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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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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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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唳关山 第七章 刘勇勾引地主小老婆连载

 

余氏在地主家里一直感到压抑。这压抑不只源于她失了宠,而是家里的人都貌合神离,没有谁会给你说掏心窝子的话。大老婆吕氏以给地主生了个儿子和其弟弟吕有华在县税务局当局长为傲,盛气凌人,连袁祥都要让着她。因为有小舅子这层关系,袁祥采取少报土地面积的方式逃了很多税。饥荒发生后,县府向省府争取到减免税赋的指标,在享受减免税赋的土地持有者的名单中,也有他的名字。余氏和二老婆贾氏都不生养。四老婆被娶进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现在4岁了。袁祥的心思都在这对母子身上,百般溺宠、娇惯,除了大老婆偶尔敢说几句,其他人都敢怒不敢言。袁祥的大儿子袁宽赌博成性,怕惹出什么乱子,袁祥花了些银子让大儿子在县警察局当差,虽是小警员,却暗中充当了窑子、赌场的“保护伞”,多少还能捞一些外快。袁宽自由惯了,回家次数很少。

袁祥让大儿子当警员,家丁私下另有议论,说是老爷怕大儿子骚扰四老婆夏氏才走了这步棋。有一天晚上,袁宽喝酒回来,走路摇晃,满身酒气,他以为夏氏独自在房子里,就敲她的门,谁知开门的是自己的爹,老头子大怒,喊来家丁捆绑了袁宽,要按家规处罚,杖责二十下,不给进食一天。听到儿子的大喊大叫,吕氏披衣赶过来,询问了原由,当着袁祥的面,指桑骂槐地训斥夏氏:我儿吃醉了酒,走错了房间,犯得着这样兴师问罪吗?你也不是大姑娘了,难不成还要保护贞洁,立贞节牌坊?这一串连珠炮打得夏氏羞红了脸,倒好像是自己勾引了老爷的公子。袁祥一看大老婆发了脾气,态度软下来,让人放了袁宽,转身对大老婆说:这是个误会,你消消气,回屋歇着吧。

这件事后来传到余氏耳里,她暗自佩服大老婆骂得好,不然那个狐狸精的尾巴会翘到天上了。

余氏和刘勇相好后,地主家发生任何事情都和她无关了,除了吃饭和大家坐在一起,其余时间她就待在自己房子里。这天她买了丹祺牌唇膏回来后,就把压在炕席下的一对鞋垫取出来,抓紧要绣完,明天送给刘勇。这双鞋垫上绣了一对交颈的彩色鸳鸯,在鸳鸯下面再绣几道蓝色水纹线和一朵荷花就彻底完工了。她拿起针线刚绣了两针,忘记闩的门忽然被轻轻推开。是二老婆贾氏。以前,余氏刚被娶进门时,贾氏也因吃醋和她闹过别扭,现如今,她俩都成了 “天下沦落之人”,彼此紧张的关系有所缓和。有时贾氏会来她房子里谝传。

我发现你的秘密了!看到余氏手里的鸳鸯鞋垫,贾氏小声笑道。

余氏红着脸说:这是我给自己绣的。

都是过来人,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贾氏说。

真的,我闲得无聊,就绣鞋垫打发时间。余氏解释道。

给你绣的?你拿鞋垫比一下你的脚。嘻嘻。贾氏捂嘴笑道。

余氏看看自己的三寸金莲,而手中的鞋垫分明是男子脚的尺寸。她对贾氏说:你别给人乱说。

是不是给相好绣的?贾氏问。

余氏点了点头。

姐真羡慕你,我咋就遇不上呢!贾氏说的是心里话。现在这守活寡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至于余氏和谁相好,贾氏也没多问,只是感叹道:现在兵荒马乱,又闹了饥荒,能快活一天是一天。

这一席话鼓励了余氏,贾氏走后,她继续绣起鞋垫,到凌晨一点就绣好了,用一块红色绸布包起来,重新压在炕席底下。

翌日一大早,余氏见了从夏氏房间里走出的袁祥说:老爷,我在家里待久了实在烦闷,想去镇上转转,散个心。

袁祥说:那你去吧。他喊来一个家丁安顿道:三太太要去镇上,你陪着坐马车去一趟。

家丁就叫了马车夫,开了大门,余氏坐上马车去了镇上。

9点多钟,马车载他们来到镇上,这时,余氏已经想好支开家丁和马车夫的法子:给了他俩几枚铜板,让去戏园子看曲子戏,说她去镇上亲戚家一趟。

在约好的小旅店门口,提前到来的刘勇正在等候,货郎担搁在他的身边。

看到余氏从路对面走来,刘勇挥了挥手。

余氏来到跟前,刘勇问:你一个出门的?

余氏答:坐家里马车来的,一个家丁和马车夫我已打发走了。

刘勇问:让他们去了哪里?

