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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乃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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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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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游泰山

我从年轻时就想去山东登泰山,这不仅因为我自幼长在山东,也有受诗圣杜甫那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影响,更受爷爷和姥爷对泰山欣赏的熏陶。

我小时候常听爷爷和姥爷讲起:咱们山东啊最有名的山是泰山,最有名的泉是趵头泉,最有名的湖是大明湖,最有名的大院就是孔府。每当爷爷和姥爷提起这些地方时,我总是拽着爷爷或姥爷的手,让他们带我去看看,他们就说我年岁太小,等长大了带我去游玩游玩,由其是泰山一定要带我登上去。还说过去黄帝都来山东登泰山,还有唐代大诗人杜甫来泰山后,还写了一首诗。于是爷爷就开始背诵: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姥爷在旁边就大声的说:“错了,错了。中间丢了两句。”

爷爷笑了:“又错了?那两句是啥?”

姥爷说到:“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姥爷补完诗句,爷爷笑着说:“其时不用记住那些,就记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就行了,这几句体现我们山东泰山的高度和名望。”

于是我们三人都笑了。

   随着时间前移,我爷爷和姥爷的身体大不如年轻时,等我跟我母亲到辽宁我父亲工作的地方去,离开山东的时候也没有登上泰山。爷爷拉着我的手说:

   “乃温啊!你这就离开山东家乡了,爷爷从心里高兴。只是我身体不如以前了,总想带你登泰山也没去上,你可别怪爷爷。”

站在爷爷身旁的姥爷随声说到:“是啊!是啊!”

我记得爷爷很用力的攥紧我的手,好象怕我飞了似的。我好象记得爷爷还说了很多话,我却忘记了,但是他有一句话我还记得:“虽然都说“山外有山”,可是不论山里人还是山外人,都知道我们山东泰山的名号,。

几年后,我随父母回过山东老家一回。这次回去我心里很痛,因为我与爷爷作最后的离别。从此那个总想带我登泰山的爷爷永别了我们,与我同登泰山也成了他的故事。

多少年来,为了谋生没有闲时间去登泰山,可是心底没有忘了一定去登泰山。时间就如四季的风渐渐将我们的容颜抚摸的变老,但是有时却改变不了人的内在心态。就如我这次专程去登泰山,时间是2019年8月,去登上泰山,圆一个美好的梦。老天爷也许知道我们一行人从辽宁来到山东登泰山不容易,本来夜间下雨的天气,第二天清早就不下雨了,我们到达泰山山下时,天空有些阴云渐渐散去,太阳出来了,给登泰山的游客,一个天晴树绿山明水清的环境。

我们决定徒步登上泰山,一步一步去欣赏这座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世界地质公园。我们从红门开始,据说这条线路是登泰山最经典的线路,在这是古老的传统线路上先后有十三个帝王登上泰山,可见泰山不仅有人文景观的烘托,还有数千年精神文化的渗透和渲染,使人向往的去攀登,去欣赏。记得爷爷曾经给我讲了秦始皇登泰山的一个故事。说是秦始皇在登泰山途中,因常时间的坐在轿子里身体有些酸乏,他让抬轿夫停下,他走下轿子活动活动身体,便徒步向前走。走了一段路,他浑身有些发热头上也冒出汗珠,他停住脚步抬头看见前面一棵大树,对随从人员说:咱们在前面大树下歇一会儿,树下还有荫凉。正在这时从大树上飞出几只鸟,经过秦始皇他们几个人的头顶,不知是那只鸟丢下来一些鸟屎落下来,正落在秦始皇的衣服上。跟随秦始皇的文武官员,知道秦始皇的衣服上落上鸟屎后,吓的都跪在地上。秦始皇说:你们都起来了吧,这不是你们的事,怪也得怪那只落下屎的鸟,还有那棵树,没有那棵树那些鸟就不会来到这里。有个大臣听秦始皇说话中有些责怪那棵树的意思,及忙向秦始皇说把那棵树给砍除了。秦始皇看看那棵树又看看为他擦衣服上的鸟屎人说:一会在树下乘凉后再处理。秦始皇衣服上得鸟屎被人擦干净后,他便抬头看看天空,只见西北有一大块黑云向他们的头上涌来,一股股凉风刮过来,他说声天要下雨了,去那棵大树下都躲一躲。秦始皇和群臣及匆匆的刚到树下,雨就下起来。一阵瓢泼大雨过后,秦始皇看着大树向众臣说:此树很好,为我遮雨。于是他特封那棵树为五大夫官职。五大夫是多大的官呢?是一个能管理三百户家的官儿。这会儿秦始皇把鸟落身的事儿不但不怪树,还封树成了官儿。从此那棵树就不是普通的树了,是有官职的树。据说在秦朝就有一些人想当官或想提升运气,专程到此树前祈祷,让此树护佑自己,添些幸运。这样一棵有名望的树后来没有了,传说秦朝灭亡的时候,有人把那棵树也给砍了。也有人说在一次电闪雷鸣的大风雨中,那棵树被雷闪击中着了大火被烧毁了。讲完这个故事后,爷爷说:秦朝的黄帝都来咱山东登泰山,说明泰山在秦朝之前就已经是有名望的山了,可见咱家乡的泰山有名的历史多么悠久啊!

我站在写有红门两字下方处,那两个红字在天蓝底色的陪衬中,显示很庄重。我曾听爷爷说过泰山红门的事,他告诉我:

“到泰山游览时,一定要从红门中走过。”

“为什么?”我问。

“红门一般都是黄帝或文武大官们来回走的门。”

“那你上泰山也走红门了?”

