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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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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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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岁月可回首”——《我爱你!》

这次,我把对这部电影描绘的重点落在另一对老人身上——名伶“美若仙”和戏曲院校的陈校长。

他们的故事在这部电影中算不上能推波助澜的支线剧情,各自嘛、顶天儿算得上与主角有点子关系的小小配角。

“美若仙”姓仇(qiu二声),年轻时是粤剧名旦,退隐江湖多年却也桃李满天下,大家都叫她仇老师。独身生活的她可怜李慧如一个人在大城市无依无靠,于是就以房东的身份和这位租户相处,渐渐地,大家都以为李慧如是她的保姆。

常为戒在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听人说起过陈校长,他年轻时是戏曲院校的校长,与名角儿“美若仙”有过一段浪漫的爱情却遭到了父母的反对导致这段恋爱无疾而终,二人也被迫分离。陈校长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相思成疾,每日推着轮椅在医院里散步,轮椅上还坐着一个围着围巾的木头人,他把这个木头人当作他的爱人一般,朝夕与之相处。偶尔在幻想中清醒过来,他都会意识到这个女人其实并不是“美若仙”,然后像疯了似的发病,用药后才能渐渐安定情绪,又继续沉浸在幻想里。

就这样,常为戒把孙子送到仇老师那里学唱戏,一来二去地听李慧如谈起了仇老师和陈校长的往事。原来,仇老师以为陈校长死了,所以整日魂不守舍,只是守着家里的一堆鸟生活,坐在一堵墙前面却将它认成窗子。周围没有人敢告诉她真相,因为陈校长已经疯了,即使相见又能怎么样呢?那个木头人不是日日都陪伴在陈校长身边吗?

可……真假不重要吗?

正如电影中的常为戒和李慧如说的那样,木头人不会离开他、不会同他吵架,却也不会说、不会笑、没有人的情感,发病时候的陈校长当然可以沉浸在和木头人的感情里,可当他拥有了短暂的清醒的那一刻,他会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他、都离他很远,他会知道轮椅上坐着的那个是假人、并不是他的爱人“美若仙”。

反观仇老师呢?她老早就以为曾经在年轻时与自己有过炙热感情的陈校长已经病故,她把自己困在小小的房间内、再也不曾走出去过。窗帘遮住的一定是窗户吗?如果窗帘背后是一堵墙,那整日面朝窗户的样子与面壁思过又有什么区别呢?“美若仙”爱养鸟,或许是因为鸟有翅膀,能替她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可她有没有想过,把本该在天空下自由翱翔的鸟儿豢养在楼阁这一方天地间是否真的遵从了它们的天性?如果不是,那她是否也应该问问这样的结局真的是当初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曾预知过的吗?

两个人从年轻时分开,直到年老都未曾见过一面,一个已经疯癫了半生,一个自责了许多年。

这也是爱情,是他们彼此爱地深刻的证明,可我会想,遥远地爱着和无时无刻的陪伴到底哪个更重要呢?哪怕是现代社会也总有两个相爱的人被迫分手,或另找新欢,或孤独终老,这是个人选择,其实我们都不应该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随意评价;又有人会说,真正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分开?所以这部电影通过仇老师和陈校长跨越半个世纪的爱回答了这个问题——真正相爱的两个人终究会走到一起。

但是电影毕竟是电影,其中的艺术加工成分自是不必多说的,观众也都能懂、甚至是能够理解,因为这样的表现方式能够吸引到观看电影的我们。我们希望这类电影诉说真实、诉说感动,同样也希望那些片段描绘的不仅仅是生活。

这并不是对现实的逃避和不愿面对,毕竟电影总会散场,而我们终归应该在生活中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来。

电影里爱的表达都是以老年群体为主要的展现对象,文艺爱情片便是这样的,无论什么年纪都有收获爱和诉说爱的权力。

以前听过一句话,叫: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我不想考虑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时间价值,但我仍然看到了两个人深爱的影子。

那些彼此珍惜的情感,或许真的足以支撑着他们走过白头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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