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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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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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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旅行

初秋时节,风渐生凉。时隔多年,我再次离开家乡,来到了一个不会让人怀旧的地方。

23点50分,我走出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此时的我两手空空,两眼迷茫,挥之不去的思念是我唯一的行囊。临窗,夜晚的风很柔,偌大的城市里星辰闪亮。我仿佛能想象,在异地的高架桥上,接机大巴载满了慷慨的月光。半小时后,抵达酒店,我没有过多的徘徊,只是在便宜的客房,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上午,天有点闷热,却看不见太阳。我稍作思量,总要选个地方去浪。出门以后,我满心期待却也慌慌张张,快乐和失落不知道跟谁分享。迷茫的时候,索性打开了唯一可以跟我说话的导航。我几经辗转,来到东方明珠景区,用美团买了门票一张,虽然生活在低层,我也想看看高处的风光。

打算先吃点东西,但看了周围的选择,我却在彷徨。这里没有浆水面,也没有麻辣烫,餐厅前的队伍还排了好几行。我走过这片繁华趾高气昂,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有,却无人为我挂肚牵肠。其实啊,你所看到的自由与轻狂,也不过是我的故作坚强。

午后,我满心忐忑地进入景区电梯,享受云上时光。爬上环形的玻璃长廊,在300多米的高空,我俯瞰着上海的成就和辉煌。但突然间,我却有一丝“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不甘与惆怅。是啊,如今已年近三十,平日里虽谨言慎行,却也饱受风霜,原本明亮的眼睛,现在早已黯然无光。

傍晚,我扫了哈罗单车一辆,去上海KPL电竞中心完成一个梦想。虽然骑行的时间有些漫长,却也心中滚烫。谁没有成为英雄的愿望,谁不想加冕为王。你看那一群翩翩少年郎,在王者荣耀职业联赛的现场,并肩作战,摇旗呐喊,在欢呼的海洋,青春风暴刮出一阵阵热浪。

三小时过去,两个战队仍然旗鼓相当,来到巅峰对决,谁都想把胜利的滋味品尝。然而,遗憾不可避免,没有谁一直辉煌。我喜爱的战队以惜败告终,青春落幕,终归像梦一场。有人哭了,有人怒了,但再意难平又如何,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只不过以后,再顶尖的对抗路选手,也要去跟生活对抗。那天,我很晚才睡,愁比夜长。

第三天,我继续向前走,希望总有一处美景能治好我的伤。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就去趟苏州吧,看看蓝天碧水,青瓦白墙,看看江南秀丽的七里山塘,看看千年古刹寒山寺钟声下的夕阳,也看看四大名园之首拙政园的醉人风光。当夜幕降临,我带着一身疲惫返回上海,赶在人潮之前,再看看外滩的灯火辉煌,听听轮渡的汽笛悠扬。

天有点阴沉,云雾拂过已缺的月亮,我站在石栏前,望着对面,望着天空,却怎么也望不到家乡,原来啊,我的幸福与这座城市,隔了一整个长江。

一天40000步,我形单影只,却不曾向失落投降。回酒店的途中,风再次向我吐露心声,它告诉我:只要相信自己,人生还有希望。深秋即将来临,天凉了更怕相思难扛,希望能在下个见面之时,能有人互诉衷肠,能有人读懂,我写的情诗一行行。后来,想你的时候,我总结出那段文字:

我在玄妙观求签,在静安寺拜佛,在江南的巷弄里听着秦腔。我站在上海中心的天窗前,看着长江却想着黄河,满脑子都是牛肉面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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