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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隐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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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4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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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书春秋 丹青绘乾坤(报告文学)——颜炳选的艺术人生

认识颜炳选先生的画要比认识其本人早,对老先生,我一直很渴慕,很敬仰。机缘巧合,我与先生相识于壬寅端午节,情缔于孙西贞先生斋室“文源堂”。著名书法家、篆刻艺术家、东营印社社长、文源堂堂主孙西贞贤弟邀请文友雅集,我在受邀之列,方有幸一睹颜公风采。艺术泰斗颜炳选老先生,耄耋仙翁,精神矍铄,风采依然。初次相见,被先生的豪放,爽朗的性情所折服。彼此一见如故,性情所致,酒酣耳热之际,颜公拍着胸脯与吾等无名之辈称兄道弟,俺自当受宠若惊。活动高潮,觥筹交错,九樽不醉,席间颜公即兴现场为我作“牛”,信手挥毫,率意落墨,一会儿工夫,一头勤奋耕耘的健壮之牛便跃然纸上,并提款“耕耘”。他意在鼓励我笔耕不辍,并嘱我勤奋创作。推杯换盏中,领受了颜公的风趣幽默,豪放不羁,颜老自诩80后,18岁(世界卫生组织统计人的寿命到80岁的为18%)。酒过三巡,颜公挥毫醉笔“大吉荔枝图”,如松鹤之长寿;席毕颜公赋诗曰:“陋室雅集人不醉,文源挥毫笔墨香”为雅集点睛作结。事后,作者以《端午情缔于文源堂》为题而记。

日后曾多次相聚,壬寅夏日颜老为我欲出版文集《河阳絮语》书写书法评语。颜公因年老不善微信,托老伴与我互加微信,方便联系,以后交往甚密,彼此相互加深了解,增进情感。

颜炳选,美术家、美术教育家。1969年毕业山东师范学院艺术系,被分配到胜利油田,一直从事美术教学,2003年退休于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原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美术系教授,胜利油田文联常务理事、胜利油田美协副主席、山东民盟书画院理事、山东画院高级画师、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家联谊会会员。

颜先生,性情豪放,具有旷达豪爽、耿直豁达、随和粗放的性格,他为人真诚,处事不拘小节,大度率直,颇具古风,是地道的性情中人,圈内人戏称他为“黑旋风”。是一位生活淳朴、雅量高致、人格通透的好老师、好长者。先生一生嗜酒,朋友常戏曰:酒如他命。每次相聚,定当开怀畅饮。半斤酒下肚,醉意便引出了画兴。待宣纸铺定,他猛吸几口烟,用手指先在纸上划拉几下,想是设计构图。旋即抓笔动手。挥毫之际,口中嘟嘟念念,笔下挥挥洒洒,落笔如刀斧,洒墨如瀑雨,直吐心曲,畅抒胸臆。那酒酣醉意,登时化作万丈豪情。一支烟的功夫,一幅四尺“双骏图”告成。他把笔一扔,兀自把胖嘟嘟的身子抛入沙发,点燃一支烟,做他的吞云吐雾神仙去了。但吾感知,酒,确实是他心爱之物,但也只能算是他生活的良伴。而绘画,才是他一生的至爱,是他最大的精神寄托,甚或是他的生命。不然,他又何以能做到这般矢志不渝,孜孜以求?

画如其人,颜老的作品风驰电掣,笔下纵横姿肆,大气磅礴,天真烂漫,一任自然,画风和“黑旋风”雅称相称,从他恣意挥毫和滴淌流注的泼墨设色,可知其内质缘自于传统写意文脉而不落古人窠臼,正如同他为人的性情,不假掩饰,直抒胸意,开一代画坛新风。

颜先生是著名画家和美术教育家,自上世纪七十年代起,就活跃在齐鲁画坛。油田美术教育资深教授,东营画坛足称扛鼎之人,既是一位成果斐然的园丁,亦是一位造诣卓绝的画家。先生早年接受了系统的学院美术教育,既坚守优秀的传统审美特质,又倾力探索中国画新的表现形式和新的文化品格。纵观颜先生八十载艺术人生,数十年如一日,钟情中国画创作及美术教育,潜心从教,游走艺海,筚路蓝缕,不改初心,淡泊名利,只事耕耘。在艺术教育中深研画学,他为人师表,治学严谨,育英数载,桃李芬芳;在艺术创作中,历经风雨,日积月累,他勤奋善学,孜孜矻矻,不断开拓自己的艺术天地。然天道酬勤,历经风雨,终有大成。

