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开了
朋友屋里的茉莉花开了,走进屋里,一股香气径直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正当我沉醉在花香里的时候,朋友一句“杏花开了”,把我从茉莉花香中惊醒。
周末,天空晴朗,应友人的邀请,去山里看杏花。仔细一想欣赏杏花正是时候,放下案头的琐事,向山里进发。
一路上,暖风挤进车窗,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舒服。半小时后,进入羊肠小路,徒步进山,远远望去,半山腰中的杏花开的正艳,像一朵朵白云游荡在山间,又像一群群雪白的绵羊在山间啃食嫩草。
在家乡,每年的春季,偶尔见到一株或两株杏树零散在村子的周围,孤零零的开花结果。而这里的杏树好像在开一场春天的盛会,南边一片,北边一片,又像是在讨论着什么事情,你挤着我,我挨着你,熙熙攘攘,甚是热闹。上山途中,一棵桃梅正在把一身紫装披在身上,我们误以为是桃花了。一位老农说,桃花开放还要一段时日。地头的一株株蒲公英一身绿装上顶着一朵朵黄色的花,在不起眼的地边开放着,可能是耐不住寂寞才怒放着鲜花来吸引游客吧。
走近杏树,一簇簇杏花,粉底白花在杏树枝头热情地开放,伸展着妩媚的腰身。细看,每朵花都有五瓣花萼,均匀的排列开,又像睡莲缓缓地铺开,中间散开着十几条细细的花蕊,直立着,仿佛孩童直立在母亲的怀里。片片温馨,朵朵可爱。禁不住附身嗅一嗅,一股与茉莉花不一样的味道充实着味蕾,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深嗅,却又是一种呛人的味道。不知道从何处飞来的一只蜜蜂,“嗡嗡” 地飞入花丛中,爬上爬下的,与我们一起来分享这喜人的杏花。我这时才发现,看似雪白的杏花,却有着微微的粉色做铺衬,似害羞的小姑娘的脸,粉嘟嘟的迷人。我想,这一簇簇的杏花就是报春的使者,她吹响了春的号角,引领着我们向前进。
我们不借助这陡坡是很难与雄伟的杏树亲密接触的,杏树雄伟高大。陡坡在我们脚下显得极其普通,但我们感恩它,是它让我们与杏树亲密接触的。
一株株杏树干,呈暗紫色,布满沟壑的树皮,无不诉说着曾经的沧桑与不平凡的经历,昭示着寒冬酷暑,烈日炎炎,害虫侵袭,愈久弥深,博大胸怀。
杏花是烂漫和自由的象征。杏与“幸”谐音,表示“幸福”之意。古人早就有“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讴歌春天的来临;还有“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多情的杏花与春风跃然纸上;“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人们踏春中兴奋地找到了酒家;“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多么优美的意境,春已深,春光荡漾,在卖杏花中淡出。
其实,杏林是中医学界的代称,杏花还被称为“中医之花”,具有补中益气作用。有营养肌肤,祛除面上粉渣之功效,史料记载当年的杨贵妃就用杏花美容。
返回途中,我细想,杏花多为白色或淡粉色,为何古人有“一枝红杏出墙来”之说?难道古人色盲还是故意写错,把杏花写成“红色”。对于这个疑问我深表不解,车上一位资深的大姐说出其中的缘由。她说,其实杏花的主体色调有红色成分。在古代,“红”色并不是单指红一种颜色,而是包括从淡粉色开始到红色再到深红色,全部称为“红”。此外大诗人用“红杏”还有写诗的平仄对仗原因,所以叶绍翁在诗中,用“红杏”而不用“粉杏”是自然而然的事了,并不显得矛盾,而且大大渲染了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朋友的知识渊博令我折服。
春光明媚,涉足户外,赏杏花之灵气让人赞叹;赏杏花之秀气让人欢喜;赏杏花之大气让人开心。
春来杏花迎宾早,踏青收获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