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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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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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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山水库

值此春去夏至,暑气渐浓之时,便想起葫芦山之后的水库。她一定清凉温润,她一定俊秀婀娜吧?

于是顺着清爽,在雨后初霁的清晨,来一探她的芳容。

曾无数次从其东侧的205国道与之擦肩而过,仅仅也只是偶尔小驻片刻于路旁,对于她的妆容也只是个大概掠影。然而却常常勾起我的遐想:比之于雪野,比之于金斗山,她似乎太含羞了——没有小舟泛湖,没有亭阁楼宇,也不见酒旌飘飘,似小家碧玉袅袅娜娜般地躲躲藏藏。家乡人民早已看腻烦哩……竟早已忘记了她的美丽……连赞美她的言语也没有……真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这又能怪得了谁呢?怪只怪自己好了?虽是近邻,却不曾好好地串一下门,以至于连有这么一个美丽邻家女孩的存在,都了剩于无了!

其实,这些年来何尝不曾想一睹她的全容呢?奈何借口颇多,终不曾行动!那天的一个小小变动,使我惊讶不已!我这些年来一直寻找美丽,不曾想美丽却是如此之近。我对于她的无视,我俯首愧疚。

那天去山上接泽儿,因为我时时挂恋着她,想睹一睹她的全容,所以牛性一上,另辟蹊径,绕道从其西侧而过……

摩托车在路上蹦蹦哒哒地跳跃着,穿过树林、经过村庄,葫芦山水库慢慢地呈现在眼前。我越看越兴奋:她实在是太过秀丽了!以至于我立马想到了桂林山水——也许也只有它可以与之媲美吧?人们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我却说葫芦山风景甲山水!也许是我太在意这片土地了吧?也许是我久经束缚的自己太过狭隘了吧?也许是我内心久经饥渴望之如饮甘霖吧?我不知道!但是,她的美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咦!

我们从其东侧看她的美丽,觉得她的美丽有些束缚,有些规整。从这些束缚与规整之中虽然能体味出她的矜持与含蓄!但我总觉得她的这一半的美丽好像缺少了点什么!缺点什么呢?而当我来到她的西侧,掀起她的面纱之时——她的景致全部裸露于我了!她的灵动,她的朝气,尽收我的眼底!她的温润,她的和蔼,传遍全身!她的宽厚,她的博大深受感动……我想就算我把山水的所有的气质都说给你听,也不为过。你看,她的西侧的九龙山脉高耸绵延,在雨后初晴、薄雾蔼蔼之下,鸟鸣空悠;山腰之下分田列畦,茅屋座座;时有放羊之老头须髯尽白,却是脚步稳健,飘然如仙;那山中的树木稀疏、密集,各得其妙;山上小路更是曲折盘绕,时见荷锄之人进山,有始无终;矮小的土地庙前,香烟阵阵、轻雾渺渺,似有仙人在升腾。而她的东侧山水交际,纵横交错。山笔直陡峭,水蜿蜒轻便,树林茂密浓郁,鸟群起群飞,至于沟沟壑壑,树杈倒影之流,甚是绮丽!也时见垂钓者嬉戏水的滋润之中——只因她太美丽,怎能单单让鱼儿独享她的乐趣呢?也见身着靓丽,却满身尘垢的旅者浣洗之乐。于博爱,于宽广,于细腻;于神秘,于灵动,于生机,她的这些,都可显现出其内涵之美。

继续前行,不觉她的容颜渐渐地殁了——羞涩地躲在了寂静的村落之后。而我也就怅然了——只怪车速过快,只怪自己的心太过急切。

……

她的芳容我看了大半,却也不曾看仔细,只留下了一抹概影!然而就是这一丝的概影,给我莫大的向往。因此我想说我的姑娘,今天我虽然辜负了你,但我会再来的。 当我再来之时,我定要把你看个仔细。

你若是恋我,请你为我美丽;我若是爱你,我定会为你写诗。

在回程的路上,小儿骑坐在油箱之上,东一歪、西一歪,睡着了。

为了看你,可苦了小儿了!《望月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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