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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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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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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伦贝尔简画



我见过大海的辽阔!那是一望无际的辽阔,是波澜壮阔的、激荡人心的辽阔,又是让人充满无尽遐想的辽阔。

而当你驱车驰骋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时候,你会发现,这里的草原有着大海不可比拟的辽阔。在这里,你会看到并感受到这广袤草原的辽阔带给我们的兴奋和愉悦,感受到这种辽阔带给我们的无比赏心悦目的心情舒畅。在这样的辽阔里,你的激动,你的激昂,你的激越,包括你那些无法表达的却在你内心翻腾着的复杂心情,只能用高歌一曲来宣泄: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钢枪紧握战刀亮闪闪,祖国的山山水水连着我的心......

进入内蒙古的兴安盟科尔沁右翼前旗,草原的影子便逐渐进入我们的视野。虽然眼前的景象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但我们知道,这里离目的地呼伦贝尔还有好几百公里呢。尽管这样,看着远处那连绵起伏的丘陵被绿色包裹着,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仿佛天的尽头就在丘陵的那边。这不免使人想起了什么叫蔚为壮观,遂产生了一种欲望,一种冲动----奔跑吧,别停下,到山的那边去,到天的尽头去。

不到呼伦贝尔来,你也许永远也体会不到什么是辽阔。驾车行驶在新巴尔虎左旗的道路上,丘陵地形逐渐消失,尽收眼底的是一望无际、广袤无垠的原野。那无边无际的浓郁的绿色是整个大草原的主色调,远远近近,起起伏伏,其中点缀着黄色的成片的油菜花,仿佛把人们带进了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里。而那些没有成群成片的野花也不甘寂寞,有红的、有白的、有紫罗兰色的,她们点缀在茫茫草原上,在路边,在沟边,更是她们炫耀扮酷的好场所。她们随风摇摆着,一边唱歌一边跳舞,好像是恐怕人们忽略了她们的存在。眼前的景色用什么词汇来描写呢?美轮美奂?还是碧野仙踪?要么......我真的没有更多语言来描述这让我陶醉、让我迷恋的美丽了。

草原是静止的,它像一幅巨大的图画,这画的美妙已经让人流连忘返了。而那飘忽不定的羊群,像白云朵朵;那漫步草场的牛群,悠然自得;那奔腾不息马群,给人的便是一种力量了。而所有这些,都使这一幅静止的画,变得精致起来,奇迹般的把一张纸,演绎成一部优美的,活的、动态的影视作品了,在你的眼前不间断的播放着,没有雷同的画面,没有重叠的镜头。这更加让我们痴迷草原的景色了。

此时此刻,你想干什么?对!你想唱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

在新巴尔虎右旗的草原上你已经可以看见星罗棋布的蒙古包了。只是那种原始的古老的蒙古包很少很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像我们内地的活动板房一样的车房,房子下面有轮子,便于牧民们随时转移。近距离触摸蒙古包是在陈巴尔虎旗一个叫186的景区里,在一片片一排排的蒙古包中间是一座中军大帐,十分威武,煞是好看。

最难忘的一段旅程应该是前往黑山头那一段,这条路叫边防路。路的左侧铁丝网,看上去安装的十分规范,带着一种庄重严肃的威严之气。据导游讲,人别说要翻过铁丝网,就算在我方一侧,在一个地方长时间逗留拍照,也会被边防战士发现的。一旦越过去,那就意味着越境,后果很严重。

最美的景色应该是在额尔古纳。这里不仅有号称“亚洲第一湿地”自然景观,他的草原景色也是我以前只能在电视里、画报上才能看到的那种辽阔、悠远和大美。远处,连绵的山坡穿着黛绿色的衣裳,尤其显得清凉,山坡下的油菜黄则点缀其间,使一幅静止的画平添了几分生机;近看,纵横交错的河流,曲曲弯弯,弯弯曲曲,尽管听不到河水潺潺的流动声,却也感觉得到河水好像在哗哗的低声吟唱着。这样的景色层次分明,立体感强,伴随着游人们的拍照声、赞美声、欢笑声,一幅有血有肉充满生命力的画卷便平铺在了人们的眼前。

“我想唱歌我就唱,唱起歌儿心情多么舒畅”,在这美丽的大草原上,观着景,唱着歌,这本身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呀!