梦启荒原,勤耕不辍,投身沃土,丹青彩染。

颜炳选教授1965年考入山东艺术学院美术系,1969年大学毕业后,为支援“三线建设”,被分配到九二三厂钻井指挥部电32104队成为一名钻井工人。他从钻井工人做起,他曾参加过具有“战争”意味的油田会战。1971年借调至胜利报社,1972年归口调入钻井胜华中学后调钻井五七中学、胜利油田第一中学、胜利油田师范专科学校。自此与绘画创作、美术教育结下了一世情缘。

颜教授从学校大门走出,一脚就踏入了东营这天苍地茫的黄河口荒原大地。那时,胜利油田作为国家的重要的能源基地,地点、地址和厂名都是一级机密,胜利油田只有代号“923”。东营,还只是个村庄,在这个村庄里驻扎着具有战争意味的石油大会战的首脑人物。他来到这里,他不知道来到了哪里,只知道要到一个很大的工厂,可是这个工厂连院墙都没有,连名字都没有。那时油田刚刚开发不久,条件十分艰苦。住的是地窝子,而且居住分散,交通困难,上下班十分不便,只能到村子以外的地儿,那里是钻井井场。从此他就生活在这片苍茫、辽阔、凄凉而略带神秘感的荒原上。一颗优质的种子,必须在适宜的土壤中才能获得充分的成长。这恰是他相宜而生的风水宝地。他那与生俱来的艺术天分和才华,在这片高天阔野,长河大海的神域中,得以充分发挥和展现,从而成就他今日的不凡造诣和卓越成果。就是在这种工作生活环境里,年轻的颜炳选怀着一颗教书育人的赤诚之心,秉承传业、授道、解惑的师道理念,在黄河口这片文化沙漠中奋力拓荒,辛勤耕耘,在青少年学子的心灵上撒播着美育的种子,描绘着梦想的蓝图。他真诚地情系着这片土地,同样这片土地也赋予了他精神的充实与艺术创作的营养。荒凉和苍茫再加上神秘,艰苦和劳累再加上危险,都成为他后来创作的不尽源泉。他一直从事美术教育工作,教学之余努力进行美术创作。那个时候,他开始画井架、画井场、画石油工人,还有采油女工等等。石油文化有其独特的颜色,像石油工人律动的舞台一样,虽略显荒凉,但油味十足,特色明显。无疑,颜炳选手中的那支笔,为石油文化的斑斓,增添了一抹诗情。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年轻的颜教授已经是石油文化大军中的一名“画家”了。

七十年代,颜教授的创作进入高峰期。所谓高峰是指他的创作激情喷涌而出,并一发而不可收拾。突出的表现是创作数量猛增。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崭露头角,略有名气。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的画在报纸上、在文化宫、在基层队的墙壁上……由此,青年颜炳选的创作热情一发而不可收,频频参加全省全国各类美展。70年代初,他被石油大军战天斗地的英雄事迹所感动,创作了一批带有浓厚战斗色彩的作品。1973年,他在深入油田第一线体验生活的基础上,创作了《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画作,以饱满的热情和生动的笔触描绘了一幅石油工人在莽莽荒原战天斗地开发建设中国第二大油田胜利油田的创业图。把石油工人那种粗犷豪迈的英雄气概、“我为祖国献石油”的主人翁意识和奉献精神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幅作品在众多专业和业余作者千百幅作品中脱颖而出,首次进入省展,深得专家夸赞和观众好评。这个时期的代表作,是他创作的歌颂石油工人的年画《手牵油龙下东海》,此画参加了1975年山东省美展,1976年参加了全国美展,并由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以单幅年画形式在全国发行,继而,于1977年编入“文革”后第一部美术画集《工农兵》画选。作品国画《蓬莱海市》入选1979年省国画展。此后,数十幅作品多次先后参加山东省、中国石油工业部书画大展、大赛和全国的美术展览。

八十年代,颜教授的创作进入了成熟期。激情之后的平静,让他思考了一些问题,并试图在创作上回答这些问题。他似乎在有意避免创作中那种对生活感受的直接再现,而是转向了对自我个性的展现和坎坷人生的感悟。不管是创作的人物画还是花鸟、山水,他力求不背离传统,同时又力求新意、不落窠白。所以他潜心研修,广师百家,把时代改革所带来的审美取向的改变与自我修养的不断完善逐渐找到一个新的契合点。这就是以严谨而豪爽的笔墨通过人们所喜闻乐见的传统体裁来展现当代人所具有的精神境界。当然也正是画家自己所具有的那种奔放、强劲、刚正、向上的精神境界。国画《初醒》获1989年全国石油文化大赛三等奖。作品先后多次参加国家、省部级美术展览,并出版发行。

