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敬刚
从315路公交车下来时,天空已经被黑暗笼罩,通往沙埠口的那条村路安静而幽长,我手插在裤兜里,迎着五月清爽的晚风,慢慢地朝家的方向走着。
我租住的是在一个静谧的苹果园里面,是和一个老乡住在一起,同住一起的还有苏北的一个壮小伙。房子是果园老板的,共3间很普通的砖瓦房,西边一间是我们三个男孩子休息的地方,中间稍微小一点的房间用作厨房,东边是老板休息的地方,因为果园很大房子又在果园的最深处,所以有时老板会带很多朋友在东边那间屋里打牌。有时候太晚了老板和老板娘就直接在房里休息了。
天已经很黑了,等我走到果园深处那座房子时,并没有看到想向中的灯火,听到动静那条看门的大狗阿黄汪汪地叫着,我吆喝了一声那条狗便不作声了。
说起这条狗我还有些狠狠的,刚住进房子那几天这狗看到我就拼命地叫,老板喝止了它几次还是不行,老远一看到我还是叫,看那个死样子要不是绳子拴住它它肯定要扑到我身上咬上几口,惹的老乡小柱子看着我吃吃地笑说我和这条狗肯定上辈子有仇。
我进了房间拉亮灯看到炕上睡着那个吉林的小伙,听到我回来了他睁开惺松的睡眼给我说小柱子到沙埠口面包厂里找老乡玩去了,捎话给我叫我回来早了也到村里去玩说是谁生日什么的。我想了想又看了床头的闹钟才晚上七点多钟,左右无事去玩玩呗。
当我从果园里拐上通往村里的那条大路时,心情竟隐隐有些激动,想想马上就能见到小柱子的表妹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时,脚下的步子也迈的轻快了起来。
很快我就穿过铁路到了村口,村里路两边灯光明亮,有几个小孩子在路灯下面玩耍嘻戏,看到前面的那家超市,我想过去了买点什么礼物呢?还不知道谁过生日?是陈丽那小丫头吗?算了,还是到地方看情況再说吧,反正面包厂门口也有超市的。
我迈着轻快的脚步数过一个个路灯,在离面包厂还有五十米处我想起有两个女老乡就租住在路边的胡同进去,忽然就很想过去看看她们,如果她们还没有休息就随便打个招乎,于是乎神使鬼差地脚步就走到了她们租住的房前。
她们租住的是两间平房,一间放杂物的门在房东的院子里,而两个女孩子租住的房间门正对着路口,我走到她们门前时看到从关着的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和隐约的人语,看来她们还没有休息,我伸出去想要敲门的手停了下来,我忽然很想看一下此刻的她们在做些什么真的是想搞恶作剧吓她们一下,于是我掂起脚从门上方那个硬币大小的洞里看进去,屋里昏黄的灯光下竟然是雾气腾腾,搞什么啊?我又往左边的墙角处看去我记得那里是有个水龙头和洗手盆的,这么一看,我靠,乖乖龙的咚,地上一个平时洗衣服的大盆里站着一个一丝不挂的裸女,正拿着毛巾沾着盆里的热水往身上擦拭,看着那白花花的一片,我的心脏瞬间像被子弹呯的一下击中,我这颗年青又充满激情的心呐!
我又狠狠地看了一眼那白花花的一片,带着一颗怦怦的心跳狼狈逃窜,都跑出好远躲进了垃圾房后面的阴影里,我还是说不清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不是说好是过去随便打个招乎的吗?怎么会出现偷看女孩子洗澡的状况?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偷窥的人是可耻的,是一种可耻的犯罪,可另一个声音又给我说真的不是故意的呀,真的是意外状况呀。
在阴影里踟蹰烦恼了半天,索性一剁脚走了出去烦个鸟,不是说不知者不怪吗我真的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只是看一眼她身上又没有少掉什么还把我一颗年青纯真的心搞的乱糟糟的,算了不想它了。
当我走到面包厂门口的超市时,竟然看到了小柱子和傻豹在里面买东西。
我喊了声:"傻豹你个丸子头怎么也在这里呀。"
小柱子和傻豹看见我都笑了,小柱子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我说:“我不来一个人在屋里干啥,究竟是谁过生日?咋到现在还没开始?”
