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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两个月前,德哥提出,要到南岳后山去。我说,好啊,从后山步行进去,曾国藩古道、禹王城古道我都爬过,可以导啊。不过,买衡阳的旅游年票划得来些,一年之内可以任性爬祝融峰,还可以到衡阳的所有高山任意爬嘞。我的旅游年票已经到期了,你有兴趣就帮我在网上一起再订一年。不到半个小时,德哥就发来了我的年卡卡号。接着,我们约好了八月六日随便走哪条古道上祝融峰。德哥说,夫人也要去,其他人员由我组织。
可是,七号我再联系德哥,他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被组织到汝城学习特色水果种植了。不怪,他是村主任嘞。我说,那就下次吧。
下次,我们却去了大云山。德哥说,他的一个朋友在那里,都安排妥贴了。我又邀了战友修伟,在那里体验了大云山的险峻。到南岳后山,又约定下下次啦。
还没等到下下次,德哥却得病住院了。出院后,我散步看到他说,等你迅速恢复身体啊。他明白我的意思,说我们还有旅游年票没取,南岳是一定要去的啊。我说,如果你身体许可,还是先去禹王城古道。可以把车开到取票的门口去,徒步的里程并不远,爬着小溪边石梯路的感觉却蛮好。但是,你的身体一定要有保障。他想了一下说,最好下下个星期吧。
连续两个星期,德哥的病情反复无常。九月五号,我再问德哥。他说,没有好余贴,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喝酒。不过,他坚定地说,会坚持着跟我爬山的!
之后,几次和别人爬山,我都没有邀德哥。国庆中秋假,我只身爬了两次山,也没有通知他。
连续的八天假,有一天是用之后的周六调休底色奥术师生生世世生生世世说是555,这个周末就只周日一天了。我不想回去,又想到了爬山,还想到了德哥。周五我就打电话,他说,可以,邀昌云同去,难度大点不怕,就走曾国藩古道吧。
周日早晨六点钟,德哥带夫人华英到所里门口了。他说,昌云村里来了一个领导,去不了。没关系,我说,知道你们支部书记时间都不是自己的,有我们三人行,还有男有女,也不孤单了呀。
2
从双峰衡阳交界的过路堂水库,到曾国藩的出生地白玉堂。在神冲跟河而下,有条小路。到石地方,车停下了,德哥硬要妻子买了三斤油豆腐。石地方是衡山和双峰交界的地方,这十余年油豆腐特别出名。因为是在去长沙的省道边,这里的油豆腐还逐渐形成了一个产业。德哥不停地嚼着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豆腐,不停地说“好吃”。是吗?我也吃了三坨。
原计划到新桥早餐,有了这些油豆腐垫肚子,德哥也不在这里逗留了。之后的路他不熟,我忙打开腾讯地图,导航到曾国藩古道。一会儿,系统又提醒有更近的路线,我们又抄上了经过东湖的近道。在乡道村道“曲径通幽”,才到一条小街。离古道入口只有几里路,我们却找不到一家早餐店。我说,德哥,明年我们到这里开个饭店准有生意呀。
八点多一点,一行到了寿岳乡红旗村。我提醒,今天的运动强度大,一定要填饱了肚子才上山啊。可是,快要到千步云梯了,只看到一家山庄,还没有“早餐”字样。我说,再往上走就别指望有东西吃了,去这家山庄看看吧。
我进了屋,从堂屋的大餐厅,到厨房,再到几个包厢,都空空如也。房子后面有女人说话,都隔了十几丈远。我出来后说,这家山庄摆了“空城计”,恐怕不办早餐。一个男人上来了,德哥问他哪里有早餐吃,他指了指这家山庄。我立即又从屋里喊到屋后,把后面说话的女人喊回来了。
老板娘说,只有面。我说,就煮面吧。德哥找了一会说,怪事了,确实没有米粉。老板娘到后面寻葱和白菜去了,我和德哥来到千步云梯下面。
我介绍,这是一个发电站,从云梯边有一路大水管俯冲下来,把山上的水接到这里发电。德哥看电站下面的流水说,水量并不是很大呀。我说,落差大呀!我国的雅鲁藏布江,水流并不是最大。但正因为落差大,水能的富集程度却远远高于长江,也是世界水能资源最为富集的地方。
德哥问,那我们是不是从这里上去?我说,曾国藩古道要走右边。你想走左边,我们微调一下路线,先上千步云梯,下来再走古道。德哥说,那估计她云梯都走不完。我说,没有关系,华英能够上到哪里,就在那里休息等我们,反正要原路返回嘛。
