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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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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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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雪山后

夜静极了,梦也太醇了。

第二天,打开窗帘,又是一个醉人的梦:只见雪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来过了,屋外铺天盖地的。

披上大氅,于儿穿上衣服,踱步送其上学去。身后留下了一串串大小不等的脚印,轻盈盈的、亮晶晶的。

早雪寒沁心脾,就连精神也冰凌凌的,但是清醒醒的、爽泠泠的。在这样一个天地里、在这样一个奇遇里。于是,想起来葫芦山后的雪。

葫芦山后的雪是挺诱人的嗬!

迈着轻快的步子,踩着‘咯咯’笑的素雪,心情是欢快的,神经是惊逸的。这一片天地仿佛是留给我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在小路上游荡。

天空晴朗的很,大地白茫茫的一片。远处山巅未见含烟,近处沟壑不生烟尘。树木戴上了白帽子,枯草铺上了雪被褥,大山披上了青素斗篷。不闻犬吠,偶听鸡鸣;雪兔呢?小鸟呢?也许稍嫌起得太早!

此时的葫芦山水库是明净的,望去像一面镶着素边的大镜子。此时湖中没有一只游船,捞淤泥的沙船呆在那边躲懒。我呢,对着这寒水是颇朦胧的,总觉的不登一登湖心亭,不冲一壶酽酽的浓茶,不饱眼体味一下湖面清冷的风光,心中好像被天狗噬了的残月般若有所失。这到底让我想起了钟敬文《西湖的雪景》中的风味了。

葫芦山娇小挺拔,就像是我上幼儿园的幼儿。可是,它牵连在巍峨的黄羊山与缠绵的九龙山之中,我的比喻岂不是稍显蛮横!?记得小儿初会走路之时,左边是母亲,右边是父亲,儿子跌跌荡荡其中,甚是可爱。可是,想到今早的小儿戴着白帽子、白手套,围着白围巾,穿着白靴子,此时比之于山之子是再恰当不过的了。葫芦山我从没有登顶过,那时我太小瞧它了;听说上面曾经有一座庙,还有一段美丽的故事;如今我想去,可是大雪漫道,那是再也不能够的了。

对面的九龙山,想想那山的九曲、连环;想想那山的高大、延绵,想想那山的山岩与矮崖;以及里面的柿子树、柳树的婆娑,苹果树、山楂树的整齐;田畦的层次而平整,雪后的风景而那定会是另一种景象吧!父亲如今身体康健,大雪封山,山中离尘避居的雅调,此时我是颇畅想了一番。又记起小儿曾经“苦度”于山中的岁月,我的心中不禁又飘起了簌簌的雪。

已再无心绪赏雪,在这残缺的心景之上。索性,转步回去。

我走在马路上,黄羊山一直伴在我的左侧。路边上的雪还未化,路上的车也三三两两的多了起来。在山的脚下行走,顿觉渺小;而且是匆匆行走在行人渐多的人世间。遥想自己当年客居黄羊山的日子里,每当下雪之时总是发誓,定要登顶黄羊山;家乡的秀丽景象,非要遍阅一番。如今,看来还是不能够的。

哎!葫芦山的雪,我又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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