小柱子说:“是陈丽这小妮子非要过啥子生日,又不是在咱老家里,真是的。”
我还没开口呢,高大壮又有些傻乎乎的傻豹就接了一句:“操,你是不是个当哥的呀,小丽一年就过这么一次生日,难得她那么高兴,你竟然这样说,看你那小气的样!”
小柱子被傻豹一顿抢白弄的不好意思地说:“你个鳖娃子知道个啥,我是说咱们出门在外的,又不是在老家里,弄那个形头干啥,一帮人在一块乱糟槽的,说不定还叫那些当地人看笑话说外地人没钱还穷折腾,再说我哪里小气了,生日蛋糕还是我提前定的呢,花了我八十八块!”
傻豹说:“花八十八块给自己妹妹过生日,你还好意思说,我是提前不知道,我知道了这生日蛋糕肯定不让你来买。”
我一看小柱子嘴一撇又要接腔我忙说:“恁俩啰嗦个啥,小柱子,陈丽过生日还缺啥?看我给她买点啥意思意思”。
小柱子说:“也不缺啥了,饭就在安叔开的小饭馆里吃,安叔是小丽的堂叔,说吃饭他包了,生日蛋糕也买好了,别的也不缺啥,就咱几个人不用搞那么什么了”。
我看了一眼傻豹,“你给小丽买的什么”?
傻豹嘴一咧说:“我提前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过来玩就把小丽的生日错过去了,我,我给她买了一块女式手表一点心意,就是太晚了要不然还得买束花送她呢。”
我点了点头心里说人家都叫你傻豹没想到你追女孩子还怪知道下本钱哩,看那包装精美的盒子就想那块手表怕不得几百块吧。想到陈丽每次看到傻豹就怕的要躲的样子心想就是怕傻大个是剃头匠的担子一头热。于是我说那我就不买別的了,既然在安叔的饭店里吃喝,总不能都让他一个人花钱吧,我就买点啤酒饮料酸奶什么的。
等我们三个到了安叔的小饭店时,听到动静的陈丽从店里走了出来高兴的说柱子你把赵哥也叫来了啊一歪头又看见了傻豹竟然像没看见一样说赶紧到里面去吧我都饿死了。我看了一眼傻豹,对陈丽的故意冷落,好家伙竟然没有感觉一点尴尬,跟着我们一起进到店里。
安叔在忙着上菜,看到我们忙说:“赶快都坐吧,今天是小丽的生日大家都聚一起热闹一下,都別客气随便点哈,咦这是谁又花钱从外面买的啤酒饮料,真是的我这小饭店里又不是没有哩。”
我笑着说:“安叔就是你给陈丽再亲,这么多人也不能全叫你花费不是,我们既然来了总得意思意思,既然知道了是陈丽的生日了总不能就空着两手吃白食吧。”
安叔说:“就你小子嘴好,赶快坐上今个多喝几杯。”
都坐上桌了我看到陈丽身边还有三个女孩子,一个是安叔的女儿小泉,另外两个应该是小丽厂里的同事,长的还都挺漂亮的。大家伙也应该是有些饿了,对小丽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就开始吃喝起来,席间我看到傻豹一边和我们喝酒一边拿眼一直看陈丽,陈丽却一直在和身边的女孩子说笑,间或劝我们多多吃菜喝酒,始终都没拿正眼看傻豹一眼。
大家仿佛都心照不宣,因为人多桌子上的气氛还算开心,当把小柱子买的八十八元的大蛋糕端上桌时,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大家拍手唱歌祝陈丽生日快乐然后开始切蛋糕分到大家手里,陈丽旁边看起来有些疯的女孩子拿着蛋糕一下子就用手抓了一把奶油糊到了陈丽脸上,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等陈丽洗了脸回到桌子旁坐下,吃饭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傻豹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那包装精美的的盒子递到陈丽面前。在一桌人都静下来看他时灯光下傻豹那张脸竟然地反常地黑里透出红来:“小丽,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我,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陈丽抬起头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傻豹,冷冷的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这个时候的陈丽再也没有平时看到五大三粗的傻豹来找她时畏惧躲闪的样子了。在我看来此刻的陈丽完全脱去了十七八岁小姑娘的那种羞涩或者说是畏缩,我眼里此刻的她竟然有些陌生了。
看小丽迟迟不说话也不接礼物,也许为了冲淡这席间尴尬的气氛吧,那个有些疯的小姑娘笑着对陈丽说:“小丽怎么还不接着啊,不管怎么说那是人家的心意啊。”
小丽噔了她一眼:“你喜欢你收着好了,我和他又不熟悉,所以我也不会随便接受他的东西!傻豹傻呵呵地看着陈丽:“小丽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像赵伟说的,我既然知道今天你过生日碰到了总不能空着手过来吃白食吧,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给个面子收下好不好?”
