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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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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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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回家随笔二:团聚,就是年味儿

南方艳阳普照,北方冷得不想洗脸。记得小时候,飞扬的雪花是冬天的常客,动不动就鹅毛大雪。如今,却成了贵客,冷不丁来一次,还是漫不经心的,随便洒点小雪花,昙花一般奢侈。即便没有雪花,也该是林木无叶,恰逢阳光,才是冬天的样子。可惜现在的寒冬腊月,阴霾的天空,没有阳光和白云,旁边的小风吹过来,透心凉儿得浑身一颤,赶紧缩缩脑袋,这样的天气可不太讨喜。

朱红的大门,熟悉的院子,映入眼帘的几畦小菜,是这个小院一年四季不变的风景,想吃的时候随时采摘。一些不耐寒的花草都被爸妈搬进了屋里,院子里头顶上方的葡萄架枯枝绕藤,只待来年盛夏枝头挂果,虽然是灰色调的冬天,小院里也是生机一片。看到门前迎着的爸妈笑意漾在脸上,身体尚安,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动容,混杂着若有似无的心酸,父母真的老了,在我们眼里,有很多跟父母无关的重要事情,而在父母的心里,一家人和乐康健就是最大的心愿吧。远游在外的我们,对于父母,终究是亏欠的。

回到家里灵魂似乎就自动变得没心没肺,松懒得每天像猪一样吃和睡就是常态,心无挂碍早睡早起,幸福得不知所以。如此虚度光阴好几天赶上了小年,腊月二十三,拜灶神的日子。下午时分,鞭炮声便在村子里此起彼伏,我记得年幼的时候过小年有吃灶糖的说法,现在好像都没有听人提起。爸妈人说适合烙火烧,喝汤面,火烧其实就是南方人理解的烧饼。妈妈版烙的饼用了小磨油,香味飘到了门外,金灿灿的诱人,一看就忍不住。爸爸擀的宽面条,面香味十足,就这样以享用家常美味的方式度过了小年,然后茶余饭后东家长西家短闲聊,听说谁谁又回来了,谁家又备了多少年货,聊的都是过年的事儿。

都说现在年味儿淡了,大概是衣食不缺,温饱无忧,想吃什么随时都可以,也没有谁家忙活着养猪喂鸭的,备过年吃的肉基本是买现成的,也就少了许多期待。而在以前,都是自家养的家禽牲畜,每逢过年,村上会有杀猪宰羊的,好不热闹,穿新衣吃大肉那可是盼了一年的小心愿,还有其他惦记了好久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吃饺子。

南方人很难理解吃饺子的待客之道,可在北方,饺子有着无可替代的意义。如果说在我心里有一种食物可以代表过年,那就是饺子,也象征着餐桌上最重要的新年仪式感,承载着小时候对于美食的认知和想象。一穷二白的年代,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顿饺子,比如冬至、春节等。现在很多习惯都发生了变化,想吃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制作。这不,我刚回到家,饺子馅就已经是现成的,要知道做饺子馅前期工作可费工夫了,全手工自己剁馅。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饺子,就是爸妈做的,看着馅都鲜香可口,更别说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放在眼前,风卷残云,就是对美味最大的尊重吧。

一直觉得冰雪是冬天必不可少的标签,尤其是在新年到来的时候,忽然看到天空飘起小雪花的时候,站在屋檐下呆愣着看了好久,虽然是零零碎碎的,可依旧惊喜。好多年未曾遇见,有种久别重逢的激动。不过,终究还是没有等到白雪素裹。早晨醒来只是瓦檐上有些薄薄的残雪未融,就像一场绵细的小雨来人间走了一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了煮雪烹茶的冬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洒人间。姗姗而至的大年三十,尽管有疫情的忐忑,但不影响我们对新年存一份郑重的期待。春联已贴好,除夕夜吃完饭闲言碎语地聊着,温暖一如往常,打开电视,春晚马上开始,家人在旁,岁月安好,这,就是过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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