柴灶煮面,我帮着烧火。面好了,德哥尝了几口后还赞不绝口,整个老家街上煮不出这样美味的早餐!老板娘却劝我们,曾国藩古道没有什么看头,也没有多少人走,不如去老龙潭吧。德哥说,老龙潭也要去。我却以小人之心度老板娘之腹,以为她是要我们去了老龙潭,正好回她这里中餐。不过,我以为老龙潭就是千步云梯上面的水库,上了千步云梯,老龙潭也是一定要去的。我在心里又将计划作了微调,先去千步云梯,再看老龙潭,再回来上曾国藩古道。
从山庄出来,门前冷落车马稀,我有些明白老板娘的话了。面条煮在厨房,吃在大厅,我们看到外面公路上一直是这个情况啊。所以,老板娘就没有准备米粉,甚至没有准备早餐,还摆起了“空城计”。所以,老板娘希望我们只去老龙潭,然后到她这里中餐。
3
千步云梯最下面一级,被铝合金门锁上了。我们从大水管的左侧进去二十米,再跨过大水管,就到了云梯上。云梯一千三百二十七级,我们起步的地方就是陡梯,从铝合金门到这里还有几十级缓梯。我看着云梯最上面有一栋小屋,小屋右侧似乎有一条横路,就把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我说,常年保持这么大的水下来,上面不远肯定有一个水库,还可能就是老龙潭,我们跟着横路找到水源再下来吧。
德哥走在前头,开始背着双手,一本正经地走着。一会,却掏出手机,他安排着村里的什么工作。我在后面走得不带劲,几步就超过了他。我说,华英好不容易跟你出来,你在“二人世界”里好好照顾她吧,我在前面第一个休息处等你们哟。我的脚底下就象安装了两个弹簧,一个落下,一个弹起,落下的弹起,弹起的又落下,一下子就把他们甩下了十几丈远。
千步云梯大体分为三节,每节估计都是四百多级。每两节之间都砌了一个歇台,游人在上面既可以歇息,又可以观景。其实,我们就没有看到其他游人,因为这里危险系数高,下面才装了门安了锁,意思是把一些体力意志不够强大的人挡在门外。
我三两步就窜到第一个歇台上,看山下的风景,也看德哥夫妻的表现。啊,德哥这么强大的人,两只手却攀着一边的铁索。我大声问,你虽然刚经历了一场大病,也不至于这样吧?德哥说,我是想体验一下“大渡桥横铁索寒”的滋味。我说,好好好,你们快点上来,我们三个人,在这个上面,再共同体验一下“三军过后尽开颜”的气概吧。
他们都到歇台上了,第一节云梯上面空空如也,尽显线条之美。横着的,是三四百条花岗岩石头组成的又短又密的细线条;直着的,却是由细线条两边的边线、一边的铁护栏、一边的铁索、还有离铁索不远处的大水管组成的粗线条。再往远处看,是重重叠叠的大山,大山环抱着红旗村的房子,电站和几栋高楼看得清楚一些,其它民居就难得看到全貌了。
休息了一会,我们继续。第一节的水管是钢管,第二节改为水泥管。德哥解释,越到下面,水的压力越大,管子的抗压性就要越强。德哥走在水泥管子上,走得稳牢靠实的。我说,这下你的劲把子来了,赌你就沿着这根管子一直走上去。
德哥下来了,我还是走在最前面,留给他们相濡以沫的“二人世界”。一会儿,我又停下来等他们。我说,你们看,这边上来的山势好陡,比我们脚下的陡梯还陡啊。德哥说,是要这么陡,才会有压力,才能够带动发电机组啊。不是有句话,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嘛。而为了方便建设,太陡了不但不好安装,还有可能安装不了,就把水管和云梯建设在这一面稍缓的坡上了呀。
到第二处休息的地方,海拔高了七八十米,下面的村庄反而看得更清楚了。看到的房屋也多了,道路、水塘在我们面前都是清清白白的了。特别是看到公路再往山上走,直抵曾国藩古道路口,连路口的寺庙也现得管管的了。古道在林荫中看不到,但祝融峰在视线端处也清晰可见了。不过,千步云梯上的横直线条上,还是见不到一个人影啊。
第三节分成了两节,前一节稍缓,后一节更陡,平均应该和前两节差不多。最上面的小屋看得更清楚了,我说,应该是保护里面设施的,没有人住。华英却说,有人住,窗台上有一个人匍着,戴着帽子,在等我们嘞。德哥说,不可能,你戴着帽子,就想象着人家也戴着帽子。我说,前面太陡了,华英,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华英看着小屋的窗台,犹豫不决的。德哥说,小屋右侧的横路好象有咯宽,我们还要往那里去啊。华英下决心了,那我也要去啊!