连我都听出来了身前这个五大三粗满脸胡茬的大个子在众目睽睽下那话里乞求的意味,可是陈丽却说:“对不起,我对你真的不熟悉,所以我不会要你的东西,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可你不会想让我这个生日过的不开心吧!”
小柱子也看出情形不对拉着傻豹坐下来说:“算了,傻豹,陈丽的性格从小就是这样的,礼物收不收心意到了就行了,没事的继续喝酒吧。”
我也对陈丽笑着说:“看你这小小年纪,凡事还怪认真的,有人白送你东西都不要…”
陈丽拦着我的话说:“赵哥,我生日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別的话就不要说了,来,我再陪你喝一杯,你别介意我喝饮料哈。
我说:“切,多大点事,来,我喝了。”
大家正说着话呢,从饭店门口进来一个小伙子。径直就走到我们的桌前停下。
我听到安叔喊了一声是朝阳来了吗,咋来这么晚都吃了饭了呢,要不我再炒两个菜咱爷几个再喝点?那个叫朝阳的小伙子朝安叔点了点头,说:“叔,你别忙活了,我们是吃过饭来的,就是听说了小丽生日就过来看一眼。”
这时候我听见陈丽冲朝阳喊了一声:“哥,你让门外的那两位哥也进来坐吧。”
朝阳冲陈丽摆了摆手:“没事的都是哥们,就让他俩在门外站会。”然后看着桌边的三个男的问:“谁是傻豹?”傻豹听出来好像这人是陈丽的哥,赶紧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盒芙蓉王从中递一颗给朝阳并说:“我就是王豹,不知哥咋认识的我?”
朝阳摆摆手表示不抽对傻豹说:“有点事问你,你给我到门口说吧。”说着就直接走到了门口。
我们几个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安叔不在店里都拿眼去看陈丽,陈丽却站起来对小泉说:“肚子难受,陪我上厕所去。”
于是两个女孩子手拉手从侧门去了饭店后面的厕所,这个时候完全不知状况的傻豹已经跟在朝阳的身后到了店门口,只是他刚走到门口还没等他把手中的烟递给门口的两个小伙子,已经被其中一个小伙子伸手抓住了头发使劲向下一拽,后面一个小伙直接一脚踹在了傻豹的腿弯处,傻豹啊的一声就趴在了地上,手中的烟也脱手而出洒了一地,两双穿着皮鞋的脚毫不客气地接连踢在傻豹趴着的身上。
店里的我们几个目瞪口呆不明所以,两个小女孩被眼前的一幕吓的浑身发抖。我和小柱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小柱子小声给我说:“你可别管哈,要不然他们说不定连你都打的。”
后来我听小柱子给我讲了这天晚上朝阳之所以带人来这里的原因。朝阳和陈丽是一个村里的,平时兩家的关系处的都不错。朝阳在老家的街上就是混社会的,远近二十里之內没有不知道他的名头的。后来因为结婚成家又有了孩子为了生活就出门在外到了西沙市,没想到半年之后竟然也让他在西沙的海鲜一条街闯出了名堂。
他和手下的一帮兄弟直接从海上扑捞刚回来的船上拿鱼,然后用泡沫箱兑上海水放上冰块充进氧气用车直接拉到飞机场航空托运,二三个小时就到了我们老家那几个城市的各大酒店,由于供货及时货又新鲜价格也相比酒店从其它地方进价要便宜一些,那些个酒店都乐意和他们建立长期合作关系,所以不到两年朝阳和他手下那帮弟兄都成了有钱一族。
说起来像他们这些已经洗白上岸的人是不屑傻豹这样的底层人士有什么交集的,只是前几天朝阳办事情路过沙埠口时想到同村的安叔和小丽就在这边就约在一起聚了一会。
期间朝阳就问安叔和陈丽工作怎么样有人欺负没有,两个人都说没有,就是小丽小时候跟在朝阳屁股后面把他当成大哥哥一般,就把心里的烦恼和朝阳说了…情窦初开的她也知道傻豹没有事就到厂子里找她是什么原因,可是每次一看到那傻黑粗的样子就觉得反感甚至还有一些胆怯。可是痴情的王豹并不知道姑娘心里想的什么,又因为自己的模样有些自卑不敢向心中所爱吐露心屝,只知道一次次装着没事到面包厂里去找陈丽,结果总是十次见不到一次。
每次的躲藏也渐渐的让陈丽的心里有了阴影,每一次听到那黑大个来找她都让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当朝阳听了以后说下次他再来找你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到时过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就有了陈丽一看到傻豹又过来了,还是在她的生日上怕傻豹做出什么难堪的事,就趁上厕所的时候给朝阳打了个电话。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么个情况。