情撒艺坛,翰墨香盈,黑白韬略,硕果飘香。

几十年来,颜炳选在各类报刊发表书画作品数几百幅,东营市建市初期,其作品代表东营市多次参加国际文化交流活动,他的多幅作品曾作为礼品赠予美国、韩国等国到东营访问的国际友人,书画作品广泛交流于欧、美、日本及东南亚,先生的艺术成为东营市与胜利油田一张亮眼的名片。其中,《风竹小雀》等五幅作品由东营市政府交流于美国,被米德兰市政府收藏。1995年11月,赴中国台湾成功举办书画展,作品被台中展馆中国大道书画协会等部门收藏并出版。2001年10月美术作品《笑罗汉》参加了21世纪汉城中国书画大展,并赴汉城成功的进行艺术交流。个人传略列入《中国美术家大词典》和《中国书画名人名作博览》等传略。2004年春,在山东省美术馆成功举办个人画展,并向山东省公安厅捐赠128平尺《长天雄风》,《人民日报》登载;2008年,参加通化市杨靖宇将军殉国68周年暨在通化安葬五十周年公祭大会,并敬献作品。

颜老最为辉煌的高光时刻,当属为2008年奥运会申办成功创作300米长卷《万马奔腾》献礼之作,可申报吉尼斯。

之后颜老又创造了多幅绘画长卷巨作。2008年,向汶川人民捐献10米长卷《万马奔腾》;2009年10月,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绘制20米长卷《六十耕牛图》,歌颂伟大祖国的巨大成就,歌颂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勤劳勇敢、不畏艰险、自强不息的精神,以表达爱国之心;2021年7月,建党100周年,创作《百牛图》,歌颁“三牛”精神,歌颂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拼搏奋斗取得的伟大历史成就; 2022年2月,北京冬奥会,再次绘制丈二巨幅《冬奥北京万马奔腾》,庆祝2022年北京冬奥会胜利举办。难能可贵的是几幅长卷大画都是在他花甲之后创作的,这种不畏艰难的勇气,不辞劳苦的精神,让人膺服。毫不夸张地说,颜炳选先生所绘数幅长卷大作在东营的绘画史上是一个里程碑式的存在,即使放在中国绘画史的长河里,也属鲜见少有。观展先生的那一幅幅笔力雄强、气势宏伟的大幅作品。震撼之余,更多的是感动和敬服。

颜先生一生从事绘画,诸多门类几乎都有涉及,创作题材涉猎广泛,如油画、年画、中国画;如中国画中的人物、山水、花鸟皆能;中国画的大写意、小写意、工笔。当然,其中中国画的大小写意是他就轻驾熟的看家本领,而其它也都是精品。此缘自于传统写意文脉而不落古人窠臼,正如同他为人的性情,不假掩饰,直抒胸臆,开一代画坛新风。他的山水画巨作《云海霞光》,大开大合,山峦重叠、云雾缭绕、雄伟浑厚、气势磅礴,充实而又丰富,厚重而又广远;大幅花鸟作品《长天雄风》构图气势宏大、粗犷豪放、墨彩淋漓、一气呵成的体悟;花卉《万寿无疆》、《黑牡丹》反映出他从民间传统艺术中汲取营养,画人民喜闻乐见的题材,体现了执着的生命意志,表现出人民大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人物画《大肚罗汉》、《钟馗》等作品,也许颇能反映出先生的画风和艺术个性,随心所欲的笔墨与完美充实的人物造型融为一体,把自我的情感、个性与表现对象的内心世界合二为一。或巨幛或小幅,他从来都是挥毫如风、下笔有神,巨制、小品皆纵逸不羁、栩栩如生、笔墨淋漓、浑然天成,给人一种阳刚雄奇、奋发向上之壮美,实在让观者击掌叫绝。

观先生之作,与其性情十分相合。时有狂放霸气,亦或细致精微,然终属激情纵横舒展大气一路。其作品最为可观之处是每一幅都整体感很强。一幅作品写将下来。或文或雅,或谐或俗,都能做到浑然一体,妙趣天成。如此之功,没有广博的采撷和汲取,没有多年的揣摩和修炼是达不到的。