到陡梯边上了,应该有两百来级。我走在前面,又劝华英停下来。我说,应该是水管哪里漏水了,陡梯上流着水,怕打滑呢。如果到了陡梯上,你上不去了,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还没地方休息,就麻烦了呀。华英却坚持着要上,德哥也不反对,说两边有扶手可援,应该没有关系。
陡梯真陡,之前我从来没有扶过铁索和护栏,在这里我也硬扎不起来了。我扶着铁索,小心翼翼地爬,爬到中间竟然有些吃力了。我只得沿用平时爬山最艰难处的倒地法,跟着左脚的落脚点,两步数一个数字。数一下咬紧一下牙齿,完成下一步。数到一百,终于到小屋下面了。我抬头看小屋,窗台上是一个排气扇。他们上来了,德哥说,我说不是人吧。不过这屋里还是住有人,不然要排气扇干什么呢?龙哥,我们赶快上去看看吧。
4
哟,上面的“横路”并不是路,而是一条三米来宽的渠道。德哥直奔小屋,证实里面是不是住有人。我们在后面,看水好舒服的,清澈见底。有十一级石梯直落水底,水面淹到第八级了。我一级一级数下去,每一级都现得清清楚楚的啊。我也快到小屋了,华英却还在欣赏着清澈的水流,站在渠道边要我帮她照两张。我看镜头,景致确实不错,她的倒影在水里,和蓝天白云都现得清清楚楚的啊。
小屋的主人说,他是电站的职工,上下班也要爬千步云梯。我定定地看着这个帅哥,不禁对他肃然起敬。不过,他又说,一个星期才爬一次,把垃圾送下去,把日常生活用品带上来。他的工作,就是负责看管好水管和水渠以及渠道两边柴草的收杀。我问,渠道里面这么大的水,上游一定有个大水库吧?是不是老龙潭啊?他说,有,大约要走三里路,但不是老龙潭,老龙潭在曾国藩古道那边呀。
我又突发奇想,问,这里有路到祝融峰上去吗?他说,有。我又问,我们今天的目的主要是曾国藩古道,是不是还可以连到古道上去啊?他说,有啊,跟着渠道走,再上一个坡,就到古道的中间了。啊,那好,我又在心中修改了爬山路线。
从小屋出来后,我宣布,不下千步云梯了。华英说,我支持,太陡了,我还担心能不能下去嘞。我继续说,沿着渠道,先找到水库,再跟着渠道上古道。看了会仙桥,登了祝融峰,再下古道。节省了下云梯的时间,我们还可以去看老龙潭啊。
渠道是在山排上走,从山边到路边,加上渠道,有五六米宽。我笑了,在山下看,我看成了一条小横路。在云梯上,德哥说是有咯宽的横路。都错了,眼见都不能为实,还是要身临其境啊。
隔几丈远,渠道上蓬了一个两丈长的拱,德哥感到奇怪。我说,这样一是为了渠道两边的墙不往中间倒,主要还是怕崩山。蓬了拱,崩下来的土方石方才不至于阻塞渠道啊。
渠道到一个山皂,口边建了一个坝,形成了一个两亩面积的堰塘。渠道继续往右边山排上走了,堰塘里的皂心却有一挂瀑布冲下来,在这个空旷的世界里都声若洪钟的。我说,这个瀑布这么大的水,从这个皂心上去,翻过上面的山,大水库肯定在山那边,我们就先去看一下它的英姿焕发吧。华英说,还要爬山,她就不去了。德哥犹豫了一下,却坚定地向我走来。我问,抛下夫人一个人呀?德哥还开玩笑,就抛下她一个,她还可以去陪小屋里的帅哥,来一曲不错的《小屋故事多》呀。
一边议论着这口堰塘里是否有鱼,我们一边回到左侧上山。小路是在竹崽子窝里,路有一米多宽,可竹崽子尾巴从两边盖过来,我们就好象在洞里穿行。小路边上或中间时有几块石头凸立挡道,我们要迂回过去。有一条更小的毛路子往皂心里去,德哥说是能够到小河。我说,那是肯定的,但我们先还是找到水源吧。
走了一会,听不到瀑布的声音了,却有小溪流水的淙淙声传来。我削尖脑壳看和听,才在右侧发现一条小水沟,水流还清亮清亮的。我分析,这里肯定和陡梯上的流水一样,是小河里的水漏到这里来了。
快到山坳了,小河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了。德哥皱着眉头说,小河肯定到山那边去了吧。我说,是怪事呀,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到山坳再说吧。
我们一鼓作气爬上山坳,还是看不到小河的踪影。德哥说,肯定是到山那边去了,水库也在那边。我看了看右侧的山,距山坳有几十丈高,且山体上布满了柴草荆棘。去那个方向还有一块牌子,一看是“此上山路线禁止通行”。我明白了,这里原来可以登祝融峰,现在因为难度系数太高而废止了。我们要去看山那边的水库,也就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了。不过,我说,既然山这么高,水库应该还在这个山坳那边。只是水库的位置比较低,山下面可能修了涵洞,把水接到这边形成小河变成瀑布到堰塘了。
