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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瑞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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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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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晨


夏日炎炎,酷暑难耐。清晨倒是有些凉意,户外晨练一圈是我多日的习惯,毕竟“一日之计在于晨”。

难得在大暑之后有这样一个艳阳高照,凉风习习的清晨,一切仿佛都是新的。凉风吹在头上,汗滴瞬间跑的无影无踪;吹在树叶上,发出爽朗的笑声......平日里我习惯向南走,因为城里空气污浊,今天凉爽,忽然有向北去城里走走的意愿。

出门不远是开满凌霄花的围墙,凌霄花下垂到半墙,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是围墙。那些凌霄花似喇叭,像牵牛花,日夜更替,花落花开,把整个围墙打扮成了一个美丽的花墙。新开的花朵争奇斗艳,姹紫嫣红,嗡嗡嘤嘤的蜜蜂在花间翩翩起舞,舞姿迷人。蜜蜂吸引着人们的眼球时东时西,时左时右,时上时下,让人目不暇接。看来蜜蜂是花的使者,花的传播者,无可厚非。围墙的北边是一棵石榴树,长的枝繁叶茂,青涩的石榴还没有裂开嘴,个个鼓着小嘴向路人诉说着酸甜苦辣。

前行不远遇到两位清洁工,红色的工作装把他们打扮的像天边的晚霞。他们舞动着扫帚其实是扫去了天边的一片片乌云,经过之处,一片洁净。他们守护着街道,给城市洗了身、洁了脸。他们是城市的护工,马路的卫士,都市的百灵鸟。几个小吃摊位前,人群熙熙攘攘,油条混沌小咸菜,米粥包子豆腐脑,应有尽有,满足了早班人们的胃口。一阵风过后,豆腐脑的清香径直扑鼻,我们相约回来时买上一份解馋。“小心”同事叫了一声,耳边飘过一阵音乐后,洒水车飞驰而过,给热闹的马路降了温,给繁杂的街道洗了脸,“高射炮”式的喷水机还射出了雨雾,洋洋洒洒,打在人们的脸上一片冰凉。雾状的水滴穿过阳光,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随车移动,给城市的上空平添了一道特有的景致,几个小孩子高呼着,跳跃着,拍着小手叫喊着。流动的洒水车向高温宣战、向尘埃示威,这是响应“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的号召,县城打响的突击战,是降低污染的新举措,对美化县城出了一份力。广场上,人声鼎沸,打拳的人周身是汗,打的出神入化。跳舞的舞姿优美,活力十足。打羽毛球的随着一只羽毛球的翻飞,上下厮杀,左冲右挡,打的难解难分,裁判吹了一声哨子,喊出“十比十平”。最吸引人的是广场东南角走模特步的一群人,她们着一身黑裙,随着节拍,舞裙飘动,美若天仙。在音乐的引领下,跟着领队迈着猫步,步履轻盈。个个昂首挺胸,仪态大方,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以为是在荧屏的舞台。她们走的那样认真,显得落落大方,规规矩矩。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她们的气质和仪容引来不少人驻足观看。

新开街尽头的水上公园更是热火朝天,几位老者打着重重的陀螺,“啪啪”做响的鞭子声响彻云霄,飞转的陀螺发出“嗡嗡”的声音。那飞转的陀螺时而相撞在一起,时而背道而驰,在皮鞭的指引下,划出了美丽的弧线。一位持巨笔的写手蘸着清水,正在书写着方方正正的中国字,刚劲有力,一身正气。他写的是毛泽东的《沁园春  雪》读罢“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河上下,顿失滔滔.....”给夏日增加了一份凉意。

一群打太极扇的朋友打的聚精会神,扇子的“唰唰”声不绝于耳。汗水湿透了衣衫,它们依然激情不减。尽管她们已过花甲之年,但依旧风采无限,英姿飒爽。一招一式很认真,一回头一驻足,一抬腿一落脚都整整齐齐,没有一点杂音。一假山之隔,一群年轻的女性在跳舞,舞的抖动性极强,周身颤抖,伴着音乐,霹雳咔嚓。我虽然叫不上舞的名堂,但感觉这种舞蹈对减肥不错。她们的舞步充满了活力,她们的身姿摆出优美的曲线,给清晨的公园注入了青春的力量和生机。

公园的一角,刚刚盛开的牵牛花吹响了欢快地乐曲。看到牵牛花,我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经常听到的广播“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啦......”一串生动而欢快地广播声,放飞着年少的梦想和青春的理想。眼前这一朵朵美丽的牵牛花紫中带粉,粉中带白,点缀在绿叶上、栅栏上。牵牛花在风中摇曳、舞动,又像跳舞的舞女,在舞池里自由自在起舞。绿叶所在之处,牵牛花必定高高在上,遥遥领先。“红花要靠绿叶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人前人后,牵牛花依旧盛开,房前屋后,牵牛花我行我素。不管烈日与狂风,牵牛花初衷不改,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牵牛花不低头,不气馁,不悲伤,不忧伤,将美丽献给人间,将美丽献给大地,把清香留给世间,难得的花中勤娘子。

公园的几株栾树郁郁葱葱,正开着栾树泡,一簇一簇的,鼓动着,诱惑着,在阳光下黄绿黄绿的,那是栾树成熟的象征,也是栾树精心培育后代的胚囊。儿时经常把栾树泡里黑色的果实穿成一串,戴在脖子上当做佛珠,或者当做弹弓的弹珠来射击麻雀,射击鸣叫的蝉。我们可以玩上一个中午,下午在课上时常打瞌睡,遭到老师的罚站。看到了栾树也想到了儿时骑在树杈处,摇着树枝,悠哉悠哉。可惜光阴不能倒流,当年摇树枝的少年尽管摇来了凉风,摇来了快乐,但也摇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也摇来了乡音无改鬓毛衰。

返回途中,一股股热气袭人,去城里健身的感受颇多,精彩无限。夏日清晨,平添了凉意,平添了乐趣,平添了活力。昔日城里的乌烟瘴气被清新空气所代替,旧貌换新颜,小城,你真棒,为你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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