   “当然要走了。”爷爷有些神秘的把我拽拉离他近一些说:“我告诉你,红色不仅仅是镇宅辟邪的颜色,也是表示喜气和运气的颜色。所以咱们走红门是沾沾喜庆,为了多一些吉祥如意。”

此时我想:爷爷说的,是否迷信,不去讨论。但总有一种希望生活美好愿望在其中。

听人说由红门到达玉皇顶有台阶六千多级的台阶,我想这么多的台阶石料是多么不容易的铺在这里啊!要经过多少人的辛勤劳动,才有了现在登山的路,才有了一些景观地区更人性化,使景观地区美中更美。初始登山,腿脚感觉还轻快,山路的坡度也不陡。路上的游客还不算少,有人说说笑笑慢慢走,有人手拄拐杖登一阶一阶的台阶,我走二十几个台阶就休息五六分钟,虽然身体出汗了,但我精神劲头不减。台阶山路两侧最多的是树,这些树在昨夜雨水的滋润,树新如洗,挺拔青翠。我站在台阶上转身看走过的路,弯弯曲曲,台阶路坡度有的地段大些,有的地段坡度小些,还有的地段平缓,如同平路。走过一段路,又走过一段路,随着台阶的增加,我登山的高度不断增高。此时感觉越攀登的高度越高,空气中的温度是越来越有些凉意,我不尽感叹大自然的媚力。

石阶山路两侧有许多石刻,在这些石刻中,印象很有记忆是“虫二”两字。有些人对此石刻感觉费解,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曾经听爷爷给我讲过这个问题。

“登上泰山,过红门不久就有一处石刻”爷爷时常给我讲起泰山的故事:“那石刻刻着两个字,乃温你知道哪两个字吗?”

“不知道。”

“你好好听我讲。那石刻两个字是“虫二”,那是咱山东济南名士刘廷贵题镌的。这是咱刘姓本家长辈们有一次唠嗑讲的。那是光绪二十五年夏天,刘廷贵与朋友到泰山游玩,走到一石前,在此石处休息一会。他看看此处景色,便对朋友说,此处风景独幽,林绿色新。我准备在此题镌几字。”

朋友知道刘廷贵是很有能力的才子,便问:“题镌哪几个字?”

刘廷贵想了想说:“风月无边”。

朋友就问:“风月无边是什么意思?”

刘廷贵说道:“风景佳境,友人相聚,如若品酒,赏风赏月,岂不更好。可惜这次游泰山做不到了,真是一件遗憾事。风无边时不念风,月无边时不念月。取其字心为题镌,以警示不论做什么事计划好了,不能丢三拉四。写字笔划要写全,观景要看仔细,做人要言行一致。”

朋友一听,感觉在理,都特别赞赏刘廷贵的才华。从此泰山就多了一个石刻“虫二”的风景地。

石刻“虫二”两字,很朴实无华,并不是刻意的题镌,以费解字意取宠。而是用一种拆字猜迷语,笑谈的态度说明一个深刻的道理。

我继续往上登山,有一大段路都是在密林中行走,虽然没有特别景致,但是平常树林的绿色,就是最利于人心健康的美丽风景。又经过几处风景点就过了斗母宫后,前面台阶非常陡峭,高处就是壶天阁。按道家的说法,“壶天”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有人喜欢自己成为神仙,可是世间又几人成了神仙。修行有在家,也有人来到山上。不管怎样修行,心态和毅力决定是否修成正果。

登山登到壶天阁,大致是登上泰山高度的一半了。从此再前行,有些石阶路越来越陡。记得爷爷对我说起登泰山,应该说不算太难。但是要心平气和,千万不要急躁,慢慢的登山,会感觉不特别累的。于是我和我的家人一边登台阶,一边欣赏台阶路两侧的风景。在感觉情景交融的地方,摆几个姿式,相互之间拍几张照片留念。一路上,劳逸结合,去达到预期目标。

我从红门一直徒步行在石阶路上,每登上一段路,转身看看来时路,为自己步步登高而高兴。人生就是步步登高的过程,日子总是希望一天比一天好。平安,幸福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就如登泰山路途中,见许多古树枝中,扎满红丝带。这些反应人们某种愿望,让泰山的秀气更有情趣。

登过十八盘,来到天街。天街是一个商业街,想吃点什么就在这里走走转转,想住在这里找找旅店。沿着天街,就可以走上通往玉皇顶的路。到达碧霞祠门口,有些人正摸得发亮的铜狮,也许是祈祷好运吧。碧霞祠背面是玉皇顶,西面是登玉皇顶来时的南天门和天街。据记载碧霞祠建于宋朝,它是我国古代高山宫殿优秀建筑之一。一块石碑刻有“泰山极顶,1545米”的字迹,它的周围锁满无数枚铜锁,承受无数人祈祷美好的愿望。

我来到“五嶽獨尊,昂頭天外”大巨石处,这里留影照相的游客最多。有集体照的,有个人或夫妻照的。游客们喜笑颜开,一点也看不出他们登上泰山有乏累感觉。我又向玉皇顶走,这里是许多帝王登泰山封禅的地方,也是泰山最高的主峰。主峰上有个玉皇庙,所以主峰因得玉皇顶的名号。

我游览泰山虽然没有看日出,但是在泰山上欣赏了晚霞。一轮圆圆的红日,在云雾里慢慢行走,霞光把周围的云雾染成淡淡的红。许多游客有的拿照相机,有的拿手机,把最美的泰山夕阳景拍下来。

准备下山了,站在泰山顶,又环视一周。我想:徒步登上泰山,很值得。爷爷和姥爷赞赏泰山,很有道理。就如爷爷所说:“一步一步的登上泰山,不是体会腿疼腰酸,不是只为欣赏风景。而是明白对生活的态度,对人生希望目标的坚持和不懈努力。有了思想和行动的付出,才有“一览众山小”的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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