德哥探出头朝山坳下看,眨着眼睛说,也没有看到水库呀。我说,反正不是老龙潭,我们就不去了,你夫人还在等我们嘞。水流的声音哪去了?我们下山,到毛路子里面去看个究竟吧。
从毛路子进去,德哥心情急迫走得快一些,一会儿就大呼小叫,看到漂亮的小河了。我赶快过去,小河还真是漂亮。我的脚下有一个小瀑布,就象一副珍珠门帘垂下去,还发出了“门帘”撞击石头的声音。我想,我们在爬竹崽子洞时听到的声音,应该也有这个小瀑布的声音与下面的“声若洪钟”糅合在一起吧。德哥听不到这种声音了,才怀疑小河到山那边去了。
小瀑布上面,水流也湍急。小瀑布在我脚下两三米高,而德哥却站在小河边上了。龙哥,德哥叫我,我抬起头。德哥问,小河到哪里去了呢?我睁大眼睛看,小河的尽头有一个方孔,而且还是近乎长方形的。我说,对了,这不是涵洞,而是修了一条阴河,把水库的水接过来了。山坳到这里,五十米高总不只吧,要把水接过来,就只得想这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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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竹崽子洞里出来,当真看到三个帅哥正和华英说着话。帅哥们也想找到水库,听到我们解释,只得去小屋方向下千步云梯了。我问华英,他们是从渠道哪边过来的?华英说,他们也是从云梯上来的。我说,这三个帅哥,是今天上云梯的第四五六人,在他们这个年龄阶段,有这个体力和意志确实不错呀。不过,还是太可惜了,能够象我们一样继续前行,就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我和华英说着话,德哥已经跟着渠道在走了。我追上去,突然喊,德哥,你停一下,给你照一张呀。他停下了,我说,你看,渠道里边的大石头上,有一层水均匀地布在上面,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与落下蓝天白云的渠道水相映成趣啊。这么大面积的石头,没有漏下哪一处地方,不但是上面的柴草罩着的土层有这么大的浸水出来,而且每个地方都要有水浸出来,石面又要平整,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呀。
我们追上德哥。他说,龙哥,你看,渠道水是往云梯方向去的,证明山这边也有大水库。我看清澈的水面上,少许柴屑是往云梯方向飘,就说,那好啊,就证明我们的路线方向是正确的呀。还是可惜了那三个小帅哥,就这么下去了。
这一节渠道是在石头山排上,山体是稳固的,也就没有蓬拱了。也有一块巨石从山体上长下来,斜插到渠道干基里了。应该是这块石头太大了,渠道就在它的下面开凿出来,为了稳固和安全,也就把巨石留了下来。
这两丈长没有干基,我们只得围着巨石转了半个圆圈。在巨石与干基的结合部,我也留下了照片。在巨石的尾部,我还给德哥夫妻留下了合影。巨石根部有一枝不知名的草,顽强地长过德哥夫妻的头顶,到尖尖了又往下勾,绿油油的枝叶正好把他们的头像圈在里面。我发了一个朋友圈,说这两个人好有夫妻相啊。
转过一个弯,这一面山又和堰塘那边一样了,隔十多丈远,又要蓬一个拱了。每两个拱之间,都有石梯下到河里,肯定是利于建设者和清理渠道者上下作业。德哥几次试图下去,华英都阻止他,说水太凉,他的身体刚恢复。我说,是这样,明年热天,我们再来这里,专门来走这一节渠道。那头水深一些,也没有一个人深,这头水越来越浅了。只有堰塘里的水深处,需要游泳。我们是能游泳则游泳,不能游泳也可以来个狗爬式。大部分时候,我们就是走来走去,享受渠道水的清凉。要多来几个人,轮流一个人拿着衣服。那样的一天,应该是最惬意不过的了。
走着走着,干基边有了小路,我们就走在路上。怎么了?踩着软绵绵的,原来是土路上整齐地长了一种大约十公分深的草,绿茸茸的,煞是可爱。小路又宽了一些,时不时拱出来的几块石头上还布满了苔藓。这些苔藓上没有人落脚,就绿得更干净可爱了。其实,小路上也没有多少人走,是位置低一些,那些草就没有那么超凡脱俗了。
