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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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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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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想对您说

 

妈妈,我想对您说

 

央视的一档节目《朗读者》很吸引人。朗读者们的人生故事,让人潸然。斯琴高娃就是其中的一位,她朗读的贾平凹《写给母亲》,就让我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散落一地。

母亲离开我们很快就五年了。可这些年,我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总觉得妈妈还活在世上,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见不到她而已。早些年,母亲在世时,每当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总是喊着妈我回来了,随即进了妈妈的房间,然而此时,妈妈却早已迎在了门口,拉着我的手,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双眼含着热泪。自从母亲离世后,我回家的次数明显少了,但每次回到老家的房子里,我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推开妈妈的房门朝里望一望。有时候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总觉得妈妈就在身旁,仿佛还能听到妈妈嘘寒问暧的话语。清明前,老家的弟妹去给父母上坟,他们将视频发到亲情群里,看过这些情景,再度触碰到我内心深处思念亲人的泪点,像潮水般涌动不止。

据小弟讲,母亲在去世前的晚餐时吃了较多东西,与卧床不起的平时十分异常,我立即让他通知大姐和二妹速速赶到家中。清晨,弟妹们连忙给妈妈沐浴更衣,刚刚穿好衣服,母亲却安详地走了。在母亲弥留之际,没有给儿女们留下任何话语,只是大姐问妈妈是不是挂念在外地的几个孩子时,母亲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在离开家的这些年月里,我曾数次回老家看望妈妈,但唯有几次的相见与离别情形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终生难忘。第一次是1984年春节回家探亲,当兵离家三年,第一次回家,与母亲见面是在一个乡场上,当母亲看到我时,一把将我揽到怀里,泣不成声。回到家妈妈问我,不当兵了可以回家了吧?我告诉母亲,部队集体改工,虽然不当兵了,但还要回去工作。那一次,父母亲把我送到县城,汽车开动了,母亲还跟着跑了很远。第二次是1990年春节,我带着妻子和女儿回家过年,当母亲看到孙女时,非常高兴,抱着小孙女,满寨子走。一晃二十多天,当我们就要离开家的时候,妈妈一会背着,一会抱着,将孙女和我们送到公路边上,手里的帕子不停地擦泪。再一次是女儿上大学的时候,寒假回家看望奶奶。在吃年夜饭的时候,母亲喝了点酒,她将孙女搂在怀里,和孙女拉起了家常。母亲说,孙女小的时候告诉她,等奶奶老了,她用轮椅推着奶奶出去看风景。可转眼间孙女长大了,妈妈也真的老了。最后一次是妈妈去世。我和妻子从湖北大悟起程回家奔丧,女儿得知奶奶病故,刚从重庆飞抵沈阳,又继续返程贵阳回老家,再看奶奶最后一眼。当我们深夜赶到家时,母亲静静地躺在堂屋里。料理完母亲的丧事,我们回内蒙古。那天雨不停的下,从晚上到早上,汽车的雨括不停地闪动,仍模糊着眼前的视线。我不经意朝车的后视镜里,看到一个身影,非常像妈妈。但瞬间却又消失了。我知道是一种幻觉,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多么希望这是真实的。

今年春节,我们兄妹相聚在一起,谈论起母亲。妹妹说,母亲去逝时,在她们从外婆家回来时,在汽车灯光的照映下,看到了妈妈就站在老家门前的大桥边。其实这种场景是往日里的一种记忆,我们每次的回家离家母亲都要迎送在这里。

贾平凹写给母亲里有这么一段话:“我妈在牵挂着我,她并不以为她已经死了,我更是觉得我妈还在,尤其我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家里,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我常在写作时,突然能听到我妈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听到叫声我便习惯地朝右边扭过头去。” 当斯琴高娃颂读这段文字时,我泪眼模糊了 。

当我俯案写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感觉到母亲就站在我的身后,只是今天她没有言语,看着她的儿用泪水洗刷着键盘,她微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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