致力教育,丹心育英,传道授业,桃李芬芳。

颜先生不仅是一位出色的画家,而且是著名美术教育家,油田美术教育资深教授,他为胜利油田和东营地区的美术教育事业奋斗了一生。画家和教授的双重身份,让他勤于思考,完成了创作中的转变。颜先生具有心有大我、至诚报国的理想信念,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的道德情操,启智润心、因材施教的育人智慧,勤学笃行、求是创新的躬耕态度,乐教爱生、甘于奉献的仁爱之心,胸怀天下、以文化人的弘道追求,展现了中国特有的教育家精神。这种精神,一直在激励着年轻一代的教师,大力弘扬教育家精神,牢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初心使命,树立“躬耕教坛、强国有我”的志向和抱负,自信自强、踔厉奋发。

1976年为了开阔大家视野,提高当地美术教育的水平和质量,提高培训层次,颜老想方设法从培训基层教师入手,于是以内引外联的方式,举办了多期中小学美术教师培训班。特赴北京邀请了中央美术学院的罗尔纯教授等高等院校教师来东营办班授课。几期培训下来,大大提高了本地美术教育水平。

作为一名高校教授,颜先生主张教育思想和教学实践同步创新,教书育人、培根铸魂,为胜利油田和东营地区的美术教育事业奋斗了一生,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学生们称赞说:颜老师是一位生活淳朴、雅量高致、人格通透的好老师、好长者。在校期间,颜老师不仅教学生们专业知识、专业技能,为学生们以后的美术创作打下坚实基础;还像慈父一样教学生们做人的道理。先生高超的艺术水准和亲和的谆谆教导言犹在耳,成为学生们一生的挚友和导师。他严谨而又风趣的治学态度、对学生的关爱;他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对朋友的坦诚;他潇洒专注的创作态度,对艺术的执着;时刻感染着学生们,永远是学生们的学习榜样。同时,也激励着同学们沿着老师的脚步,继续传承着老师的教学与创作理念。

半个世纪的教师生涯,颜老师可谓桃李满园,他的不少学生已经成为知名的画家和优秀美术教师,培养了一代又一代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美术及美术教育的艺术人才;有的已经走上文化部门领导岗位,为国家培养了一大批可堪大用、能担重任的栋梁之才,实乃桃李满门,栋梁成林。回眸展望,众多学子队伍的庞大阵列,俨然是一道足以令人骄傲、慰人心怀的风景线。

就这样,颜炳选这头不知疲倦的拓荒牛,一直在胜利油田美术教育的园地中辛勤耕耘着,默默奉献着。恍然之间已近60载。他也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一位白发苍颜的老者。他把自己宝贵的青春和全部的精力都献给了黄河口的美术教育事业。

皓首穷经,发名成业,八秩画展,功成名遂。

癸卯仲冬,微信收到颜炳选夫人徐延先生“颜炳选八秩画展”请柬,我欣喜若狂,颜老能记得我这往年之交的小弟,作为受邀嘉宾,荣幸之至。是日,与吴观渭,张连富兄一同前往东营市美术馆准时赴会观展。

2023年12月23日,“颜炳选八秩画展”由东营市文化和旅游局、东营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山东石油化工学院教育与现代媒体学院主办,东营市美术馆、东营市美术家协会、东营市琼玉生辉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承办,在东营市美术馆开幕。东营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隋强,东营市文联原党组书记、主席王毅,东营市文联党组成员、二级调研员崔树海,山东石油化工学院教育与现代媒体学院副院长赵森,山东石油化工学院学校纪委(监察专员办公室)纪检督查室主任王德军,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东营市政协常委、东营市美协主席李刚,东营市美协主席团委员、工笔画艺委会主任秦秋萍,东营市胜利第十中学副校长田锦文及受邀嘉宾、文艺界人士共200余人参加开幕式。可谓:大咖云集、群英荟萃、群贤毕至。

开幕式由东营市旅游促进中心主任、市美术馆负责人段涛主持。开幕式上,山东石油化工学院教育与现代媒体学院副院长赵森,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东营市政协常委、东营市美协主席李刚,学生代表,东营市美协主席团委员、工笔画艺委会主任秦秋萍分别致辞;颜炳选先生开幕式上向东营市美术馆捐赠画作并致答谢辞;东营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东营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二级调研员崔树海宣布展览开幕。