德哥走在前面,又不安静了。他说,龙哥,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粪便,肯定不是人,里面尽是野果的籽呀。再一会,他又说,明白了,应该是野猪,你们看地上这么多杂乱的脚印。我用排除法,牛不得上来,羊包括野山羊脚印没有这么大,那可能就是野猪了。华英说,里边也有。是呀,里边几乎是悬崖了,也有不少脚印,牛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我总结,野猪是肯定的了,而且还是一窝野猪。德哥又说了一条理由,它们把路面拱得稀烂,是找嫩竹马根吃。
路口边是有大棚大棚的竹崽子,可这些竹崽子不得安生,野猪拱它们的竹鞭吃,而大批罩鸡子还要把它们的叶子啃得稀稀落落的。我问德哥,这些东东的学名?他说,是蚱蜢。这些蚱蜢匍在竹叶上,我们一近身,它们就一齐飞起,在我们面前的空中摆了密密麻麻一大片。我们过的每一棚竹崽子,都是这样的。
有一只石蛙在一个石梯的最上面一级玩耍,我们打扰了它的雅兴。我们正要走近它,它就“噗”的一声跳到靠近水面的一级上,又溜到渠底去了。尽管水清见底,但它与水中的石头同色,我们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看到它蹲在渠道边上。我说,起码有半斤。德哥就脱了鞋袜轻轻走下去,他站在最下面一级的一块石头上,水都快淹到膝盖上了。他弯腰去捉,刚触到水面,石蛙就游离两丈远了。德哥说,你不要走嘛,其实捉了他也会放生的。他知道,三只石蛙,就可以判刑呀。我又追过去到石蛙上面,想照一下它的“玉照”,还是因为它与石头同色,照到了天上的白云也没有照到它的“倩影”啊。
沿途每一个山皂都有一支水流下来,都形成了一个小堰塘。到一个大皂,却有一条分渠道到皂里去,分渠有大约二十度的坡度,水流下来的速度很快,象一条白练飘下来。德哥说,水库肯定就在这个上面。我说,主渠道到那边山墈上,好象断了。我们先到那边去看看,回过头来再走这条路线吧。
啊,皂心里有一条河下来,裸露着大大小小的石头,不多的水快到渠道了,也形成一个比较小的堰塘。然后,不大的水还从渠道底下穿过去,通过石头缝隙流到下面的皂里去了。德哥说,龙哥,这些石头下面,绝对有螃蟹翻啊。我说,那我们下次走完了渠道水,再来翻螃蟹。
我们到右边山墈上,渠道竟然钻到山洞里去了,洞口还有字。我们拢去看,上面是一个五角星,第二排是“马吉民兵营建”,第三排是洞名“五岳坠洞”,最下面是“一九七九年五月”。德哥说,错了一个字。我知道他所指,解释这是“坠洞”,不是“隧道”啊。
德哥还要看,我说,不耽误时间了,就转身回到分渠,逆流而上。德哥说,水流这么急,里面肯定好玩啊。我说,水底肯定起了苔,走不稳的。德哥说,正因为水流湍急,不会留下苔的。可是,我们进去不远,整个渠道都被柴草荆棘笼罩了,德哥进去一些,也摇摇头出来了。我说,那还是回到右边山墈,皂右边有一条小溪出来,边上似乎有一条小路进去,那里应该可以到古道。你们看,上面有个山坳,那个地方我有点熟啊。
我们从小溪进去不远,小路就往右边山墈上去了。走着走着,路越来越宽了,路况越来越好了。到山排中间,路边有一个六边形墩卧着,德哥说是原来修渠道和水库几个人抬着夯紧土的。上了一个陡坡,又有几蔸野荔枝树,正挂着诱人的果。我们摘了几颗下来,里面水汪汪的,不敢吃。华英却有了发现,野猪粪便里正是这种果实的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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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哥又走到前面去了,他说,前头有一栋不错的民居。我回答,知道了,但不是民居,风景区里哪还有民居啊,应该是景区的房子。那里过去一点,古道走到这里了,山坳下是一个寺庙。我有点小兴奋,速度也快了一些,看到的正是那栋景区的房子。我迅速超过德哥,跑到古道的青石板上。
上了几级古道的石梯,有一个男人在右侧挖一个池子。他证实了我的说法,说他是景区的职工,守在这栋房子里。现在是挖一个水池,把水引到这里,再提供给游客作饮用水和自己的生活用水。华英有点难走了,问,还有多远?他回答,不远,八里嘞。在我印象中,八里肯定还只到会仙桥,但我为了“稳定军心”,也任由他说。德哥问华英,走留悉听尊便啊。华英咬紧牙齿,然后说,走!
