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散文》
内刊会员
文/张卫
人们为梦想而斗争，正如为财产而斗争一样。 于是梦想即由幻象的世界，走进了现实的世界， 而成为我们生命中的一个真实力量。梦想无论怎 样的模糊，总潜伏在我们心底，使我们的心境永 远得不到宁静，直到这些梦成为事实才止。
——林语堂（北大原教授、著名作家）
少年时的梦想就是考取北大，那是所有学子 们的“象牙塔”，对着北大敞开着大门的是全国强 校的学霸们，他们有可能考入这座圣殿。而我只 是普通学校的普通生，北大对我来说只能是斗胆 做梦想想而已。
当年怀揣梦想的我，报名参军， 加入到了军营这所大学校。 时光飞逝，2016 年春天，转眼已到壮年的我， 竟然也有机会在北大校园内攻读博士学位了，授 课者均为我所仰慕的北大、清华等著名教授，而 且一读就是三多年…… 晚上，我独自漫步在北大校园内。仰望天空， 总是浮想联翩，在完成规定的学习任务外，作为 壮年的我更应该学习北大的什么呢？
………… 给我上课的北大教授们那渊博的知识、深邃 的思想、人生的哲理，早已使我倾倒，说佩服得 五体投地并无半点虚言 ；再看看昂扬向上、充满 朝气的北大学子们，一种差距感、失落感、钦佩感、 向往感、使命感等五味杂谈的矛盾心理油然而生。
北大就是北大，要学习的东西真的是太多太 多了…… 首先是北大人和北大精神。
自 1898 年京师大 学堂创建以来，北大见证了中国近百年风云变幻 的历史。在中国的近代史上，北大是“新文化运 动”兴起的摇篮，是“五四运动”的发祥地，也 是多种政治思潮和社会思想在中国最早的传播中 心，在中国乃至世界，北大都享有极高的声誉。 作为最具精神魅力的学府，北大英才辈出，堪称 大师之园。
百年以来，从北大走出了一大批优秀 的学者、教授、哲学家、政治家等。毛泽东年轻 时期在北大图书馆当图书管理员时，深受北大思 想的影响，正“梦想“着中国革命成功的发展方 向等重大课题……他们从这里眺望世界，走向未 来，以坚毅、顽强、前赴后继的精神，在辽阔的 国土上传播着文明的种子。
早期北大涌现出的杰 出人物有蔡元培、陈独秀、李大钊、鲁迅、胡适、 蒋梦麟等，这些人是北大的先驱，也是北大精神 的奠基者。之后，北大又培养了冯友兰、季羡林、 梁漱溟、林语堂、朱光潜、张岱年等一大批大师 级的学者，这些前辈，以各自的思想和行动，共 同为我们构造了一个独属于北大的人文哲学思想 体系。
北大的哲学思想和人文气质不是物质的流传， 而是精神的提升和灵魂的塑造！一代又一代北大 人，传承和发扬着北大独特的精神气质和文化内 涵，在他们身上无不体现着勤奋、宽容、刚毅、 克己等优秀品质，也彰显着自身与众不同的人生 经验与生活智慧。他们广博的学识、闪光的思想 与庄严的气度，像一盏盏明灯照亮我们的心灵， 也照亮我们未来的道路……
晚间，北大校园内的星光依稀闪烁…… 想起了北大毕业生李彦宏的话 ：“很多时候， 一个人没有取得足够好的成绩，是因为他没有足 够大的梦想”，“梦想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生 命是天赐予我们的最宝贵的财富，我们必须用心 呵护这份礼物。而梦想就是生命旅途中永远的路 标，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关闭生命的梦想 之门…… 伫立勺园林荫深处塞万提斯的青铜像前，不 禁想起了他的前辈、文艺复兴时代的“巨人”之 一——新大陆的发现者哥伦布。
哥伦布，世界史上最伟大的航海家之一，其 远航之旅向世人证实了地球是圆的这一说法，实 现这一伟大成就正源于他那伟大的梦想。 哥伦布自幼热爱航海冒险，他读过《马可 • 波罗游记》，十分向往印度和中国，当时，地圆说 已经很盛行，哥伦布也深信不疑，他和别人的不 同是他坚决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实这个理论的正 确性，他坚信从大西洋西岸东航是可以找到一条 通往东亚的切实可行的航海路线的。
