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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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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 鸟》诗集自序

尼采说:“一切诗人都相信:谁静卧草地或幽谷,侧耳倾听,必能领悟天地间万物的奥秘。”大抵,我就是那个静卧草地或幽谷的人吧,时常,我将自己的心扉尘封,在诗的世界里安静地倾听着和感悟着。它在让我享受到生命的孤独、焦虑和痛苦的同时,也带来了幸福、快乐和美好,但并不排除我对生命的热爱与叛逆。于是,诗便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只有诗……

少年时,我曾经将现代汉字有意识地创造成另一种所谓的“文字”,现在想起来它既不像甲骨文,也不像篆书,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将横竖撇捺有节奏、有意象的演变成自己喜欢的符号,乐此不疲地记录在笔记本上,不示众人,并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从那时起,我对文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玩起了文字“游戏”。其实,文字在结字上和诗歌在韵律上有异曲同工之妙;文字之美,美在结构,起承转合,律动婉约,同样,诗歌之美亦是如此。也许,这就是文字的魅力,以至于,在后来细碎、繁琐、艰辛的生活和工作中,依然沉沦其中不能自拔。那么,在工作之余将文字有韵律、有节奏、有意象地写成一首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它既能释放情绪,又能陶冶情操,何乐而不为?

八十年代末,从信阳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尤店初中任教的袁博老师,在秋季开学的一天,让我们班几个男生到他刚调配的住室进行打扫整理房间,之前这间房子的墙壁都是黄褐色的,不忍直视,然后他让我们用生石灰浆刷白,在窗户玻璃贴上报纸,顿时,感觉整个房间焕然一新。为答谢之情,于是,袁博老师送我一部本土著名诗人陈有才先生著作的诗集《林海•山海•星海》,虽然诗集很薄,但它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到的现代诗歌,被他根植于豫南乡土田野,独特的“大别山民歌”风格所深深吸引,他的身体里始终流淌着赤热的红色大别山的血脉,如今,这血脉在我躯体中奔流不息。高中时期,课外之余我常去县城新华书店和邮电局报刊销售网点去阅读一些现代诗歌或诗集,这其中不乏有罗山籍诗人雪城的诗,也有享誉我国诗坛乃至世界的著名诗人徐志摩、余光中、席幕容、舒婷、汪国真等先生的诗。在那个经济十分拮据的年代,无论多么美的诗作只能当场翻阅记忆在自己脑海里,无能为力将那些报刊或诗集带回来再慢慢品读。

的确,我是一位诗歌爱好者,但不是很好的诗歌写作者。写诗,对于我来说,只是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然后沉寂于自己的世界里,自娱自乐罢了。其实,生活很简单,只要以适合自己的方式生活就是幸福。像我,生活因为有诗而更美好!平心而论,我甚至不懂如何去写诗,我只是将我生活的经历与内心的真实想法用文字的方式一层一层地码出来,每当,看着那些起伏跌宕、节奏跳跃的文字时我会被感动,偶尔,也会潸然泪下。

