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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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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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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不了她

我忘不了她,我时时想要看看她,她那静美的身姿像飘落在我脑海里的一朵兰花。然而我只想默默地望着她。

灯光昏暗,孩童嬉闹嘈杂,她幽然地立在那边。我躲在她的一侧,不住地偷眼来看。可是,看不清,徒拨我的心弦。

我倒像一朵含羞的草儿,她一转眼,我立马羞涩地躲了。我怎能让她瞧见——她娴静犹如无风无浪的水面,她优雅好似悠悠然然的仙子。我是糟粕,我是恶浊,我怎配跟她攀谈。

好吧!就默默地望着:在她弯腰的一瞬间,在她回头的一刹那,在她瞥眼的一恍惚间,匆匆地看、深深地恋、忐忑地愿。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笑话,我们各自天涯。

若不是因为这,我就不会遇见她。这许不是她最美的年华,她亦二八年华,这也不是她最好的风华,此时她霓裳未穿,脸庞未画。但是,我得感谢你,是你让我们相遇,勾起了我美育的胎芽。

我每晚都想去,精神也爽,心儿也高兴。

她,她,她,心里不住地想她,转首不住地寻她。她在哪,为何还没有来?是否为家事而牵挂?是病了,是否有人服侍?是出远门了,可有人照顾。

来了,来了,我的心七上八下。幸好,她来了,我平心静气压住我的激动之情——今夜,我可饱眼于她?

然而,我还是不敢直勾勾去看她,一如前几日瑟缩猥亵地去瞄她瞅她乜斜她。我终究是望不清她。

她是怎样的女子,她是怎样的女人?她是怎样的脾气,她是怎样的性格,她是怎样品行?她爱好什么,她讨厌什么?她喜欢稳重的人还是活泼的人?她在哪里工作,那里的男人是否势力低俗?她能否愿意跟我说话?我跟她说些啥?谈天气?谈各自的感情?我的女神呀!

……

够了!不要涉想了。趁着这月美风轻,多多看她一眼吧!也许过了今日,没有了明日。也许她不再来了,回家去了,去了娘家。谁知道呢?

她穿着整齐的工装:衬衣笔挺熨帖,短裙荷叶婷婷,月光粘连丝袜如华。她是我久寻的一个梦,她是我心头上哀思的芳华,她是我文思的源泉,她是培育我情愫的幼芽。

她立在我的面前,我的情丝汩汩流着。她的一颦一笑,都沸腾着我的血液。她近到我的面前,我身酥了,我的心都化了。我多想搂住她、抱住她、亲亲她,我的爱芽。

可是她不是我的,她只是飘落在我心头的一朵兰花。微风一吹,她就飞走了。

我心中的爱花,我的她,正在家。她才是我的爱的所在。

美,谁又不爱呢?看看足矣,何必拥有她。

她,只是我一朵留恋的花。就像我留恋的一处景,一池水,一幅画。此刻,我想,最应该拥有珍惜的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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