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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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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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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诗与写诗

说到诗,作为文学形式的一种,它是一个庞大的话题,说到诗的形式,随着历史的发展也在不断地发展变化。

从最早的风、雅、颂到之后的古体诗、格律诗(亦称近体诗),再到“五四”运动以后的白话诗,几千年来深受人们的喜爱。古人写诗,所选择的形式(或曰体裁)也是随着时代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在格律诗出现之前,诗的形式还是比较灵活自由的,无论诗的字数、句数也没有多大的限制,但格律诗却不同,不仅有绝句、律诗之别,而且各自在字数、句数、对仗(对偶)、平仄上都有严格的规定与限制,不能越雷池一步。正因如此,写此类诗就要求 诗人必须在各方面下苦功夫,有过硬的本领,以求写出符合其格律的诗作来。但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到来,不但白话文取代了文言文,而且在诗歌方面也出现了白话诗(亦称新诗)。新诗体的出现,不但昭示了诗歌的发展与进步,而且也大大地松绑了诗人的手脚。自由灵活的形式及白话的运用,使一大批优秀的白话诗人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为新诗歌的发展开辟铺平了道路,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时代的进步。

诗的形式的多元化,为喜爱写作诗歌的人提供了一个更为广大的空间,根据个人的喜好,有人选择七绝,有人选择格律诗,有人选择白话诗,全由个人掌握选择,这也是诗歌多彩的一个方面。

何为“百花齐放”?谁人都明白。至于诗的意境、诗的辞藻的选择,诗要表达什么,怎样表达,是直白,还是含蓄婉转奥赜,那就要看写诗人的用意与目的如何了。举一个极简单的例子,比如在遣词方面,如一个“花”字,有人直用“花”,可一目了然,但有人若去选择“华”字,就给诵诗之人多了一道工序,那就是必须首先明了“花”与“华”的同义之处。作为专门从事文字研究或文字修养较高的人来说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对于广大的普通老百姓来说那就要费一番周章,如果再加上引经据典,加入人物掌故及历史事件,一般读者就很难在短时间内读懂诗句,进而明了全诗所要表达的意思了。当然,在有的人眼里,“华”字就比“花”字有‘学问”多了。再如“我”字,有人偏不用“我”,而去用“吾、予、余”,这样以来,学问就显得更大了。又如,叙述一个“深夜不归的人”中的“深夜”,他不去用“深夜”,而是用“夜阑”,这样一改,诗人就显得儒雅多了。但不管用何字词去表达,最终还是要向人们说明的是“夜深天晚了”的意思。

写到这里,又使我想起了早些年时一个书法家写字的故事,其中有一个“吃”字是这样写的:“喫”。当一个学生问我时 ,我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说:“你去问问“字典”老师吧!他会告诉你的。”那个学生笑了笑,马上去查字典,不一会儿,字查到了,学生又笑着对我说:“不就是一个‘吃’字吗?”

写诗的目的是什么?说来很简单,那就是表达诗人的心志,而表达这种心志究竟要采取什么方式这当然有诗人决定。但我认为,能简则简,能一看就明白的东西就不要再去做深层次的掩饰,或者说让读者去查经问典,耗费时日。说到这里,倒使我想起了一个人,他就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白居易一生写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好诗篇,但有一点值得提倡,那就是把自己所写的诗尽量简明直白,让人一看就明,让人一听就了。为了达到这一点,他常常把刚刚写好的新诗稿拿去读给老太婆听,看其能否听得明白。这不仅说明了一个为什么要写诗的问题,而且也说明了一个写诗给谁看的问题。

好了,愿意吃桃杏(它们没有外皮包褁)的人就去吃桃杏吧,因为它一张嘴就能吃到;愿意吃核桃的人就去砸核桃吧,因为要吃到核桃仁就得费点功夫。虽嗜好不同,口味不一,但嘴却是自己的,爱吃什么,那就随便吧!

最后补充一句,“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诗所以言人之志,意也。”不管直白也好,深奥也罢,只要能言明心志,也就算达到了写诗的目的,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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