我认为诗歌中一定要有中国传统文人气质,这个对于诗人来说很重要,它既包括有诗人的思想、情怀,也涵有某种社会的担当、责任,是一首诗歌的骨相。这就要求诗人必须要有“风骨”,主要体现在作品中蕴含的精神气质和文辞气韵。譬如:这部诗集中有一部分是我自2010年以来参加环保志愿者公益活动特别是近五年来关于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的诗作,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践行者有责任、有义务让今日之中国,天更蓝、地更绿、水更清,万里河山更加多姿多彩,努力绘就新的美丽中国新画卷,用最美的诗更好地讴歌我们这个伟大的新时代。因此,诗人务必要树立正确的“坚持与时代同步伐”文艺价值观,正如习近平提出文艺工作者要“承担记录新时代、书写新时代、讴歌新时代的使命,勇于回答时代课题,从当代中国的伟大创造中发现创作的主题、捕捉创新的灵感,深刻反映我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巨变,描绘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图谱,为时代画像、为时代立传、为时代明德。”让诗人成为感知时代的先锋,让诗歌成为时代的号角和第一声春雷。在历史的变迁衍化中,“风骨”早已融入中华传统文化,凝结为一种延续下来的“传统”,构成中华传统精神的基座和主脉,滋养着一代又一代人。又譬如:某些“传统”的东西可能与我的成长与学习经历有关系,我是一名痴迷、执着的古玩收藏爱好者,对玉器、瓷器、书画等方面颇有研究,这些领域涉猎天文地理、周易经学、文学古籍、风土人情、绘画艺术、历史考古、雕像碑文、工艺技法等等诸多方面的文化艺术。它们都是我写诗的切入点,像有些诗作就体现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这一特有的艺术现象,因此,在诗歌中有着强烈的画面感,这分明与品鉴欣赏字画有关,而在写诗过程中字里行间不经意间地会营造出色彩浓郁、节奏明快不一样的画面感。这些博大精深的优秀传统文化“增强做中国人的骨气和底气”,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是我们文化发展的母体,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所以,我的每一首诗都不是凭空想象的,它是或深或浅的埋藏在我内心的一粒种子,在某个适宜的时间、境象生根发芽。而每一首诗会流露出或是生命的思考、或是人生的感悟、或是自然界的关注、或是社会的呼吁。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位具有潜质的诗人,因为,诗歌具有“朴素”观,它包括我们的世界观、社会观、人生观、价值观等方面。毋庸置疑,每个人将自己的内心情感真实地表达出来就可以写出平淡自然、简单真切、朴实无华、天然淡雅、言近旨远、空灵蕴藉的诗歌。抑或,这就是我关于诗歌的一些观点或看法,一切艺术源于生活,诗歌也不例外。就像《国风》大部分作品体现了古代劳动人民朴素的思想感情,是《诗经》中的精华,它源于乡野民谣。“风”即“诗”,“采风”即“采诗”,古代设专门的采诗官,就是采集一切民间的创作和风俗,是为了观风俗、知民情,以正为政之失。是那个时期社会习俗、生活风尚、主观精神状态的反映,而它又是最适宜于表达人们感情的歌谣,自然是写照民情、民声、民意、民生的好素材。在那个被压迫、被奴役、被统治的时代广大劳动人民都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诗歌,何况我们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伟大、繁荣、昌盛、幸福的美好时代呢?

我之所以写诗,有很大的原因,就在于我利用短暂的闲暇时间去审视自己,思考人生。用最朴实、最简单、最自然的文字和最真实的情感将它写成具有结构感、韵律美的文章。我想,大抵它一定会是最具感染力的,最具生命力的文字吧。正如易中天教授所言,真理永远是简单的。这就是我的诗观,而那些繁缛雕琢、轻艳低俗、故作呻吟、空洞无物的文章,只能成为一时的把玩品而已。

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希冀是一只自由自在翱翔于寥廓天空的小鸟,不被囚笼困顿、不被世俗束缚。显然,《囚鸟》这部诗集的书名及问世就不在是出乎意料的事儿了。在每一首诗中,我始终保持着灵魂的纯净与简单,无论诗情怎样生生不息地在血液中流淌;诗性如何顽固不化地融入骨髓里。我之所以将以往十数载部分诗作收集成册,首先,一直以来它是我挥之不去的夙愿;更重要的是原始冲动来源于我自己对那个时期生态环境的堪忧、人生状态的描述以及人性的反思。又悉,市作家协会组织编辑出版一套丛书,不曾想过我的这些涂鸦之作,经过一番整理之后能和大家见面,荣幸之至。

至此,特别感谢著名作家、市作协副主席陈春仁先生为此诗集的指导以及为出版付出的时间和辛劳。

 

202499日于云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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