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刘瑞琨的头像

刘瑞琨

网站用户

散文
202205/29
分享

北国的夏天

北国的夏天

北国的夏天,总是姗姗来迟。进入六月,初夏来了,大地绿意葱葱,放眼望去,绿海茫茫,一眼望不到边际。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缕弯弯细长的白云,在风的吹拂下,像飘扬的哈达。

夏天,凌晨三点多钟,北国的天就亮了。勤劳的牧民赶着牛、羊放牧了,牛、羊逐水草丰茂的方向,一边大口大口吃着青草,一边慢慢地移动着,放牧的牧民悠然自得的骑在马背上,跟在牛、羊群的后面,翻看着手机,在享受大自然给予人类无私慷慨馈赠的同时,感受互联网给人们带来的生活便捷,为人们打开了知识的窗口。

然而,在早春时节的原野上,大地刚刚解冻,婆婆丁(学名蒲公英)就迫不急待地率先破土而出,因其味甘苦,能化热毒、消恶肿,被人们当做绿色保健食品,食客们轮番掘土断根灭绝式的采挖,剩下零零星星的被挖伤根后,遗落下来的几棵弱小婆婆丁,頑强地开放出瘦小的花,有的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绽放,没几天的功夫,花骨朵就枯萎了,一枝圆珠笔芯大小的茎干,支撑着干瘪的花骨朵,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有的茎干已经被风拦腰刮折了。最值得赞美和颂扬的是一些无名小花,在婆婆丁遭到人类无情的采食,面临毁灭性灾害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勇敢地挺身而出,在春暖乍寒之时,争相绽放,填补了那段时间原野上美的缺项。这些无名小花,有白色的、有淡黄色的、有藕荷色的,点缀着嫩绿的原野大地。初夏时节的清新暖风轻轻吹过,飘来一阵阵牛、羊的奶香味,无名小花被吹弯了腰,好像是在低头尽情吸食风中飘来的奶香。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逆着风向,飞来一只小蜜蜂,发出阵阵嗡嗡声,一退一进、上下颠簸着,在无名小花上方反反复复,拉锯式的飞翔,终于,小蜜蜂落在了一棵稍高一点的藕荷色的无名小花花蕊上,嗡嗡声随之停止了。这只小蜜蜂,也许是从远方飞来,一路翻山越岭,不辞辛苦的寻觅,好不容易才找到可采食的鲜花,或是饥饿和干渴的原因,总之,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在花蕊上采食花粉。只顾吃草的牛、羊走到一簇草丛边,惊扰到了一只专心觅食的鸟儿,小鸟腾地飞起,翅膀扇起的风,把无名小花吹歪,惊吓了采食花粉的小蜜蜂,只听小蜜蜂嗡的一声,从花蕊中飞出,一眨眼,小蜜蜂不见了。

一场大雨过后,百鸟欢唱,百花争艳,到处莺歌燕舞,大地五彩斑斓,北国的仲夏来了。在广袤的山峦、大地上,花海如潮,高低错落,层层叠叠。春天就已经开花的那些无名小花,仍然生机勃勃,郁郁葱葱,旁边刚刚盛开的一些较高的花朵,并没有淹没无名小花,自信的无名小花傲视群雄,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按照自己的生命节奏,一茬一茬,不停地绽放着新花。在百花聚集的江畔湿地边,一朵兰花份外秀美,显得那样与众不同,含苞待放的兰花,在碧绿叶片的遮罩下,花瓣层层、紧紧抱成一团,如羞涩的少女,在闭门准备华美靓丽的衣装,欲出席一场盛大的成人仪式的前夜。

又一个仲夏的清晨,一阵儿蒙蒙细雨过后,兰花迎着初升的朝阳傲放,花苞外层率先伸展出来的花瓣,鲜艳无比,婉如天仙、美女身披锦绣丝织的衣纱,合着有节奏的风拍舞动。刚刚伸展出来的花瓣内侧,挂着几滴滚圆滚圆的雨珠,伴随风的节拍,有规律地来来回回,往返滚动着,可,没过多久,也许是花瓣增长,角度扩大,含不住雨珠,也许是风改变了节奏,但,无论怎样,几滴小雨珠先后在花瓣中,摇晃着从花瓣间滚落到地面上。

中午时分,一只蜜蜂从远方一路嗡嗡飞来,在一朵淡黄色无名小花的上空,一圈一圈地盘旋飞舞,时高时低,嗡嗡声一阵紧似一阵。突然,嗡嗡声停止了,蜜蜂像被淡黄色无名小花磁吸一般,重重地落在无名小花上,压得小花上下晃晃悠悠的。猛然间,嗡嗡声骤起,蜜蜂呼地一下,又飞向空中。

不一会,嗡嗡声由远到近,眨眼间,蜜蜂如直升机降落一样,垂直向下,轻轻地、温柔地落在那株兰花的花蕊上。在兰花飘香的花蕊上,蜜蜂欢心喜悦,不停地抖动着翅膀,爬上爬下、点头哈腰的,原地不停地转动着,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鲜美的花瓣,在贪婪采食甜甜的花蕊后,不知是出于自身的清洁,还是对花粉的珍惜,蜜蜂面对着花蕊,用两只毛绒绒的前爪熟练地将粘在嘴角外边的花粉抹净,抹掉下来的花粉又落回花蕊中。再过一会儿,蜜蜂一动不动,许是睡着了,在风吹叶舞的情曲中,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北国的夏天,昼长夜短。夜晚,绵绵细雨传情话,

叶罩蜂花两相依。雨过天晴花烂漫,蜂采兰花蜜甜香。

花香豪放溢天外,蜂舞花笑尽开颜。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