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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瑞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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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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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

    入冬了,翻箱倒柜找冬衣,不曾想,一下子找出了四顶帽子。

多年前,帽子曾经伴随我走过春、夏、秋、冬。忽然又想起,帽子在人们的生活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精神抖擞的红军战士戴着八角帽,威武勇猛,英姿飒爽;采煤工人戴的安全帽照亮了漆黑的路;海边赏景的太阳帽多姿多彩;烈日下,一群戴着草帽割麦子的农民,挥汗如雨,抢夺着到口的粮食还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斗笠,遮风避雨……帽子装饰了不同的人生历程。

帽子的起源大多防风保暖有关。有文字的记载,古代戴的头巾就是帽子的前身。古代男子20岁开始戴冠,要举行“冠礼”仪式,以示成年的开始。在古代,冠也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凤冠霞帔”、“官帽”等无不与权力相关联。

我的第一顶帽子是儿时的军帽。哥当兵复原之后,把旧的绿军帽给了我。向往军绿生活的我,戴上军帽总爱在镜子前晃来晃去的,正正帽子,扯扯衣服,可神气了,上学放学帽不离头。冬天里,哥又给了我一顶军用栽绒帽子,酱紫色的。热了两侧的耳搭可以折上去绑在头顶,冷了可以折下来护住双耳,保暖隔风,曾引来许多同学的羡慕和爱戴。

后来在影视中,看到过有关帽子的故事情节历历在目。那些歪戴帽子或故意压低帽沿的人一般是反面人物,干一些损人利己的勾当;戏曲节目中,几乎都佩戴帽子,越是丑角帽子越简单,行头粗陋;火红的安全帽在火海中冲锋陷阵,奋勇向前,消防战士大无畏精神值得敬畏;白衣天使的白帽更具特色,医生帽、燕尾帽在死神面前从不退缩......

鲁迅笔下的闰土,头戴一顶旧毡帽,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刺去......可以想象到毡帽下的闰土红利透红的脸膛,是那么坚强、结实的汉子。

帽子不仅中国人喜爱,也是西方人的最爱。著名喜剧大师卓别林那顶高高的礼帽,加上优雅滑稽的动作,妙趣横生,令人捧腹大笑。拿破仑曾经是个帽子迷,拥有170多顶帽子。他最爱那种二角帽,弥补了身材的不足。

旧年还流行一种浮士帽,是早草帽的一种改革,皮布做成,搭配起来可以让你被拍成明星一般,是帅气和甜美的象征。

而今,社会的飞速发展,帽子的功能又添了不少。一些装饰性的帽子应运而生。帽子是一道风景,凝结着诗一般的意境。一顶遮阳帽,一把遮阳伞,把几位身段苗条的年轻人装点得分外妖娆。若来到美丽的公园,翩翩起舞,遮阳帽下的人既高雅又挺拔,风光无限,让人身心愉悦。款款而来的男士戴着礼帽和墨镜,大步流星般走来走去,风度翩翩;若是谈吐优雅,让人顿生一种敬畏之情,又像一位老板飘然而至;若是腰中插上一支驳壳枪,俨然就是一位地下党。礼帽既遮人耳目,又彰显英雄气概。

找出来的帽子,朴素、淡雅、醒目,宽宽的帽沿加上特别的标志,显示着青春与活力。这四顶帽子都是前些年旅行社免费赠送的。那顶红色的旅游帽红中透白,透气良好,简单明快,是夏季遮阳的首选;其余都是黑色或灰色的帽子,厚厚的材质,想必是冬天的“奖品”。想当年,四五十人,纯一色帽子,着装统一,整齐的步伐,一群年轻人激情无限,攀援在五岳之首的泰山,穿梭在举世闻名的华山......就像一条条扭动的飘带缠绕在山间。

这四顶压箱底的帽子,几年没有戴过,拿出来如新的一般。被岁月深压的皱褶一扣即可复原,几顶帽子的过去就像昨天一样,脑海里不断翻新着曾经一平如水的日子。

静下心来把几顶帽子一一戴了一遍,在镜子前审视自己,扯扯衣角,抚平了帽子上的皱褶,拉平了衣服上的折痕,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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