但是环球航行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他只能一次次地向西班牙、葡萄牙、英国、法国 等国家求助，以实现向西航行到达东方的计划。 然而其梦想一次次遭遇残酷打击，由于当时地圆 说理论尚欠完备，大多数人质疑之，真正相信的 寥若晨星。视哥伦布为江湖骗子的有之，为疯子 狂人的也有之 ；一再受挫却百折不挠！哥伦布丝 毫不打算放弃梦想，相反，为了实现信仰一般的 梦想，遍及欧洲各邦游说十几年。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的伯乐终于出现，1492 年，西班牙王后慧眼识 英雄，她说服了国王，甚至要拿出自己的私房钱 资助执着的航海家，终使哥伦布的计划得以实施。 1492 年 8 月 3 日，哥伦布率领浩浩荡荡的远 洋船队开启了改变世界的东航之旅，一经 30 多天 不见陆地、无靠岸的航线，终于抵达并登上了西 半球的第一块陆地，一座长约 13 英里，宽约 6 英 里的珊瑚岛。这一天是 1492 年 11 月 13 日，世界 历史上的重要一日。洪都拉斯、巴西、厄瓜多尔、 委内瑞拉、智利、哥伦比亚、巴拉圭、格里达斯加， 美国等十几个国家把这一天定为美洲发现日一一 哥伦布日，予以纪念。
离开美洲后，哥伦布继续 前行。 航海途中，哥伦布遇到一次十分恶劣的天气， 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巨大的风暴从远方向 舰队扑来。哥伦布知道或许就要船毁人亡，他对 大家及船长说 ：“我们可以消失，但航海资料一定 要留给人类。”他把最珍贵的资料缩写在纸上，卷 好塞进玻璃瓶密封，然后抛进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坚信地说 ：“或许一两年，或许几个世纪，但他 一定会漂到西班牙去，这是我的梦想，上帝可以 辜负生命，却不会辜负生命中的梦想。” 幸运不会辜负有梦想的人，哥伦布和他的大 部分船只在这次空前的风暴中死里逃生。
224 天 的航行，历经无数次生死难关，1493 年 3 月 15 日哥伦布回到了西班牙。带回在遥远的大西洋彼 岸存在陆地和居民的轰动消息，地理大发现的第 一条重要新闻，通过几十种语言的翻译迅速传遍 了整个欧洲。
胜利返航后哥伦布一直寻找那个漂流的瓶子， 但直到 1856 年，海水才将其漂到西班牙的比斯开 湾，此时距离那次风暴，已过去了三个世纪。 伟大的梦想是人类前进的动力，是人精神的 支撑。
一个人只要有了伟大的梦想，他的人生才 会充实，才会时时刻刻提升自己，才会不断地挑 战极限、创造奇迹。没有梦想的人，就像一颗没 有受精的种子，即使土地再肥沃，也不可能破土 萌芽。 梦想一旦付诸行动，人就会变得神圣。伟大 的梦想可以引导我们战胜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因 此一个人有了梦想，就不会害怕任何艰难险阻。
在梦想面前，所有的困难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而 已。 哥伦布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航行二百多天， 惊涛骇浪，野人追杀，生死考验继踵而至 ；但心 中的梦想支持他，闯过一关又一关。 一位诗人说 ：“努力向上吧，星星就躲藏在你的灵魂深处，做一个悠远的梦吧，每一个梦想都 会超越你的目标。”前进路上，伟大的梦想是漆黑 长夜中的星光，当身处困境时，给予我们勇气和 信心。所以，只要坚定自己的梦想，并为之不懈 地努力，相信一定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光辉舞 台。
在北大学习的日子里，我读懂了北大人及北 大精神，或许只是一知半解，但仍感受益终生。“精 神自由，兼容并包”的北大精神或可浓缩为两个字： “梦想”。一一“梦想”，就作为我对北大精神的诠 释吧。
《当代散文》2020年第6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