余氏一笑道:去戏园子看曲子戏了。

刘勇夸道:你真聪明。走,我已把房子登好,咱们也演“戏”去。他挑了货郎担,领着余氏走进光线幽暗的旅店。

走进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盘炕,炕上是光溜溜的苇席,一卷薄被子搁在炕头。但眼神早已缠绕在一起的俩人,顾不了陈设之简陋了,迅速抱在了一起,相互间抚摸、亲吻。然后,刘勇将余氏抱到炕上,替她解开斜襟的盘扣,解到第二个扣子,余氏雪白的胸刚露出部分,刘勇就埋下头亲吻,呼吸粗重。吻了会,又继续解盘扣,直至解完,露出余氏穿的红肚兜,他迅速帮着脱掉她的外衣,红肚兜,裤子,鞋袜,余氏白皙柔滑的身子就呈现在眼前……刘勇想到身下的女人是地主的老婆,父亲母亲在这个地主家里受尽了罪,父亲为给这个地主放羊还搭上了性命,心里就滚沸起仇恨的岩浆,而身下的女人给了他泄愤的出口。他动作粗鲁,要狠狠折磨这个女人,却反而让她沉醉于久违的欢畅里……

完事后,刘勇像复了仇般,在心里说:老地主,我把你的老婆日了,给你戴了绿帽子,哈哈!

在刘勇看来,睡了地主的老婆,是对他最好的羞辱和打击。

以后,他又以同样的手段,睡了河北村地主周令山的二老婆陈氏。

刘勇挑着货郎担走村串户那阵子,赚了点碎银,就会买回一坛酒,招呼武志林、赵东、王海成、史新荣来家里喝。在昏黄的油灯下,他们映在墙上的影子,刚开始是安静的,都有了几分醉意后,就群魔乱舞了,放开胡谝。

刘勇自然会卖派他睡地主小老婆的艳史。他同时也坦白,他的性启蒙不是从地主小老婆开始的,而是起步于镇上的窑姐。

怪不得你家伙经验丰富,经见得多了。赵东接过话茬。

刘勇凑近他耳朵问:你没逛过窑子?王翠花这女子对你挺好,你得抓紧把她收拾了。

胡说啥,我又不是你。赵东说,人家要找有钱的人,她爹还想靠女儿改变穷光景呢。

刘勇说:都想得美,王翠花真要嫁给富户或地主,人家有几个老婆,有她受的气。跟了你才是她娃的福。我睡过的地主小老婆,没一个在家里不受气。

武志林插话了:原来你小子是趁人之危弄事呢。

王海成说:刘勇手段还是高,咋就能勾搭上地主小老婆呢,我见了女人话都不知咋说了。

赵东硬着舌头根说:你去……多逛几回窑子,啥都知道了,胆也练下了!

这么说,你去过窑子,王海成问赵东,刚才刘勇问你,你还装着不说。

说老实话,我去过一次。那天我去镇上卖了药材,口袋里有钱了,烧得不行,吃了碗羊肉泡从馆子里出来,扭头一看,旁边就是挂着“怡情院”牌子的窑子,大红灯笼高高挂,有两个窑姐站在门口揽客,我一时脑子一热就与她们搭上话,其中一个就把我连拉带扯拽进去了,进去后,才发现是个小四合院,几间房门都闭着,没见到其他嫖客。

刘勇笑道:弄这事能大声嚷嚷吗,来,继续喝酒,边喝边谝。

他们几个端起酒盅相碰,一饮而尽。

然后呢,王海成好奇问道,他想知道赵东第一次睡窑姐的感觉。

赵东如实说:人家毕竟是干那事的,很主动,我倒有点紧张,几下就完事了。

刘勇哈哈笑道:你这是鸡娃子踏蛋呢,经验欠缺。

这歇后语说得调皮,把大家都惹笑了。一直喝闷酒不吭声的史新荣也笑了。

武志林正跟师傅学编席,受了师傅的影响,说话做事很有分寸,他对赵东说:那地方还是少去,找个正经女子过日子为好。

赵东自斟了一杯酒喝了,叹道:咱这穷人家,找个媳妇难呀!

刘勇看了一眼史新荣说:王翠花要是靠不住的话,干脆把新荣的妹妹介绍给你,不过,现在年龄小,还得长两年。

王海成说:你别打这算盘了,人家新荣还等着用妹子给自己换个媳妇呢。

说得史新荣有点难堪,脸更红了。

武志林赶紧打圆场:有啥办法,这也是被一个“穷”字逼的,地主老财有钱,成几个老婆娶,咱穷苦人却娶不起媳妇,这可恶的世道!

王海成笑道:娶那么多老婆有啥用,还不是给刘勇娶了。

这一说,刘勇得意了:哈哈,对着哩,他们花钱我享受。

就这样,每次喝酒,都成了这几个男人宣泄情绪的机会,他们一会大笑,一会叹息。到了第二天,酒一醒,说的啥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人又回归于毫无生气、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里。

随着旱灾的到来,这样的聚会再没有了。刘勇也不得不搁下货郎担,暂时停演他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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