本次展览集中展示了颜炳选先生近年来创作的300余幅国画精品。最引人注目的是2008北京申奥,颜老耗时两年多创作的2008匹骏马300米长卷《万马奔腾》。当他得知北京申奥成功,一股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日夜思索,几经斟酌,觉得以骏马的形象寓意奥运健儿龙腾虎跃的形象最为贴切。于是他决定要用心创作一幅巨型画作迎接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举办,宣传2008年北京奥运会。在长卷的创作中,颜老黄河源头写生启笔,自黄河入海口完成大作。历时三年的光阴,沿母亲河主要景点采风写生,行程数万公里,拍照写生,收集资料,凝神构思,精心创作。他集黄河之锐气,书大海之豪情,将中华儿女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大气,传递于笔墨之间。于是一幅300多米的长卷《万马奔腾图》便应运而生了。长卷中2008匹姿态各异的黄河骏马,表达了13亿中国人的壮志雄风,同时也颂扬了全世界华人对奥运北京的祝福,并期盼海峡两岸“早日统一”。宏篇巨制送至北京,引起轰动。2008年北京奥运组委会十分感激,高度重视,举行了隆重的接受仪式,并请原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沈鹏先生在卷首题写了“奥运世界”4个大字。请山东省政协原副主席,民盟山东省委原主委,著名的艺术史学家、美术教育家、资深教授朱铭先生为长卷作序。

颜老伞寿之日举办八秩画展,出版画集《颜炳选八秩画展作品集》,文学家、书法家李建华为其作序。再次为同道好友和他的学生及广大艺术爱好者开启了一次艺术饕饕盛宴。因此这个展览,可以看作是颜先生艺术人生的一个阶段性总结,可贺可喜!可敬可仰!

笔者现场心有感慨,逐发文《翰墨寄情书人生 丹青凝香写春秋》记之。

心系桑梓,初心不改,情倾故土,翰墨寄情。

然,颜炳选先生有更朴实的夙愿。山东海阳有座山叫做“召虎山”,山下有一个村庄叫“石兰沟”。1943年11月,他就出生在这个开满香草的村庄里。也许是他太眷恋他的故乡,于是,他的斋号画室命名为“石兰草堂”,字赫然,他的画作上都署号 “召虎山人”。

颜老常说,大学美术教授,文联常务理事、美协副主席、书画院理事、山东画院高级画师、省美协会会员、中国书画家联谊会会员。这些职务和身份,都是他退休前的,退休后,他就是一个海阳老人,石兰画师。他说他画了将近一辈子的“石油”,年老了,该好好画画“石兰”了。他把满怀情愫注入了那个生养他的村庄,早年他曾为家乡出过力,献过艺;他饱蘸浓墨,画了他村前的那株老紫薇;他轻描淡写,一个朴实纯情的摘樱桃的姑娘出现在笔下;他挥洒自如,创作出海阳大秧歌里的一个个角色;他淡妆浓抹,他洋洋洒洒,海阳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海阳的各种角色,风土人情,甚至“亚沙会”,都收入他的笔下,都收入他的画集。2011(2012)年,恰逢第三届亚洲沙滩运动会在中国海阳市承办,为家乡海阳举办“亚沙会”,以亚沙会、国家非遗“海阳大秧歌”、海阳山水等为题材进行艺术创作六、七十幅国画作品,并在海阳市博物馆举办了“回乡汇报展”专题展览。他对故乡的情,岂是一个浓墨重彩能够表达?

从石兰沟到石油城,又从石油城回到石兰沟,颜炳选的人生经历,也是他的艺术创作路径,其实,这恰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

人生于世,每一个人都希望能走得更远更长,那只不过是一个虚妄的期翼。没有传统的艺术是无源之水,没有创新的艺术其生命不会长久。真正能让你走得更远,更长的,或许是你的精神寄存。继承传统、大胆创新是从艺者的使命,颜炳选先生便是这艺术旅途中永不歇脚的探索者。如果能象颜先生这样活到老、学到老、画到老,把自己的潜能挖掘发挥到极致,给人类留下更多的精神财富,那一定会使你的生命延续得更远更长。

借用李建华先生的名句“已是耄耋八旬翁,依然策马啸长风”。寒来暑往,颜先生古道热肠,年高德劭,德艺双馨,饮誉画坛。虽逾朝枚,却壮志不已,雄心未泯,依然昂首挺胸,大步向前,放松心灵,忘却尘俗融容自然,依旧追寻艺术人生的臻高境界,去实现人生澄明的精神畅游;依旧像他所描绘的黑骏马、拓荒牛一样,耕耘在他不断进取的绘画事业中,驰骋在他毕生钟爱的艺术天地里;为了自己心爱之画,以苦为乐,任劳任怨,是业界推崇的楷模。

仰慕多年,今始为文,苦于不懂画工,颜老先生之风骨,之高超画技,言不及意不足。感慨之际,恰奉先生八秩画展,撰此随笔《笔墨书春秋 丹青铸乾坤》,以示祝贺。

衷心祝愿颜炳选先生艺术之树常青!

乡隐居士

癸卯仲冬于成之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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