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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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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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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丰子恺

漫话丰子恺,不是谈丰子恺的漫画,而是话说丰子恺。

话说丰子恺,民国年间人士,浙江桐乡石门镇人,生卒不必累述。散文家、画家、文学家、美术家与音乐教育家——这一串的“大家”不禁让我望而生畏。我认识子凯,是从他的散文。

子凯的散文,在我看来幽默、诙谐而风趣,在行家看来天真、善美而又醒世。醒世?读者可能不理解,于我也是颇朦胧的。于是,仔细回味起来……

读先生的雅作,第一篇文章(凡事都有第一,文也罢,武也好,有人愿意排)是《吃瓜子》。吃瓜子是一件寻常的小事,他却从吃瓜子中寻出了大道理。吃法、吃相、吃态,观察得细致入微,让人忍俊不禁的同时忽然峰回路转——将来此道发展起来,恐怕全中国也可消灭在“格,呸”、“的,的”的声音中呢。在当时之中国,寓意深刻,惊醒世人之耳目。比之那些天天咋唬革命、救国的,岂不更加来得平和温润而反省。多么“温柔的一刀”。

他的善美与天真,可以从他的生活中,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寻得。他喜爱小孩子,爱跟小孩子玩。他爱从小孩子的角度出发考虑小孩子的问题,愿意接受他们的教训,一个十足的大小孩。他的善与美从这里可见一斑。而莫说他自幼深受弘一法师李叔同的影响,而莫说他是一个十足的美术家——他的善美是源自心灵的深处。你不记得他描写蝌蚪、小孩子的鞋、一只鸟雀的故事吗?这些自白似的描写,就是他自己人性的写照。

读先生的第二篇文章《野外理发处》,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先生善于发现美、善于创造美。而在他发现美、创造美的同时,他就去迎合美、顺应美,那心里、那姿态地描述不禁让人喷饭。在画家看来,这是一个画家应有的修养,没有什么值得夸耀——言下之意,画家都是这样神神秘秘、举止怪异的。而我却觉得颇有深意,更是一个散文家的情怀。在他用文子再描述出来之时,达到了第二次美地享受,更加凸显他文心兰惠。然而,到此处未止,先生散文的妙处就在于此——船夫说小杂货店的后面街上有许多花样:捉牙虫的、测字的、旋糖的,还有打拳头卖膏药的……船妇又说:先生我们明天开到南浔去,那里有许多花园,去描花园静致!显然,先生的描述引人发思同时,使我不禁默默地辨别着美丑。船夫还犹可,而船妇呢?当先生想起船妇那张船舱的照片之时,不禁发表了揶揄似地感慨:“她在物质生活上不幸做了船娘,但在精神生活上十足的是一位贵妇人。世间颇有以为凡画必须优美华丽的人:以为只有风、花、雪、月、朱兰、长廊、美人、名士是画的题材的人。”如此感慨,启迪俗人,示人何为美哉。

至于先生的幽默、诙谐、风趣,他的散文之中比比皆是,我就不必累述。举例一篇《口中剿匪记》,读来品味一番不妨。

先生的散文很有味道。在《告缘缘堂在天之灵》、《缘缘堂笔记》等更显出了他的许多真性情。或是真挚、或是执着;或是随和、或是风雅;或是隐士、或是放达;或是童趣、或是怪癖……让我读来一个百面的丰子恺。

先生的画作,在他看来最具有生活情趣。而不佞的我,不曾拜读。至于对于他的理解,也就大打折扣。不读先生的画作,就甭谈先生了。读者的你,要想发现他,先从他的漫画着手吧!不要误入我的歧途为妙哉。

先生成名于漫画,得道于漫画,我谈散文,先生之九牛一毛,先生勿怪,在此搁笔,以免道愈走愈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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