上了一个高坡,我回头看德哥他们。还看到右侧的大山排上,蜿蜒的一条带子飘过去了,就是刚过来的一路渠道。小屋更小,只有一个影子了,带子在这里折了一下又飘到山脚下去了。我把视线收回来,带子又飘到我面前的半山腰上了。那一条分渠虽然看不清楚,但那一个大皂,不但大,而且长,一直延伸到祝融峰下面了。啊,这么大而深的皂,那两条分渠和小溪能够承载倾泻而下的水吗?我又明白了,皂中间有一条河在渠道底下穿过去,那才是主河。左边的分渠和右边的小溪,平时都将水围到总渠了,用于发电。现在不是雨季,河里就没有多少水过身了,也就让德哥有翻螃蟹的欲望了。
转过一个弯,又是一个陡坡,我兴致勃勃上来了。德哥护卫着华英,我反脸看他们,他们也到半坡上了。这一看,还看出了与上次不一样的风景。坡太陡了,前面很空旷。而古道两边的柴草树木都被杀伐了丈多宽,就更加大气了。他们在路上就好象庖丁解牛的刀,在这个空旷的世界里游刃有余啊。
我努力地上坡,又到一个坡中间,却停滞不前了。石梯上有一堆一堆的毛栗子球,我翻开看,都被人踩了,只剩下一个个空壳。我抬头一看,一个五六米高的树上,还有很多刺球,有些还有成熟爆口的迹象了。不错呀,修伟邀我到紫云峰下采毛栗子,却因为他的原因至今未能成行。估计都被别人采光了,我也就不存多大希望了,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
不过,这不是毛栗子。毛栗子树不会超过两米高,与长得深的柴差不多。每一球也和板栗一样,可能有两三粒籽,丰满的籽也就不多。毛栗子老家山里很多,小时候放牛是我们要寻找的美食。而这种栗子树,我是前几年在刀面山上才看到的。修伟介绍说,这叫尖栗子,每一个刺球里面只有一颗籽。因为只有一颗,就长得圆墩墩的,底平头尖,所以就叫尖栗子。又因为是野生的,比板栗虽然个头小,但吃起来更加香甜。
我捡了一根竹崽子竿,捕了一些刺球下来。德哥两公婆就来了,我要他们捡到石梯上踩。德哥捡,华英踩,很快就踩完了。我又捡了一根更长的小树,折断枝,有七八尺长了,又捕下来一些更高位置的刺球来。我踩了三粒入口,味道还不错。华英说,难踩,就挑了一个尖角子石头砸。我要她别把果实砸烂了,她说砸到边上就不会烂。很快又处理完了,华英拍了拍裤袋,说有一袋子了,他们起身要走。我说,慢,边说就往树上爬,三两下还爬上来了。德哥递上来那根小树,我挥舞着它朝四面八方捕去,树下一时就象落雨一样,有几个刺球还砸到华英的头上,好在她戴了帽子。华英兴趣浓,还为我拍了一个捕尖栗子的抖音。
就只剩下树梢上还有二三十球,我说留给别人,就下树了。德哥在路两边捡,我和华英在路上砸。不一会,我也有半袋了。可是,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小时,我们赶快上路。德哥说,歇了这一会,华英又有气力往上爬了。
快到一个坡顶了,路里边有一个石洞,德哥邀我进去。我说,你看路两边已经把柴草荆棘清理了,下一步要搞绿化和景点了。下次我们来,这里肯定是一个景点,我们再进去吧。洞上面的路边有一株松树,一个大枝横着飘逸了四五米罩在路上,我拖德哥夫妻又留下了“夫妻相”。
7
我只带了一壶茶,要他们也只带一瓶水,原来以为就是走古道,到甘露寺就有山泉灌了。今天不热,但线路长了,这时茶也不多了。我说,前面就是甘露寺,我们快点走啊,到那里可以灌满水,还可以歇息一会啊。
甘露寺大门是敞开的,院子的铝合金门却是关着的。我们拉开销子进去,院子里和正屋都放着“南无阿弥陀佛”的曲子。我们都在正屋里行了注目礼,又到井边喝了几口水、再灌满了水,然后坐在长凳上休息一会。德哥还不忘对对面逶迤而上的山峰指指点点,这个山象什么,那个山又象什么。
这次我弄明白了,这里的井水,是一四年“岳北山人”组织人力、财力自会仙桥下接过来。从上至下有一井、二井和三井,这里是“岳北第三井”。水好,把好水延伸到这里了,人更好。我以为,井水应该还要往下延伸,要有第四井、第五井,不知道那个工作人员挖的水池是不是“岳北山人”善举的继续啊。
又要上山了,我们又提醒华英,你是不是在这里等我们啊?甘露寺的神灵会保佑你安全的。她还是跟着我们站了起来,我对余下的登山就有了计划,要各个击破。在第二井、第三井、会仙桥下和会仙桥各歇息一次,我在前面走,分别到这四个点等他们。
快到“第二井”,路边有一个山头,其实是一块圆圆的大石头,下面四周都是石面,头顶上却爬满了青翠的藤,就象现在的年轻人只在头顶留了一个黑黑的盖子,四围的头发都剃得光光的。我等他们来了,就往石头顶上爬,说是要去捋一捋它的头发。
在第二井边,我们又坐下了。这口井是靠在一长条石头上,石头上还刻绘了“南无阿弥陀佛”六个红红的大字。
“第三井”在一个长坡的转角处,我们换了最后一次水,都坐了下来。浓雾笼罩着的祝融峰,终于又露出了他的雄姿英发,让我们直呼好看。只是上面飘荡的一缕不断的青烟让我有了感慨,旅游南岳号称“心愿之旅”,是不是另外专门设置一个僻静的地方,或者以其它不冒烟或少冒烟的方式完成这些人的心愿呀?象在南岳市区的大庙和祝融峰顶,是不是可以规避这些青烟呀?
