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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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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鸠的啼叫
去年冬季,接连数天
两只斑鸠,为避风寒
栖落在母亲家北面窗台外
那时,它们不发一声
紧紧偎依
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楼群
城市灰蒙蒙的天空
最近几天,又有一只斑鸠
光临母亲家,而且
仍然栖落在北面窗台外
一扇窗户就变成一幅装框画
这只斑鸠
是否是去年两只斑鸠中的一只?
如果是,它的伴侣呢?
是死于农药,枪弹?
还是死于疾病?
抑或,它没有死
而是另择伴偶
此刻,正与新欢
在某处田野,或者一片树林
比翼齐飞,追逐嬉戏
多么孤单!
窗外的斑鸠
它故地重游,踱步,沉思
仿佛在追忆
去年冬天,它和爱侣
以彼此身体取暖
共同御寒的甜蜜一幕
它不时发出咕咕的叫声
却得不到任何鸟儿的回应
如今夏天已至,繁花盛开
它却失去爱
一颗空落的心
没有阳光和快乐填充
生命变得如此轻飘
似乎随时都会被一场大风卷走
如同一粒灰尘融入苍茫!
咕咕!咕咕!
斑鸠啊,叫得多么揪心
这种忧伤的表达
多像我,通过写诗
将失去的爱情
追忆,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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