这时候那两个小伙子也停着了踢打,把叭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傻豹拖到了靠在车上的朝阳身旁,。朝阳弯下腰把傻豹从地上扶着坐起来看着他说:“傻豹,看你挨打时一声不吭,倒也是汉子,我也不为难你了。就是问你一句,知道今天为什么打你吗?你不要有顾虑有啥说啥。”
傻豹摇摇头末了又点点头说:“开始不知道,现在有些明白了”
朝阳说:“你明白什么了,说一说为什么会挨这一顿打”
傻豹老老实实的说:“我想是不是因为我经常来找陈丽,让她烦了,才,才会让你出来打我”
朝阳笑了笑用手抬起了傻豹胡子拉喳的下巴:“你看来也不算傻吗,为什么人家会给你起名叫傻豹呢?看在你诚实的份上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今天会打你一顿!其实追求一个所爱的人没有错,甚至还应该鼓励,可你错就错在你的所做所为并不能称为追求只能叫做纠缠!追求就是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勇敢地对她说出心中所求,让她明白你的心意从而进行判断到底喜不喜欢你接不接受,人家只要没有明白地进行反对就说明你还有希望,你呢,你个二逼就知道每天时不时到我妹的厂子里骚扰,有啥话你又不说,即让我妹害怕又在厂里的领导和同事眼里留下个什么印象!给她在精神和生活上都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你知道吗你个大傻吊!我他妈真想一脚踹死你!”
傻豹低着头嗫嚅着说:“我,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她当面拒绝我还会看不起我,我知道我的长像配不上她,可是心里就是喜欢她…”
朝阳忽的一巴掌甩在傻豹的头上:“喜欢,你喜欢你妹啊,你也知道你长这个死样子一脸大傻吊像能配上我妹吗!还有你来厂里找她她十回有九回躲着你,你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吗?想追女孩子吧又不懂得温柔迂回,最后弄的两个人都难受,我妹现在一看到你就害怕难受知道不?你说你挨这一顿打你亏不亏呢!”
傻豹老实地说:“哥,我现在知道了我挨打不亏。我以后再不过来烦陈丽了,要是再犯的话哥你见我一次打一次。”
朝阳笑了:“你个傻吊,还挺明白事哩吗,算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等下去给我妹陪个礼知道怎么做吧。”
傻豹说:“我知道怎么做了,哥”
朝阳说:“你别叫哥那么亲热,打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用不用我自我介绍一下,好让你心里明白,好记心里以后報复我”
傻豹忙说:“我那敢呀,哥,你打的对我挨的也不亏,怎么会想报复你呐,其实我上小学时就知道你了朝阳哥了,你仗义疏财深受弟兄们的拥护和爱戴,说句心里话你一直都是我从小到大的偶像啊!”
这个时候,我们都知道一直困扰陈丽心里令她心神不安的烦心事被门口那个三十来岁瘦瘦的男人轻易就解决了而我想经过这件事天真痴情的傻豹一定能变的成熟稳重些了吧。
当我和小柱子一路上醉得摇摇晃晃回到果园的房间时意外地看到东间属于老板的房间亮着灯那个小小的房门紧闭着,我很好奇老板怎么会三惊半夜地跑到果园里来睡。可是由于又累又晕,我和小柱子连脚都没有洗就上炕睡觉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睡的正香时,就感到有人在推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我的睡意一下子就惊醒了,借着门外隐约的光线我终于认出门口的那个人竟然是房东老板娘!更为诡异的是她看到我醒了之后竟然招招手让我出去。我看看炕上那两个犹在梦中的家伙,不知道老板娘为什么偏偏把我弄醒了,那两个人可是她手下的员工而我只是一个短时间借宿在此的呀,有什么事情不是应该找她手下的人吗?