我放飞思绪说,这里地形有这么高了,离祝融峰既高到可以看到,有近到可以看清,还有这“岳北第一井”。如果有人在这里搞个凉棚,摆张小桌,煮点云雾茶,甚至搞个望远镜,相当不错呀。德哥说,可能正在考虑之中了,你看这里竖了一块碑,肯定是一个景点呀。
到会仙桥下面的一节平路了,德哥又要休息,说华英肯定不行了。我说,这里又是一个陡长坡,我想上去一些,到那块石头上歇气。他们也跟上来了,上次战友新伟在这块石头上还展示了“舍我其谁”的气概,我们却都在上面打着盘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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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坐多久,我就说,不能坐只眼,并带头起身了。我在会仙桥的售票窗口等了一会,他们都上来了。去会仙桥,又是一节平路,我们接踵走着。德哥说,华英不是龙哥打了这么多尖栗子下来,这一路边剥边走,既增强了体力,又忘记了疲劳,当真走不到这里呀。华英拍拍两个裤袋子说,都拉瘪了,不多了,还要留一点爬到峰顶上去呢。
平路里边石头上留有前人好多文字,我们只在“昔人曾此会飞仙”下面留连了一会。有一条路往石墙上走,可以看得更远一些,我也阻止他们去,这时已经是午后了。我们径直往会仙桥下,到桥边,我停下来介绍。我说,你们看,桥下的两米间隙已经把山体一分为二了,且桥那边的几块巨石凸出这么多,桥板搭在两头,窄的地方就只寸把长,几百几千年就没有移动过,也就没有任何危险呀。
桥那头有一块分把地宽的平面,平面上凸出两块巨石,大的象佛,小的似船。德哥的目光停留在“佛石”上,跃跃欲试。我说,先在平面四周看看,我们再想办法上去吧。之前两次到这里,我都规规矩矩只在平面上看风景。这次受到德哥的挑唆,我也蠢蠢欲动了。
我知道,德哥在好景致面前经常奋不顾身,这次更不会放过。回到桥头,我就一马当先踩到会仙桥的栏杆上,还是让我探路。我避开栏杆上的一大堆同心锁,迅速靠拢“佛石”。好在石背上有几个地方可以抓手和停脚,石面上更有凿开的一个方洞。虽然洞里有水,我也毫不犹豫地抓紧,三几下就上去了。德哥依样画葫芦,也上来了。
我们在上面转着,我拍了两张珍贵的照片。一是后面的石头山体上,两块石头之间匍匐了一条“鲸鱼”,“鲸鱼”身子与石头混为一体,而“鲸鱼”的头却栩栩如生,眼睛、嘴巴、头顶、鱼颈没有哪一处不象。二是面前的古道,一路沿山脊而来,有莨山烧龙头香那一路的险峻,还有万里长城的雄伟豪迈嘞。
我们又面对着三个并排的圆孔盘腿坐下,圆孔里也积了水,有几枚硬币躺在水里。围着中间一个圆孔,有人刻了“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我比较今天两次看到的这六个字:“第二井”的长石上,是大字,挥洒有力;这里是小字,镌秀飘逸。
德哥又去看一个石头窝,并要我也看,那里竟窝着上百元钱。德哥说,有几张二十的,十元五元的更多,哪还有撒纸币的,不捡回去有点对不住人民币啊。我说,按说,这样抛弃人民币是对人民币的不尊重,但抛弃者是对祝融峰对会仙桥尊重了深信不疑了,才这样认真地做。当然,他们这样做,也是迷信。不过,他们在抛钱的时候,肯定许下了愿望。我这个人不信迷信,但我对别人的迷信持观望态度,他们的愿望肯定是美好的。我建议,为了不破坏这份美好,还是让这一把钱留在这里吧。
从“佛石”上下来,平台上又来了一拨游客。我们过了会仙桥,又有两拨客游客朝我们走来。到平路了,客人们更是三三两两而来。华英说,你们看,古道上也有人上来了,是不是先前那三个帅哥呀?德哥说,不是,有一个穿红衣的应该是位姑娘。
我默默地看着他们,有想法但没有说出来。今天,我们和那三个帅哥上了千步云梯,后面还有不有人上就不得而知了。而我们走古道,上来时没有人上下,之前没有人走是可能的了。现在,有人上来了,应该也是上来的第二拨人,已经是下午了,今天古道有不有第三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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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了,我们再不劝华英留在路边了。我们用山泉就着尖栗子,肚子里也没有闹饥荒。我说,要到山顶上才有东西买,争取早点登上祝融峰吧。
路上,五元钱一个的桔子我们一人吃了两个。山顶上,我们又补充了牛奶、甜酒和蛋糕。坐下一会,就是两点半了,我又催他们起身。
快到会仙桥了,有几个女人在前面。超过她们时,有人问,这边可以下山吗?我说,可以,曾国藩古道值得一走,可是,有将近二十里路程啊。有女人就摇了摇头,说还是原路返回,我就介绍,会仙桥不远,也值得一看呀。
