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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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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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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野湖韵

此时彼亦无雪,此地亦非荒野;如题:——湖韵。于是,明了——雪野,湖也。然,雪野亦非湖也,不过一“惟余莽莽”大水库。

说其大,大其无边无际,一眼难收眼底。说起小,毫无名气,小到尘埃,找不到一丝痕迹。古人赞西湖之美,今人叹贝加尔湖之大、洞庭湖之秀、太湖之幽。雪野湖却无从说起。这主要取决于它的修建时间,新中国“学大寨”时的新生儿,毫无历史文化沉淀。

古人赞美某景往往追踪溯源,曰陆游、徐霞客游之——有诗为证。今日之人描摹此景,往往引现代诗句于志摩、望舒等人。而我们的雪野湖的美,却无从下笔。

于是,随性胡诌一词:雪野望雪,雪亦茫茫;雪野在野,野风荡荡。寒风凛冽,雪野浩扬。孑然孤舟,茕茕楼瘦。柳瑟河缩,鸟尽鱼藏;有位佳人,破袄踉跄……

读到此时,什么美好的设想都没有了。于是乎,读者“哼”的一声,远去了……

而,每当我读到俞平伯的《陶然亭的雪》,我就情不自禁地想到雪野的亭;每当我读到钟敬文的《西湖的雪景》,我就很自然地想到雪野的阁——然,雪野有亭没亭我不知道,却知道它的旁边有一个大大的阁楼,里面陈列着某位著名画家的画作,甚是俊逸优美。有机会不妨你也参观一下。亦不曾想到葫芦山的山水——葫芦山的游船皮筏太摩登了;亦不曾想到南湖公园的柳荫碧树——南湖公园的假船上雕栏画栋太造作了。而我却往往想到离我并不是很近,说起来有点远的雪野湖。

也许是心也到了冬季吧!太冷了,太萧瑟凛冽了。罢了!雪野的雪韵、湖韵,以上两公描写的比我悠远贴切。如此大概,大概就是如此吧!不必赘述。您若真的不服,再温读两公的旧作也不妨。

然而,我所看到的雪野湖的景,大抵都是春秋两季。每年都会有这么一二次从其身畔匆匆经过。有一次,去某亲戚孩子的出生宴,顺便参观雪野湖旁的农博园,于园中算是近距离细细品了一次雪野的湖韵。置身其中,远处青山隐隐、绿水悠悠;近处曲折回廊、杨柳依依。真真置身苏州园林的感觉,让人顿觉温馨惬意,有种婉约派笔墨下的情趣。再一次,去泰山脚下戏水归来,抬眼望见静定群山环绕下的雪野湖辽阔的水面,顿觉耳聪目明、神清气爽,心胸也豁然开朗。此刻,更不禁让我想起了范仲淹《岳阳楼记》中光明坦荡的句子——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更久时,于烟雨濛濛中与妻子从博山经茶叶口镇再到雪野,一路上苍山着新装、树木秀身姿、小河露笑颜、渺渺湖幽荡,让我见识了雪野四围不一样的风情雅致。而最近一次,干涩的眼痒、向往风景的心也痒,忍不住请假休班,直奔雪野……然,路遇大雪,折返,心中留下了一个美丽又遗憾的情由。于是,此刻执笔,描摹修饰,心中构筑多彩又稍显畸零的雪野湖韵。然,终不可得。

雪野湖具体修建于何年我不曾去记,听父辈们说反反复复修建了许多次,父亲也曾经参与过。因此每次见到雪野湖都会感到莫名的亲切,毕竟这也算是自己的家乡、自己的“湖泊”。毕竟无论归属如何,我们还都是一个市。每年国家级航空节都在此举办,每次从电视上看到我都会不由地感到骄傲、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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