很纳闷她深更半夜把我弄醒有什么事呢?
带着疑问我从炕上悄悄起来,下了炕就到了外面,老板娘正在东屋她敞开的门里等我,我站在门口向房间里看了一下,发现屋里现在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在,我就站在门口装着还没睡醒的样子说道:“姐,你有什么事吗?老板他不在这儿吗?”老板娘其实是个很漂亮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平时在果园里见了面总会热情地看着我笑一笑。不过我自从搬到了这里总共和她说的也没有几句话。老板娘坐在床边的桌子旁示意我进屋里说话,“小弟,姐想请你帮我个忙,你也看到了你大哥他不在这里我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害怕睡不着,你能在这里陪我一会吗?”我的脑子瞬间混乱了什么情况?我不思考就脱口而出:“这个不行的…”“为什么不行的,你不要想歪了呀,姐就是想让你陪我一会儿等我睡着了你再回你那屋好了”
“不是的,姐,我没有乱想的,就是觉得这样不好吧”其实我心里想的是我真的不习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啊而且还是在这个深更半夜的。
你不是还是乱想了吗?我一个女的都无所谓你一个小伙子到底怕啥?怕我一女的会强奸你吗?老板娘微笑着看着我说。
“我,我怕个啥,”听了她这么猛的话语,年青毛嫩的我连敢看她的勇气都没有了低下了头嗫嚅着说。
“呵呵,你还脸红了瞧你这样子应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姐真的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害怕让你一个男孩子在这屋陪我一会儿,你要感觉别扭的话,要不你就躺床上睡我坐旁边的椅子上不就行了吗”
天,老板娘你想的啥办法,让我一男的夜深人静你老公不在家时躺到你的床上去若男主人忽然闯进来了我该如何解释呐?说我是过来帮大姐忙做好事的他信吗?怕是到时候就如同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我一个祖国大好青年是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的,这样的好事不做也罢了。
“姐,你看咱这门口有一条狗看门,旁边屋里还有我们三个大男人守着,能会有什么事呢,你把门关上放心睡觉,马上天就要亮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就那个不陪你了哈”说了这几句话我也不看她的脸色我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赶紧上炕蒙头睡觉。
可是被扰乱的心又怎么可能再睡的着?想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心彻底凌乱了,这事弄的算球啊,难道说哥昨晚是命犯桃花我地个乖乖哟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哟…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又看到女孩子白花花的一片肌肤,可还没等我激动呢竟然那个女孩子就那样子赤裸裸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鄙夷的说:“想不到你会是这种人,只能用二个字形容你,下流…”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想要和她辨白我真的不是故意为之的,一转眼竟是我被几个男人拳打脚踢的在地上翻滚旁边还站看几个女孩子对着趴在地上的我指指点点,“是个流氓…”好像是谁这么说了一句,奇怪的是虽然还在挨打却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发自内心的郁闷和难受。我想说不要打我我不是流氓事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可是场景一变房东老板黑着脸站在我的面前:“我好心让你在我这里借宿,没想到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我是引狼入室吗,啥话不说了,你马上从我的果园里消失!”我看到老板那张英俊此刻有些狰狞的脸心里忽然一阵抽搐的想吐…。我转过头竟然看到房东老板娘那清秀而忧郁的脸上此刻看到我时的愤恨和决绝,就好像此刻的她看到的是一堆令人厌恶恶心的垃圾,我忽然一下感到是那样的心灰意冷是那种倾诉无门不被人理解想要崩溃的感觉,我喉咙哽咽心里堵塞难受的想要大哭和大声呐喊…
快醒醒快醒醒,赵伟你是不是魇着了啊,你咋还哭了呢?正委屈难受的不可自抑时的我被一只手使劲的推醒了,才知道是做了一场希奇古怪的梦。看看窗户已有微微的亮光透进来,天必竟还是就要亮了,我长出了一口气侧过身去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唉,今天就找地方搬出去住吧。
作者简介:赵敬刚,网名临泉听风,临泉县作协会员。喜欢文学,曾有散文和诗歌在《临泉文艺》、《颖州文学》、《乡土颖淮》、《双馨文苑》、《散文选刑》、《颖州晚报》、《安徽诗歌》、《中国诗歌网》及一些网络平台发表。电话13684083879地址:安徽省临泉县义乌商贸城8街31拣11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