第三拨人肯定不是她们了,我们出了会仙桥的售票厅,又到古道上了。下古道华英走得更慢,有时候还要扶着德哥的肩膀前行。我走得不带劲,又留给他们“二人世界”,一个人迅速往前走。是下坡,我的两只脚,就象蜻蜓点水一样,在石梯上快节奏地点着。我知道这样走,第二天第三天脚肚子有只死亏子吃。但我明白,时间不允许了,我必须这样啊。
不过,每到上山时歇气的那几个点,我也坐下来等他们。到尖栗子树边,我又寻到几个刺球,踩了果实出来给华英。前面就是景区的那栋房子,那个工作人员还在挖池子,已经有米把深了。我问他,老龙潭在古道上有路进去吗?他说,有,从古道走到公路接口的地方,下去一点点有条小路往左边走老龙潭,还是他在那里留了“去老龙潭”四个字嘞。
德哥他们来了,有一条水泥路往山坳左边的大庙去。华英问,是不是走那里啊?我说,既然是走古道,只要有古道我们还是走古道吧,我问了刚才的男子,会有路把我们带到老龙潭去的
过了一节平路,我要他们沿着石梯走就是了,又把他们抛在后面。我走了好久的古道,记得水泥路修到上面了,可也捞不着尾巴。我怀疑是不是错过了,想问个究竟,路上又没有遇到一个人。
终于到水泥路上了,见水泥路也是往右边上,心想这才是去大庙的,才略显放心。想着想着,德哥他们也来了。这里有民居了,还有两个妇人在菜土里锄草。我们问去老龙潭的路,一个妇人指着说,前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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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前面不远,而且就在菜土底下,就有一条小路往右边走了。路口一块石碑上,还真有“去老龙潭”四个大字。小路平了一节,就下陡坡了。这里的陡坡是土路,坑坑洼洼的,还有树根在路上盘根错节。我们小心翼翼走了七八分钟,才到谷底。
谷底也是一个长皂,从皂心里下来的水由小溪慢慢变成了小河。小溪尽管长,但落差不大,少有人光顾,逐渐就被柴和树长满了。我们下来的地方都还是柴草丛生,从小路中走出来,跟着流水声才找到小河。
小河在这里就有落差了,开始就有一个两米高的小瀑布落入眼中。我们跟着河下,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面前,路却断了。石头上凿的正方形浅洞左右错落有致,让我们确定这就是路,然后步它们而去。走了几个洞,我就明白了,这是为了防止游人摔跤而开凿的。
石头路要下坡了,我们看到左边的小河也下坡了,而且也不是小河了。二十米高的瀑布,竟然好几米宽都挂着水呢。下了一会,就能看见瀑布下的深潭了,就能听见瀑布落入潭中发出的巨响了。
瀑布前面有一坐桥横过去,我们在桥上正面欣赏着瀑布的挥洒自如。我说,如果是雨季,水量一大,瀑布迎面而来的气势会更加壮观啊。山庄老板娘说这里有人气,今天这个时段也只有我们一伙人,应该也是这个缘故吧。德哥却说,这样也好啊,边说,他就迈步到深潭边上迅速绕到瀑布下。瀑布上面两三米处有一块大石头凸出来,水从石面上泻下来,象挥舞着一块大白绸布。而石头下面的空间,可以容纳好几个人。我估计,也只有这个季节,水只有这么大,潭水只有这么深,游人才能享得到这个福呀。我又想,虽说这个时候的瀑布不是那么激情澎湃,但德哥躲在里面,他的心情肯定是激情澎湃的啊。
老龙潭应该就是大瀑布下面这口塘,但下面绵延的几个小瀑布,还有几口小塘,都很美,应该都属于老龙潭景区。清泉石上流,这一路的水是由众多山泉汇合到一起的,在老龙潭景区,就见不到它流经的地方有泥沙,都是在大小石头上欢快地流淌啊。
不过,我又想到了之前的心结。从路口下山,到景区的里把路深,都只有我们这一伙人。直到一条渠道把水拦过来,我们跟着渠道到千步云梯下面的电站,两股水合到一起了,我们才在公路上看到几个村民。
老板娘说,曾国藩古道没有多少人去。我两次上古道,确实没有看到多少人去。之前的千步云梯和之后的老龙潭,都没有多少人去。然而,我们今天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女同志,并不孤单呀。而且,我们也不是孤单地走曾国藩古道。而是,从千步云梯上,沿着渠道爬上古道,登上祝融峰后,又下古道到老龙潭。整个古道,就只有“报信岭”边号称“下马威”的那一节陡梯没有走,其余没走的直到老龙潭路口都是水泥路。有了老龙潭和千步云梯,这条线路也就不孤单了,这次古道之行也就不孤单了。
有了这些不孤单,我高兴得抬起头来。啊,眼前的祝融峰,晚霞照在会仙桥这面的石上,象一座神奇的宫殿,金碧辉煌哟!我还仿佛看到那里穿梭如织的游人,我们当真一点都不孤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