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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瑞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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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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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

虚惊一场

在月光下尽情的玩耍,是年少时最惬意的时光。或奔跑、或迷藏、或做游戏、或听故事。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常常会玩的满头大汗,乐此不疲。玩起来不知道早晚,玩到深夜十一、二点是家常便饭。每当夜深人静的夜晚,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才是胆颤心惊的时刻,尤其是听了那些鬼怪故事以后。

冬天里,夜长昼短,从晚饭后玩到十一点也顶的上一天的时间了。冬天里,乡村的夜晚七点以后就夜静人稀了。在村东麦场上,玩耍的孩子们玩的热火朝天,丝毫没有愿意回家的意思,直至玩的腹中饥饿,或是累的跑不动了,才依依不舍的准备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月朗星稀,各奔东西,孤零零的一人难免让人有些害怕。冬天的夜里,乡村静的出奇,突然的一点动静都会让人心惊肉跳,甚至出一身冷汗。

那天晚上,我们七、八个孩子一直玩到夜里十点半左右,疯跑的满头大汗,休息时听了一个鬼怪故事才告别场地。一路上多数人家的窗户已经黑咕隆咚的了,看来早已熄灯休息了。我家在村子的南边,没有同行的,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大概是听了那个鬼怪故事了,一路上心里“咚咚、咚咚”的剧烈跳动,明显有些急促,那心跳声音好像外人都可以听到,自己也明显的感觉到胸前的起伏和跳跃,心里“砰砰”的感觉有些紧张,那种感觉好像要提到嗓子眼了,有种被堵住的感觉。突然间感到身后有响声,是“沙沙、沙沙”的声音,我越发显得慌张,不敢停下脚步,更不敢回头看一看。因为鬼怪故事中那些鬼怪用肉眼是根本看不到的,都是神出鬼没的。越是这样想,心里越紧张、害怕。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那声音似乎也加快了“沙沙、沙沙”的声音,我放慢了脚步,那“沙沙、沙沙”声音也就慢了下来,那种紧张和惧怕立刻充满了我的头脑,脑袋里甚至有种发蒙的感觉。这时候才想起母亲吃饭时的叮嘱,要早点回家,但此时才感觉到,悔之晚矣。

常说“好黑天不如赖白天”确实如此。虽然明月当空,看一些东西仍是模模糊糊。明显的可以感觉身上的东西肯定还在,因为“沙沙”声还在不停的响,那响声仍然紧随我的脚步,我走的快了,它也快了;我停下了,它也停下了,心里紧张的要命,心脏仿佛受不了的那种感觉,回家的路用时明显的长了,平时二十分钟到家了,那天晚上仿佛走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到家。

孩子们晚上回家不回家,对于家长来说,是无所谓的。那时农村的孩子比较多,谁家的孩子夜里不回家,大人们也不去找,不像现在的孩子倍受娇惯,两小时不见立马报警。在忐忑不安心理影响下,好长时间糊里糊涂总算到家了,一摸大门是关着的,心里喜滋滋的,推门进入家里,“咣”的一声插上门闩,那一瞬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只听的心跳声“咯噔”一声顿时慢了下来,仿佛宝剑归鞘,候鸟归巢。打开灯一看,不知道何时起,右脚的鞋子上粘了一根一尺多长的玉米秸叶子,“跟”随了我一路,“响”了一路,“吓”了我一路,扯下这根倒霉的“鬼怪”。这场“惊险”的战斗才圆满结束,七上八下的心里有了着落,感到有些心平气和了。

这次虚惊一场的回家路,令我几年后乃至现在,仍记忆犹新。每次想起,身上还会起一些鸡皮疙瘩,那次的“咚咚”心跳声仿佛现在还听到,还会在心里持续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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