最有人文灵气的景点应该是呼伦湖了。呼伦湖又名呼伦池、达赉湖,与贝尔湖互为姊妹湖。蒙古语意为“海一样的湖”。 是北方众多游牧民族的主要发祥地,东胡、匈奴、鲜卑、室韦、回纥、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民族曾繁衍生息于此。呼伦湖长93公里,最大宽度41公里,平均宽32公里,湖周长447公里,面积2339平方公里,是内蒙古第一大湖。对于蒙古民族来说,呼伦湖的存在,就像我们汉民族黄河的存在。它不像南方那样“在乎于山水之间”的秀丽,在这里只在乎“水肥草美”的富饶。也许是没有山的缘故,呼伦湖少了些钟灵毓秀,但它具有让人体会到“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感觉。这正符合蒙古民族豁达奔放的性格。

说起发祥地,蒙古民族更怀念室韦这个地方。他们说,这里才是他们的起点。室韦,地方不大,一个横竖不过一公里的小镇,竟然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故乡。这里是额尔古纳的一个小镇,一个俄罗斯民族镇。这里的大部分人流淌着俄罗斯血统,却说着地道的东北话,这也是自然风景中的人文景观吧。额尔古纳市因额尔古纳河而得名,额尔古纳河又是中俄的边界河,额尔古纳从中穿流而过,在这里把室韦和俄罗斯相隔而开。河畔、农庄、建筑、语言、风俗到处都体现出浓浓的异域风情。室韦作为边境小镇是额尔古纳的亮点,任凭谁在这里,都会由衷感叹和触景生情。难怪上世纪60年代的郭沫若、老舍会对额尔古纳、室韦都先后发出赞叹:这里的河流、湖泊、石头、天空、草原、森林都是精灵。

呼伦贝尔的草原、湖泊、河流已经陶醉了我,万马奔腾的景象震撼了我,闲庭信步的羊群渲染了我。这些都远不止满洲里那家宾馆里的一对老夫妻更加感动人。都说草原人的性格粗犷、豁达、不拘小节,宾馆里的一对老夫妻则显得既热情又细腻。办理入住手续的空档,老太太便对我们嘘长问短,问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再问到一路舟车劳顿,俨然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房间收拾的非常干净,设施也是很齐全。入住后交代的很仔细。如:你们房间取电不用插卡,直接开关就行。晚上洗澡一个人先洗,等一会让热水器里的水烧热另一个再洗。里面有一个小冰箱,如果带有需要冷藏的食品,就放到冰箱里。另外,最近从俄罗斯进口了一批木材,带进来一些小虫,晚上把窗户关好,别让它们爬进来。万一爬进来也不要紧,它不咬人,用抽纸逮住它丢到马桶里冲走就可以,等等,细致入微,感动的简直让人泪奔。我想,任何事物的美都有它的灵魂。如画的风景,水是它的灵魂;涓涓不息的河流,山是它的灵魂。广袤无垠的草原的灵魂呢?不正是这些淳朴善良的草原人么,他们是草原景色中一道让人读得懂、感受得到的最美的风景。

满洲里是中国最大的陆运口岸同时,还是一座旅游城市,著名景点有满洲里国门,41号界碑,套娃广场,呼伦湖,中俄边境旅游区等等。据导游介绍,当地政府要把满洲里建设成为让国人来到这里就像来到俄罗斯,让俄罗斯人来到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

来到呼伦贝尔,不能不提这里的蓝天和白云。在家的时候就曾听人说过,草原的云很漂亮,飘的很低,一举手便可扯下一片来。当身临其境来到这里时才发现,这里的天湛蓝湛蓝的,因为蓝,使天空显得很悠远。因为蓝,使天空显得很洁净。云的变化总是令人感到很神秘。刚进草原时正赶上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正在燃烧,熊熊的火焰映红了天际,黑色的浓烟遮住了大片天空。这样的景象震撼着人心,使人分不清到底是火在烧,还是云在飘。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方向有着不同的图案。有的像一条活灵活现的鱼,就连那一片一片的麟也是互相衔接,层次分明,若隐若现,鱼儿在水中游荡,仿佛举手就可捞到;有的像一只狗妈妈带着小狗狗悠然地遛弯,狗妈妈那蓬松的毛发,小狗狗那俏皮的动作,十分可爱,仿佛顺手便可牵走;有的像一群骏马在奔跑,那飞扬的马鬃,昂扬的马尾,让你的思绪随着马儿一起跳跃。在这里有时候你也会看到十分壮观的情景。有的像巨龙出海,一飞冲天,直捣天际,泛起朵朵浪花;有的像一株巨大的蘑菇长在广阔的草原上,它那真实的影子引诱着我们,好像一会就能来到它的跟前,把它采摘下来。

呼伦贝尔大草原真的很美。当我从草原归来以后,我心里有了一种冲动,产生了一种愿望。我要尽最大的努力,把草原的辽阔,草原的壮美记录下来;用最细腻的感情描述那里的每一道坡,每一片草,每一条河;用五彩的笔勾勒出草原上的每一群马,每一群羊。

可是,我没办法做到这些,我能够奉献给朋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想象。

可能有人会问我,为什么要把大海跟草原联系在一起,那是因为我知道,大海和草原都有一样的辽阔,但它们却有不一样的内涵。大海给我的是向往,草原给我的是追求。

2022.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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