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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瑞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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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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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灌饼


在我晨练的路上,一个小区的楼前,每天都会遇到几个卖鸡蛋灌饼的。他们一字排开,忙忙碌碌。鸡蛋灌饼的清香随风飘入我的肺腑,每次路过,禁不住放慢脚步,深深地吸上几口。

那几位卖鸡蛋灌饼的,推着带有玻璃窗的手推车,干净整洁。见人总是一脸笑意:“来个鸡蛋灌饼?马上就好。”一边招呼食客,一边非常利索地从案板下抓出一团和好的面团,在平锅底上抹上一些油,把面团放在案板上用小擀面杖三下五去二擀成一薄饼,几近透明,将薄饼放在热油上“滋滋”地响,再将青菜和胡萝卜丝放入一个小盆子里,麻利地撕开火腿肠,嘁哩喀喳切成碎丁扒入小盆,单手打入一枚鸡蛋,迅速撒入精盐少许,香油几滴,简单搅合一番,倒入“滋滋”发响的薄饼上,用铲子摊开,均匀,红、绿、黄、白,颜色煞是好看,待水分蒸发一些,各种原料浸在一块,再撒上葱花、香菜,涂上一层黄油,对折两下装入纸袋,一张外焦里嫩的鸡蛋灌饼送到顾客面前。光是看着,就会让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鸡蛋灌饼入口香甜,清爽劲道。火腿、青菜、红萝卜、鸡蛋、黄油、再捧上一杯热奶,随走随吃,一顿营养美味的早餐十分钟搞定。

那天早上,一位十五六岁的男孩,甩开腮帮,狼吞虎咽,三两口下肚,一股气吃了三张鸡蛋灌饼,直呼过瘾,连一口水都没有顾上喝。抹一下嘴角,回味着香甜。在母亲的催促下喝了两杯热奶,直打饱嗝,那感觉是在暖阳下沐浴了一场和煦的春风,夏天里淋了一场及时雨,痛快、舒畅。

鸡蛋灌饼一向是年轻人的最爱,一年四季在街头巷尾非常畅销。春夏季节,有时令的蔬菜搭配,味蕾大开,吃一张鸡蛋灌饼透着舒爽,解馋止饿。秋冬季节,天气转凉,贴心的老板在鸡蛋灌饼的纸袋外套上一个食品袋,防风隔冷,吃起来热乎乎的,不改变其独特的风味。一张热气腾腾的鸡蛋灌饼入肚,五脏六腑顿觉温暖而舒适。

卖鸡蛋灌饼的人多了,风味各异。正如厨师做饭一样,同样的食材炒出来的菜味五花八门。这方面我深有体会,家中的素炒大白菜,用同样的配料,我和爱人做出来的口味大相径庭。我看那些卖鸡蛋灌饼的,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门庭若市,有的冷冷清清,可能就是这个缘故。

记得有一次,想吃鸡蛋灌饼。我就近选择一个摊位,长长的队伍,我排在最后。女主人热情厚道,每逢有人买饼,总是多问一句,要不要放辣椒粉?要不要放香菜?要不要放姜丝?那天我除了不放辣椒粉以外都刻意放了一些,果真色、香、味俱全,吃一顿几天想念,是一种美美的享受。

前几天,爱人和女儿买回一些食材,又从网上学了鸡蛋灌饼的制作过程,决定大显身手。她们那股认真劲,我仿佛又看到了街边卖鸡蛋灌饼的行家。她们做出来的美味与行家媲美。

鸡蛋灌饼,是家乡街头路边的风味小吃,很多人爱吃缘于其营养、方便、快捷,以我看,是一道老少皆宜的美食。假如您亲自制作一回,其制作过程也是一种美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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