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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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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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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浪里的回忆

又到了一年麦收的时节!虽然现在收麦不用人割,爸爸也一再劝阻我不要回来帮忙,但考虑到爸爸的年龄,我还是带着儿子回家去收麦子了。

到了地里,金黄色的麦穗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掀起了一层层黄色的麦浪。放眼望去,远处的收割机在麦田里来回不停地穿梭着,像极了巧手的美发师。看到儿子惊奇的目光,我不禁回想起来我小时候家里农忙收麦的情景。我家和外婆家在一个村子里,加之爸妈那时常年在外奔波生活,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婆家度过的,我们家里的地当然也是外公给我们种。一到收麦时,爸妈自然也回来帮忙,这时才是我童年真正快乐的时候。早晨天刚刚亮,在我们小孩还在梦乡的时候,他们一大伙人就早早到地里去忙活了,外婆则在家准备一天的伙食。等到我们这些小孩起床,外婆早早就将准备好的饭菜放在篮子里,催促我们这群小家伙,去农田里送饭。那时的送饭对于我们这些小孩来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一手拿着竹篮,一手手提着水壶,一路欢喜,一路嬉戏,前往麦地。

到了麦地以后,大人们围坐在地畔上快速吃完早饭,然后继续割麦收麦。我们小孩也开始给大人们帮忙,姐姐她们帮忙把割倒的麦子抱到正在装麦的外公的牛车旁,而我就站在车上,帮外公装车。当外公将一捆捆麦子放到车上,我负责把它们摆平摆匀。到了中午时分,大家都赶着趟往家里赶,可能是因为我年龄小,外公总是让我一人坐在牛车上。牛儿慢慢地拉着车,而我则坐在高高的麦车上,得意的鬼脸挑逗得姐姐她们“气急败坏”。现在回想起来,这些童年农忙时节的快乐镜头至今让我回味。

当拉回的麦子摊在场里晾晒时,就像给坚硬的土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被褥一样,调皮的我们就在里面玩耍、打闹、翻跟头,成了我们儿时玩耍的“根据地”。当拖拉机碾完麦场,等到稍微有点风时,“把式手”的外公就开始扬麦了。扬麦是个技术活,一般人真的干不了。我边玩边看外公扬麦,也慢慢地学了一点皮毛。前两年因家里收回的麦粒不太干净,我也学着童年记忆外公的那样,慢慢地扬麦。姐姐看到以后,在旁边夸我还有两下子,其实这都是像外公这些勤劳朴素的人们在辛苦的劳作留给我的童年记忆……

傍晚日落后,一家人将晾晒好的麦子收入粮仓,在院里乘凉。这时,外公坐在板凳上,就会把他的水烟吸的“咕噜咕噜”地响,而我们小孩就坐在大人旁边听他们讲谁家今年的收成最多,听着听着,困倦慢慢地把我拉进了睡梦中,于是我就在外公的水烟咕噜声和大人们的言论声中进入了梦乡。

这就是我麦浪里的回忆,那一段最快乐的童年记忆。现在,当眺望这一层层金黄的麦浪,我好像又听到了外公水烟的咕噜声,和那久违的儿时欢声笑语……(陕钢龙钢炼铁厂 梁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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