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之前就有游霞峰的打算。霞峰的环境优美,电工班的老李常常谈起它。方圆百里的水库,他哪里不知道呢?对于这些钓鱼爱好者来说,他们简直就是一张活地图。
让我真正想去霞峰的原因,不是源于老李所说的:霞峰的环境优美,霞峰水清澈透明,霞峰还让垂钓哩!也不是好友所说的:能洗澡,能摘桃吃。更不是另有其人在网络上所晒的霞峰靓照。我所真正去霞峰水库的原因,是本于我久经樊笼不安的心。
下夜班于家中少休片刻,看看时间将近三点半,于是带上几瓶矿泉水,其他什么也不用带,开车去寻人。
我跟希杰是初游,赵伟是重来,于是让赵伟坐在副驾驶扮演引路者的角色。
钢城区虽然不大,若让我说出这里的村子,也不会上三十几个吧!这对于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土人,是十分不应该的。若说从我这个宅男的角度来说,那是最相宜的结果了。
汽车过去洪沟之后我就不大熟识了,虽说十多年之前,也偶尔从此经过。但那时毕竟久了,终究将此忘得一干二净!只见路慢慢地变窄,但绿也多了起来;村庄房屋掩映在绿的怀抱之中。因为路边的杨树较多,所以眼前的视线有限。既使这样,也远远地看见前方山势俊秀陡峭,绿意盎然。而近处呢?只见小河清澈宽广;在回来与去的路上停靠着许多车,河里有成群游泳纳凉的人。这些人也真会找乐啊!不用舟车劳顿,不用费尽心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休闲了时光又凉快了自己,更重要的一点是不用掏钱咦!
汽车临近山脚之时,有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就是霞峰村,村口偌大的闲场地不用,却在路上挤满了卖桃子的人群。按按喇叭,无济于事。只好等他们慢慢分散,瞅准时机,找准缝隙,灵巧钻过。这是一个技术活啊,初领驾照的人,未必敢过——亏我十多年的驾龄。这些农民一年的收获,仅此而已,若不及时卖出,啃树皮去?因此我很理解他们急切的心情——理解他们不躲路的不屑,以及后来他们“强买强卖”的霸道。
经过那阵纷杂,绕村而过,呈现人们眼前的是满山的桃树。不,应该是满路的桃子。只见路的两旁,整整齐齐的都是桃树。每一个树上都挂满了桃子,真是硕果累累,有的枝桠已经被压得弯弯的。这一枝的桃子得有十多元钱吧,后来我估算着。那这满果园的桃子呢?简直不敢想象!若论两元一斤卖出,与论一毛钱一斤,或是白白地烂在地里,或是卖不出去,差距挺明显的啦!哼!难怪他们对于我们如此的……
汽车沿着山路曲折盘旋之后,便看到了霞峰水库。可以说它是呆在层峦的山沟之中的,可以说它是在密林的深处,也可以说它是在荒无人烟的去处。然而这里并不是荒无人烟的:这里不仅有饭店,有垂钓者,还有避暑者,还有我们这些爱好旅游的人呢?有些人居然在树上按上了吊床!还有帐篷,还有烧烤,还有……我此时已无暇顾及了,因为我看到了霞峰秀美的景象。若说霞峰水库比南方的各个著名的景点还要漂亮,那是有点夸大其词了。若说对于我们久居城市之中的人来说,那实在是风景如画、宜人的天堂了。险山、峻峰、密林、绿水,层层叠叠,错落有序,十分的美丽。
我们停车,选一个比较开阔的去处。只见天空艳阳高照,朵朵白云,飘飘而过。像牛羊,像老头,像远山,像玉珠。可以说你心底有什么,它就能变幻出什么。岸边的树林根部统一一个方向弯曲着,躲在那边的男男女女,也一样弯曲着——一个在垂钓,一个在涣洗。那边的饭店正冒着炊烟,隐约可见有食客正在摔打着扑克。远处的游泳爱好者,早已经从水库的那头游将过来。湖中心有一个载三五人的小舟,不知载的是男是女。岸边的垂钓者静静地呆在“自己的”乐土——打瞌睡的,冥想的,一本正经的都有。而那些生火做饭,办烧烤的呢?早已经卷铺盖走人。
看看太阳将要西下之时,我们便要归程了。顺着山路直直往前走,还是桃树!那桃树都伸在篱笆外头哩!停下车,希杰与赵伟匆匆地摘了几个,便逃走了……
汽车在颜韩路上飞速行驶着,路上鲜有车辆。道路跌宕起伏,树林隐匿。柿子树,杨树,梧桐树,槐树,苹果树,桃树,栗子树等一直绿到山顶;山顶有松树。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么集中的绿啊!真是让人大饱绿福了。只是路两边新开的几个工厂与养殖场,与这些绿元素十分不协调。可以说是大自然的破坏者。
在回去的路上特意去看了一次八大庄水库。八大庄水库虽然也很美丽,因为看了霞峰水库之故,也就没有了情趣。将采摘了的桃子(蟠桃)在八大庄水库旁洗了一下,吃了一个,甚是香甜!赵伟埋怨希杰:“你仅仅摘了两个?”再看看他呢?他摘了三个哩!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这种桃不同于其它桃——甜中带少许的酸,它是纯纯的甜。“真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桃啊!”我们三个都异口同声地说。赵伟说:“这些桃可是要出口,不卖的。”我说:“不买也罢了,再回去摘两个尝尝也不妨?”于是,我们重返旧路,去摘桃吃。
汽车在那土路、山路上行驶着,我们瞅瞅这再瞅瞅那,这时才觉得这山上到处都是人。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吧!我们一路走来,竟没有停一次车、摘一次桃,看着那伸出篱笆外面惹人的馋桃,我们静默了……
在经过霞峰村口桃市场时,人们还在交易着。忍不住停下车问问价格,居然三块五一斤。果园里卖三块五,那么水果批发市场呢?那么水果零售市场呢?那岂不是更贵?找一个桃比较小点的摊子,使劲砍价,居然砍到了两元一斤。不过交易的条件是,必须是要一筐。一筐四十多斤来,我们三个人,岂不是太多?不管那么多了,谁叫刚才偷吃的那几个桃那么香甜来!狠狠心叫果农搬了一箱,称了称,居然五十多斤!也太多了吧?我们又与老农商量着,老农让我们都拿着。我说道:“我们实在吃不了,吃不了是要烂掉的……”好说歹说,才拿上四十斤桃走人。
此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赵伟家里有事便先回去了;我跟希杰去饭店炒了两个小菜,喝了一瓶小酒,狼吞虎咽一番之后便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