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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瑞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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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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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咸菜


常言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爱吃白菜,富含粗纤维,但我更爱吃萝卜,尤其是萝卜腌制的咸菜,清香酥脆。

萝卜咸菜虽然登不上大雅之堂,却是老百姓日常生活餐桌上的精品点缀。

   前几天,大嫂从老家送来一袋萝卜咸菜,米黄色,条形状,看着就直流口水。每次餐桌上我都要佐以米醋、香油吃一些。感觉大嫂腌制的萝卜咸菜不咸不淡,口味适中,酸脆利口,下饭下食。品尝着大嫂送来的萝卜咸菜,有关萝卜咸菜的往日片段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播放。

年少时,时常盼望着入冬。因为入冬后菜园里的大萝卜就可以收获了,不久也就有了新鲜的萝卜了。母亲把萝卜从菜园里收回来,精挑细选一些洗净切成段来腌制咸菜。每每此时,也是我最兴奋的时刻。常常帮助母亲洗刷小瓮、放萝卜、撒盐。洁白的萝卜块躺在小瓮里,撒上一层盐粒,放一层萝卜块,再撒上一层盐粒,再放一层萝卜块,直至一个不大的小瓮装得满满的,还冒了尖。说来也怪,第二天,冒尖的萝卜块会下陷一些,可以盖住瓮口了,再过几天,萝卜和小瓮之间会留下一些空隙。迫不及待的我总会偷着尝鲜,那时的萝卜微咸,味道不足,但有时也是餐桌上的主菜。一小瓮萝卜咸菜往往可以吃一年,不霉不烂。

我上中学后,需要带干粮以解决饭食问题,每次放不下的就是萝卜咸菜。用一个罐头瓶装得满满的,带着母亲味道的咸菜很亲切。同学们品尝之后,都说母亲腌制的咸菜好吃,一周的咸菜不到三天就吃光了。

工作成家以后,依旧对萝卜咸菜情有独钟。每逢萝卜收获的季节,总不忘记学着母亲当年的样子腌制一些。不知道怎的做不出母亲腌制的味道,不是太咸就是发霉。换成爱人的话就是:不是节省就是浪费。后来我家干脆不再腌制了,食欲膨胀之时就在超市采购一些,以解肠胃“相思”之苦。超市购买的咸菜虽然色泽鲜艳,调料味十足,但都不如当年母亲腌制的清脆利口。

前些年,偶尔在大嫂家品尝了大嫂腌制的萝卜咸菜,不咸不淡,清新利口,口味纯正。大嫂看我爱吃咸菜,便让我带上一些,一家人品尝之后赞不绝口。

原来,大嫂腌制咸菜有她的独门绝技。从选料到腌制有一套完整的流程可寻。选料从生姜、大蒜、辣椒、料酒、砂糖、白酒等一应俱全,全是上等货,各自的比例她做起来严格执行,从不避轻就重、拖泥带水。她一连数次跟我念叨各种调料的配比,我听了半天仍然没有记住,流程更是左耳进右耳出。曾经腌制几次也没有腌制出大嫂腌制的味道,让我心灰意冷,最后不了了之。

大嫂知道我数次腌制失败之后,不再向我传授经验,每年腌制好了送来一些让我解馋。她做得认真、仔细,故而味道十分地道。

萝卜咸菜虽然不能一日三餐,但是吃惯了大鱼大肉之后,品尝一些萝卜咸菜清爽利口,一定不会让你大失所望。难怪人们常说:“鱼生火肉生痰,萝卜白菜保平安。”鱼肉虽好,但吃多了容易导致内火蓄积;相比之下,看似清淡无味的萝卜、白菜,却是再好不过的“长寿菜”。

吃着母亲腌制的萝卜咸菜,让我尝到了家的味道;吃着大嫂腌制的萝卜咸菜,让我品到了亲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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