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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瑞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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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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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药面饺子

去年秋天,在一次朋友聚餐时,最后的主食是山药面包子,虽然发黑,但吃起来香甜酥软,很快疯抢一空。品尝了山药面包子,让我想起年少时的山药面饺子,同样香甜可口。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正是我长身体的时候,每天的主食以窝头和咸菜为主,母亲也为我的身体状况忧心。

母亲为了变换一下单调的饮食,她变着花样给我们做饭食,其中的山药面饺子以甘甜香软让我记忆犹新。

山药面是把红薯切片晒干后磨成的面粉,略微发黑,但淀粉含量高,吃起来有股甜甜的味道。那种味道是我年少时特有的记忆,给我一份久久的留恋。

一到秋季,人们把晒干的红薯干摊在碾子上开始碾压,直至碾压成细细的面粉,用箩子过筛过,稍大的颗粒继续碾压。为了吃上甜美的饺子,我们陪着母亲在月光下将重重的碌碡拉得飞快,不惜满头大汗。

山药面发黑,母亲加入少许白面,慢慢地开始和面,一阵子翻转之后,面和的不软不硬,从做剂到擀皮,母亲做的又快又认真,那边的白菜豆腐馅父亲早已调和的味道鲜美。母亲擀的饺子皮很圆,薄厚一致,一股股山药的甜味飘入鼻孔。母亲把面皮放在左手里,右手夹起菜馅放入面皮上,左右手并用,拇食指对捏、打折、成型。母亲翘起的手指很好看,变魔术似的一个个饺子捏好了,蘸上一些布面放在双篦上。不一会儿,双篦上一圈一圈的饺子满了,像一个个精美的图案,大圈套着小圈,均匀,周正,煞是好看,饺子的形状、弯曲度、简直一模一样。我心想,母亲真是位心灵手巧的艺术家。

早已饥饿的我,有时会偷吃一口菜馅,凉爽清脆,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我只能坐在炕沿安静地等待,等待那香甜的饺子出锅。

哥哥们放学回来,一看母亲捏的是“黑饺子”(山药面饺子的俗称),他们会主动放下书包,在铁锅里添上水,拉起风箱煽火。

“黑饺子”是当时饭食的改善,一提到“黑饺子”会满心欢喜,有时会兴奋地手舞足蹈,望见“黑饺子”就垂涎三尺。

“扑通、扑通”入锅的“黑饺子”随着勺子的搅动而打转。母亲看着翻滚的饺子,时不时地打入一些冷水,开锅六七分钟后,一碗碗“黑饺子”端上了餐桌。“黑饺子”皮发黑,有甜味,吃起来酥软润口。

吃着香甜的饺子,佐上陈醋、香油,一股股的香甜,伴着酸味打搅着味蕾和食欲,年少的我胃口大开,常常吃到打嗝。

年少时,就是这样的“黑饺子”也不是常有的。一是冬天有了空闲,二是需攒下足够的红薯干。每年秋后,母亲去山坡上晒红薯干,去都乐意跟着母亲去,跑前跑后的十分高兴。

后来,随着土地的转分,粮食产量有了增加,白面逐渐满足了人们的日常需要,很少再吃到香甜的“黑饺子”。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的人们白面、大米、蔬菜不断,偶尔吃上一顿的山药面包子是一种改善生活的“调味剂”,家人也懒得再用山药面捏饺子了,但山药面饺子的香甜我无法忘记,更无法忘记那个时代的记忆和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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