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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瑞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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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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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


炎炎夏日的午后,酷暑难耐。躲在26摄氏度的空调屋里,享受着清凉和舒适,望着熟睡的孩子,忽然想起了儿时的夏日,想起了夏日的午后。

儿时的夏日,对于“热”似乎没有什么概念而言,午后能躺在床上睡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夏日的午后是一副内容丰富的图画。里面的内容多姿多彩,引人入胜。饭碗还没有放下,就有几位前来寻找的伙伴,泥鳅似的脊背闪着亮光。在大人们一阵“不要去游泳”的告诫声中,我们早已跨出了大门,声东击西般涌向村边的小河。

小河里,齐腰深的河水是孩子们乐此不疲的场所、心驰神往的境地。一群孩子们排成一队,脱去身上仅有的裤头,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一个个“煮饺子”似的跳入河水中翻滚、打闹、追逐,玩得十分尽兴。

在老师的几次“警告”之后,孩子们稍作收敛。午饭后,拿起竹竿与树林中的蝉较上劲。把事先备好的马尾丝打个活套绑在竹竿顶部,将活套瞄准正在聚精会神奏乐的蝉,缓缓地移过头部,猛地一拉,受到惊吓的“乐师”会发出“吱--吱--”的叫声,套进马尾丝里,闪动着翅膀,像是大呼“救命、救命”之类的,眨眼间便成了孩子们的囊中之物。蝉有时会洒下数滴尿液来袭击,落在我们的脸上、头上。

当头的烈日似乎挡不住那些勤劳的人们。树荫下、房荫里,几个妇女排坐成一圈,搓麻绳的、纳鞋底的热热闹闹。你一言,我一语,述说着家长里短。有时也会另一个人的加入而转移话题,无非是你家的鸡下了几个蛋,我家的猪长了不少斤两,时间不长又会扯到家庭的是是非非上。男人们有的赤裸着上身躺在草席上,顷刻间鼾声如雷;有的背靠大树抽起了旱烟,袅袅升起的烟雾盘旋在头顶,久久不愿意散开。

挤在一盘象棋周围奋力厮杀的较为显眼。有的旁观者嫌弃“主坐者”瞻前顾后,举棋不定,直接拿起棋子“入场”。一场场纸上谈兵的游戏把一上午的疲劳和烦恼打发得无影无踪。什么“当头炮、把马跳”“连环马”“马后炮”“大刀剜心”等都是那时印在我脑海里的术语。

夏日的午后是一曲难忘动听的音乐,人们陶醉在各种音符里;夏日的午后是一部精彩的电影,时常变换着不同的片段;夏日的午后是一首诗,勤劳的人们演绎着抑扬顿挫;夏日的午后是一杯陈年的酒,醉了你我也醉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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