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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石的头像

龙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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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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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亦梦莲花山

  在肥城孙伯镇有座不高的小山,唤作“莲花山”,山间小峪称为“莲花峪”,如画的风景、浪漫的名字,却成了我踏山归来迟迟不能下笔的原因所在,唯恐落笔惊了那片静谧的风景,更恐留下“敝帚画西施”的骂名。

  接受小山的拥抱时,徐徐山风扑面,啾啾鸟鸣萦耳,我如同走进裹了轻纱的梦中;带着几分不舍离开小山,又屡屡与她相逢在梦境,石板路、松柏林,在梦境中那样现实以致伸手可触及。我鼓了很大的勇气还是决定写下这片热土,小山就是我“在水一方”的“伊人”,我在这种魂牵梦绕的煎熬前溃不成军。

  初踏羊肠山路,无意间抬望眼,一道石门映入眼帘,柱子上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尚存延口残喘的漆片诉说着遥远的山风曾在这里抚过,“北望岈山峰高岭秀、南临汶水源远流长”,石门两侧的字迹虽有些模糊,但依然遒劲有力,还把莲花山标着华夏的坐向标上。穿过石门,又是一惊,但见“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弥漫雾气中一身着素衣的仙子从空而落,脸面慈善,左手持金莲,衣袂飘飘,踏着莲花宝座,从神话中带着几分神秘款款走到凡人面前,似乎要告诉你美丽的传说正伴你的左右。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片岩石,半个足球场大的岩石铺在山脚下,带着沧桑的色彩,岩面上依稀可见朵朵石刻莲花,此景把我带进梦境,眼前浮现出“清泉石上流”的景色,朵朵莲花散着沁人心脾的清香,随风曼舞,我的思维也如莲花的暗香浮动在半空中,不知了何去何从。如今岩面小溪已经干涸,昔日清澈的溪水流到了时光的深巷,岩石西北一眼枯井泛着一丝幽暗,似乎在努力回忆着莲花盛开的光景。未上小山,石门、仙子、岩面、古井,已把我拉到历史的角落,寻找时光雕刻的痕迹。

  上山并不是费力的事儿,有石板铺路,脚踩岩石宽敞的胸膛,有种别样的舒坦,那种感觉异于走在大街,因为这是先人用心血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蜿蜒曲折,站在石板路你可以看见先人一辈辈打这里走过,或肩挑山货,或手提祭品,他们如山下的清泉也走进了岁月的深巷, 不见了踪影。

  途径一面石墙,大小不一的石块整整齐齐地嵌在一起,整齐中又见几分参差,日光打来明暗交错、影像斑驳,我的心灵震撼了,这是一页伟大的摄影作品,狡猾的摄影家用敏锐的视角发现了奇迹,轻轻按下快门:这轻灵的音乐凝固了。

  深入半山,天地间充盈着鸟声啾啾,天籁般撩拨心弦,鸟鸣中夹杂着青草野花的清香,闭上眼睛你能看到动听的鸟鸣春雨般带着香味飘撒,湿了你的衣服,也湿了多愁善感人儿的心。

  山风清徐,松涛阵阵,像情人的私语甜蜜而又撩拨人心。山路逐渐陡峭,有时还需手脚并用,一人高的石崖下有一道缝隙,据说这里曾是燕子家族的集合地,唤作“燕子窝”,每每春回峪中,燕子就飞翔着为山林增添跃动的音符。人在半山,石路、石墙、鸟鸣,共邀我赴了一场豪华的视听盛宴,醉在山林归路何在?

  登上任何山的极顶,我们都有心旷神怡的感觉,这只是一座小山,登顶也不会产生丝毫的征服感,小山似通人性把这一短板弥补。

  站在山顶,极目远眺,小山上站满青葱蓊郁的松柏,每一棵都笔直地站在那里,你可以感觉到树干里透出一股向上的硬气,所有松柏并排而立,我的脑海里立刻蹦出三个字:“兵马俑”,指点江山的霸王之气在我的身体里膨胀,直到奔突发……据传这里曾是齐鲁古战场,昔日的兵戈铁马不知到了何处,但看到眼前的风景,古战场的厮杀又浮现眼前,马嘶声、呐喊声、兵器撞击声震耳欲聋。

  转身却又看到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山顶野草地上,一把巨大的岩石“勺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据说此前这把勺子中常年有清水,引来百鸟歇脚,我想这是大自然对生灵的恩赐吧,高山飞鸟累了可来此处痛饮甘霖,再照着水面梳梳羽毛,这柄勺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山鸡盆”。

   离开莲花山已有月余,但山上的一草一木都让我难以释怀。昨夜又见莲花山上舒展的山岩,岩上溪水叮咚,水面洒了碎银般的月光,还开着朵朵圣洁的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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