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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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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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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春天来了

      小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天天盼着冬去春来。长大了,还来不及说告别,365天就成了回忆。年少时天天念着一寸光阴一寸金,现在倒是体悟得透彻。一边遗憾着还有许多零碎的梦想没有完成,一边又想在乱糟糟的世界里偷懒随波,人生大概都是如此矛盾的。明明还是冬天呢,桃花却在和梅花争头牌,一前一后各自风情,在深圳,常常有种四季错乱的美感。


      热腾腾的餐厅,你拎着小黄人的行李箱,一路风尘,坐在我对面,桌上等了一个小时的烤鱼还是那么香。好久不见,几语欢言,你还是一样明朗开怀。重逢,就是一场回忆录。相识于2007年,那时,我们还是对未来揣着梦的小编辑,在是非光怪的职场都是依靠自身能力能得到认可,从单纯到经历,我们都在努力变成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现在,你成了学霸,做着大学老师刚读完研究生,就告诉我准备去国外读博士,一时都觉得自己吊二浪当在虚度年华。午后的咖啡馆,柔软的音律环在耳边,我们窝在沙发上细言轻语慢慢聊,时间太短,悄悄话太多,所幸,岁月善待,十余年了,我们还是我们。


      朋友说,希望自己的女儿未来走向社会时,不管在什么阶段,自己开心最重要,至于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这些都不重要。忍不住点赞。我们按照墨守成规的生活模板依然过成了人生百态,在你应该这样应该那样的观念教条里,我们要顾虑和妥协的东西太多,在得与失的计算里,从理想走到思想,走着走着,最后才发现连面对自己的勇气都丢了,活成了自己不喜欢的样子,也因此,每个人都活得很孤独。


      压抑得久了,随便走走便是自我修复的良药。趁着假期,从南到北,风雪弥漫的华清池,风水圣地骊山,闻名遐尔的秦陵,特意避开了人满为患的时节,依然觉得游客过多。在传说的故事中再次走近那些荡气回肠的神秘宏史,除了惊叹,只有敬畏。第一次看到零下十几度的壶口瀑布,黄河两岸青山肃然,万木凋零,冰冻如石的刺骨颇有种记忆里寒冬的样子,手机冻得自动关机,裹成熊走在河边,生怕一伸出手就成了冰棍,而壶口中央的巨流翻腾着浪花涌滚而下,壮阔成诗,夕阳余霞洒到冰面上别有一番奇妙。人说不到黄河心不死,可我却对前方更加憧憬,人一旦找到了想要的方向,是不是就不会轻易低头。


     每年回家吃着爸妈牌饭菜,听听碎语的唠叨,分外温馨。很幸运,我有一个温暖无争的家,因而少了许多价值观跌变的激荡,一路安然无恙。我们一生,都在做人性选择题,拿到什么命运的牌,是老天决定的,成为什么样的人,是自己决定的。曾经做了30年安静的乖乖女,才幡然醒悟,开始学会叛逆和勇敢,面对和接受。我想,经历过人情冷暖,依然对生活充满期待,看过世故伪善,还存着一点童心,一份简单,这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善待吧。


      在寒冬的路上和春天重逢,想想都是一桩美事。不笑,怎么知道老天爷有没有给生活加糖。一觉睡到自然醒,阳台上,红花满目,阳光正好,发自内心的喜欢,从来不在远方,而是眼前的,一景一物,这些有生命力的,才会有怦然心动的力量。瞧,春天来了,旁边花盆里从老家移栽的花苗都活了,刚吐露的绿叶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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