妈问是哪位老师教的,孩子说是班里同学梁辰教的。还有一次,辰辰带去本葫芦娃的书,有不少孩子挺感兴趣,都过来争抢着要看。辰就让他们排好队,人一组有次序地轮看,碰到个别小朋友不愿共享的,他就取消了那人的阅读资格。

幼儿园中班开始,学校开教游泳、溜冰、手风琴等。也许是辰上课特别认真,或许是他确实有这些天赋,学任何东西都相当快。甚至成为了不少同学的‘偶像’,在班里有好多“粉弟”“粉妹”,好多同学回家告诉他们的父母,梁辰学什么都是最棒的。一个男生因买了跟梁辰同样的玩具,竟然跟他妈妈说,我的玩具跟梁辰一样,他会不会不喜欢我。

5岁开始,辰辰便开始接触围棋,自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兴趣每天有增无减。一周一次的课程外加每天的在线练习,一个零基础的孩子,个月内就考到5级。进步之神速让老师也惊叹。辰在家时常常独自钻研,一人分饰两个角色,自己与自己对弈。有时他也会邀请家人跟他一起下棋。原本还能完胜他的辰爸,没几个月就被杀得弃盔丢甲,败下阵来。

他总缠着奶奶给他看武亦姝姐姐的视频。看到沙画猜诗词时,武亦姝吟出的“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时,辰辰快乐地笑了。第二天他在幼儿班里跟同学们讲起,说古代有个小孩,竟把月亮说成了白玉盘,立即引来了大家的一片笑声。

 

从小的“数字迷”

 

辰辰快2岁时从1数到10开始,对数字的爱好近乎痴迷。记得上托班的时候,他就能很工整地书写阿拉伯数字了。连英文数字都能从1数到100,中文就更不用说了,几乎能念到一千以上。那会大人也没有刻意去教他做加减法,他自己掰着手指开始了简单的加减,还时不时来考考大人。到了上幼儿园年纪,他让妈妈给他买各种数学计算的书籍,然后自己抽空默默地学会了心算,从10以内的加减法,一直到100以内的。如今上中班,已经成为班上的数学能手。经常带着作业去学校,到了自由活动时就做题,从个数字的加减,到个数字的加减,他把做题当成了自己的乐趣。他奶奶一次去上海,带着辰辰上超市,问他想要什么礼品?辰辰带奶奶来到书架前,说“我要买书”,自己挑选了两本100以内的数学加减法。一回到家就开始做了起来,第二天上幼儿园前还在做。

辰辰对数字的痴迷,几乎是与生俱来的。还抱在手上的时候,就对电梯里那串数字感兴趣,每一个人进电梯摁那个数字,他都会看得认认真真。经过小区的每一幢楼,也特别关注每幢楼写着的数字。等到他会走路了,他们住的那幢楼有25层,一段时间他每天带着奶奶爬楼梯,从最底层一直爬到最高层,每爬一层读一遍每一层的数字,层层攀登非常兴奋,边爬边念乐此不疲。

由于喜欢数字,也喜欢上了公交。读着几路几路公交,念着一个一个站名,在大人的带领下,他会连乘几个小时,从来没有讨厌的时候。每次乘公交都要换不同的车号,乘过一辆就不会再上去坐。每经过一个站,他就会悄悄掰一下手指,记着已经过了几站了。他奶奶有时突然问他已乘了几站,他总会准确地报出数字,和路上经过的站名,那怕乘过了二十个站,他也会报得清清楚楚。他是否想通过这种方式,领略数字的无穷奥妙,尝试探索的无穷乐趣?

2018年春节带他去余姚舅公家,舅公想考考他的数学能力,问99加99是多少,没过几秒辰就报出198。我们问他是怎么算出来的,他说99到100少了个1,两个99就少了个2,200减2就等于198。我问他307+307=?辰辰回答“这个有点难,让我想一想”,大约过了20秒,他报出了614。他的心算这么快这么准,让我们深感惊奇。我又报了组更难的,323+424=?大约过了半分钟,他报出了747。

 

完美的“处女座”

 

或许是处女座的天性,辰辰比较关注细节的完美。比如画画他喜欢用细线条,画小图形;摆放东西要求跟原来一样,按顺序摆放;学游泳时对每个动作都做得非常精确,划手蹬足按要求做得准确到位。很多时候,就因为他对细节的严格要求,才赢得最终的完美呈现。

对于吃,他一直有着强烈的欲望,甚至是辰以食为天,任何人想分享一点都难。有时费了好大劲,才能从他那分得一丁点,这还是他很小心的从食物边缘抠下来。还记得他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分苹果,太太把一半苹果给他,另外一半给阿姨,只见他比较了半天,在一块苹果上咬了一口,然后才递给阿姨。吃饼干时碎末掉在了地上,他绝对会俯下身子,一颗颗地拾起,对待“粒粒皆辛苦”的重视,在他身上得到很生动的体现。

对于他自己的东西,包括玩具、书本等等,他都会小心地保护,如果有小朋友借去弄坏了,他会非常在意。记得有一次带了一本书去幼儿园,不少小朋友上来抢着看,一个边角被撕去了点,辰会心疼地连忙把书拿回来,不允许其他人再拿去翻阅。

今年春节辰在舅公家走亲戚,舅公家边上有家砖瓦厂,春节砖瓦厂放假无人,他爷爷他爸爸和辰辰,三个人一天上午去参观。他们参加时先看到场上码放着一排排烧好的红砖,后顺着一个个窑门看里面烧好的砖头,再爬到横窑上看篮球场一样大的窑顶,再去看了搅泥制砖的现场,可以说是逆程序乱走,我是从尾到头的介绍。想不到那天下午辰带着奶奶再去了砖瓦厂,先找遍十几个窑洞,再爬到窑顶上辗转,都说不对不对,最后终于找到制作砖瓦的源头——烂泥搅拌机边上,从那里开始,他一边带着奶奶往回走,一边讲解着砖头制作过程。他奶奶问这是听谁说的,他说早上听过爷爷介绍。我说我是反着介绍的呀!他倒把次序顺了过来!

 

圣诞爷爷都喜欢他

 

辰辰比较会黏妈妈,不愿意跟妈妈分开。有时候,妈妈开玩笑地说,等妈妈老了,辰辰长大了,妈妈就要离开他了。每当那时,都是他哭着收场。在妈妈33岁生日前夕,辰辰很严肃地告诉妈妈:要记得给自己许愿的时候,要许自己以后永远不会死掉。他在自己生日的时候,也会许这个妈妈不死的愿望,这样辰辰就能和妈妈永远在一起了。他以为每年一次的生日许愿,就一定能够梦想成真。

4岁那年的圣诞节,因犯错被取消了圣诞礼物。他爸爸告诉他,因为他犯错,圣诞老爷爷那晚收回了给他的礼物,这事足足让他沮丧了很久。直到5岁那年的圣诞节来临前,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听话,不给自己任何犯错的机会。妈妈告诉他,圣诞爷爷是根据小朋友这一年来的表现,来决定派发礼物的多少。一般懂事的小孩有一个礼物,比较懂事的有两个,非常懂事的有三个。在平安夜那晚,他早早地上了床,把妈妈帮他准备的圣诞节礼物——一双袜子放在了床头,满心期待着圣诞爷爷会给他赠送什么礼物。第二天才6点多,他房间就传来了欢呼声,“圣诞爷爷给了我三个礼物, 他肯定觉得我这一年做的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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