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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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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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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福禄山

这次的台风算是走了,但她的余威尚在。

这不,空中还到处飘着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的乌云,水汽还丝丝连连地抚摸你的脸。风吹得也挺大,我初下车爬上葫芦山水库堤坝时几乎被她掀倒。

咳!这个台风还挺带劲的。

整个山东,整个莱芜,整个钢城,整个艾山算是吮饱了她的乳汁。末了,还打着香喷喷的饱嗝呢!

原先,枯瘦、呆滞、营养不良的霞峰水库,梳妆定罢之后,秀丽、妩媚,明眸善睐,透露出一丝灵气;南湖姑娘拖着旖旎的秀发,一步一跳,轻盈雀跃在群山万壑之间;肮脏、淤塞、干涸的大汶河,如今“一衣带水”,更显得英姿飒爽。

流,流,流,流过村庄、工厂,漫过堤坝桥梁,悠悠荡荡、浩浩汤汤,田野、树林、山岗……你要到什么地方?

我披着风登上了高高的山岗——福禄山。

这是我第二次登临此山,第一次的感受自然是惊逸的。这次的况味如何说的?

在葫芦山水库堤坝的泄洪闸旁饱饫了滚滚而去且咆哮着的千军万马般的奔流、在水库石坡上欣赏够了游来游去寻命的肉鱼、看惯了走来走去贪婪的食客之后……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我是听着阵阵的松涛,被风抬到山上的。我仿佛一寄孤舟,因循着古老的记忆、浅浅的本能,收缰、拉帆、撑杆、摇橹,载着三个灵澈的心就起锚了。无汗、不渴;清凉、舒爽,当不定的大风呼呼吹过之时,还感觉到了些丝的寒意。然而,停足看山,山高崔巍;低头望水,水浊黄如身穿锦衣玉带的贵皇子摔袖而去;注目远处,高楼林立、道路笔直,而近处村庄静谧,屋舍俨然。什么烦恼杂念都没了,仿佛就要静定入座、羽化成仙。在山上走走停停,驻驻跑跑:摘酸枣,味酸如醋;如咩咩的山羊,吮着草根;掐花椒含入嘴中,口麻而爽;采野花,插在汝的头发上——与花争艳,塞到斯的耳朵上——像个大姑娘,戴在吾的镜架上——十足一个德国小丑。另,或坐或躺或卧在如翘首的东北虎般的巨大青石上,听风箫嗖嗖,看云卷云舒,别是一种享受。以上是我爬山的行经。在这里我无法说出我内心激动的感受,不妨胪列一些我看到的一些秀美景致你看?

福禄山如一个长馒头,插立在葫芦山水库南侧,秀丽、挺拔,但不高耸。山上由南顾望,大汶河从山之左侧姗姗而来,经山之右侧葫芦山水库娓娓而去。左侧的汶河一段,有似初月的新芽,河水平静期,映着落日波光粼粼。右侧的水库,亦不大,如一豆浅湾。而此台风过后,绿豆变黄豆。水库的上面与东侧有两条交缠的虬龙穿过:雄者京沪高速,昂首挺胸,张牙舞爪,开山劈岭而去;雌者205国道,温文尔雅,似一黑丝带,又像母亲飘逸的秀发,村庄、城镇、桑田、小河,在她的关爱下,迤逦至远方。黄羊山高耸连绵,山上松柏黢黑、排列整齐、星落密布,犹如祖国保家卫国的士兵严阵以待,鼎立山之东侧。西侧九龙山峥嵘挺拔,一处处断崖,一勾勾深壑,一挺挺山脊,如大禹治水时光膀露背、叉腰扶锹的大汉,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远方?远方,莱芜市市区高楼林立,如大臣手中的朝笏,显显赫赫。右侧,青烟滚滚之下的大美莱钢——巨型的战舰,豪华的邮轮,正开足马力,驶向祖国的四个现代化,驶向祖国的和谐统一。山上,山上有什么呢?山上有庙,庙有三座,其中宏伟的那座叫作文昌阁,另外还有两座小“土地庙”。我分辨不出庙与阁的区别,看石碑又读不懂年代与文字——虽然是简体字,现代文。于是索性不去分辨。沐风在山之巅,绕山四顾,惟余莽莽,顿有小天下之慨!

山上六目张望。妻子静静地欣赏着,儿子不断地惊逸着,我贪婪地从这头跑过来、走过去。归来,回想起来,福禄山淡淡的影、浅浅的印,是那样的模糊。哪里有儿子玩得爽快、妻子看得真切呢?至于它的韵,我是能感受得到的了,但我如何描写的出呢?那是要待你去!何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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