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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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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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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学舌说白话

小时候念过几天书,斗大的字或者识得半箩筐,因而就用半箩筐的字排序一段文与字,而称作文章。记得文学大师鲁迅笔下的“九斤老太”说过,现如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延袭至今果不其然,我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便极早跑到爪洼国报道了,所以打懂事起心目中只有可亲可敬的父母。父亲主外母亲主内。

父亲曾是山区小县农村信用合作社的创始人。父亲当过大队书记、做过信用社主任,是那时金融战线上的一面红旗,进京参加先进表彰会时,受到过周总理的接见。

父亲曾经当过长工,跌伤的脚烂了几年;解放初期读过半个月的书塾,才认得几个字,尔后被推选为乡人民代表。如今的我却空有一张烫金字的却渗水份的大学文凭,与父亲比较当然是高级知识分子,在仕途上却一直屈居于级别小得不能再小的职员。

父亲与我,无论是仕途与社会地位都无法对比,不说身处哪个年代,自然是这代还是不如上代了。庸俗者并非不努力而是用尽了吃奶的劲头,老大依旧徒伤悲。就如有人说俗语:世上千里马常有,伯乐却不常有。现今,更没有人喜欢做善事,所以也就不可能把小勤杂,当作一个屁给放了。

为了一日三餐能吃好喝好,常常用讨好的面孔迎上去,往往会碰上一个硕大的冰冷的屁股压下来。可气的是,些许瞎猫碰上死老鼠而被推上领导岗位的“大人物”,连正眼也不愿意对我瞧一瞧。悲伤挣扎了这么多年,人老珠黄,精力悲衰。虽然没有老得掉光牙,却也学会愤世嫉俗。有时候,没有缘由脑海的世界就会有一片荒凉,幻想的前途中就是一片颓废,因而看着世俗的人与事总是那么别扭、那么变态、那么丑陋。

至于不如我辈的下一代(非家族内),极个别后辈的确不成样子了。男孩子家留着可以扎辨子的长头发,嘴上终日叼着高价香烟,常聚集着一群狐朋狗友,在酒馆里喝五么六地灌着纯色的高度酒,把一张张原本鲜嫩的脸熏得腊黄,于是完全成就了十足的瘾君子,把白天与晚上的次序颠倒了。

他们游手好闲的程度,绝对可以称得上新兴的“兽族”。这样的一代与我辈一比较,显然是又逊色许多许多。至少,我辈还懂得什么叫自食其力,什么叫做艰苦朴素,什么叫如履薄冰。

就看那些后辈们的娘亲、老子,或者说是时代造就了他们勤劳的本色,从做孩子开始就从没有空闲的日子,一旦成家立业,她们几乎变成了一部永不停机的劳动机器,不管是逢年过节还是子女的婚礼喜庆,虽然脸上全是笑臆,手脚却从未空闲。孩子们一个个长大了,做父母的头发黑油都熬干了,按道理该歇一歇了,然而孙子、外甥们又一个个哇哇落地了,洗屎洗尿的日子却一直在小溪边延续。

再看大街上每天都来来去去的那些劳苦大众们的娘呀爹啦,一身破旧的粗衣,脚窠一双发白的解放鞋或胶皮鞋,一头慌乱如槁草的银发,满脸画着乌黑的汗汁,细瘦龟裂的双手脖子上青筋爬满,畸形的脊背弯成了一张弓,移动着活脱就是一只大虾米,也象暴晒在阳光下爬行的蜗牛。有的拉着一辆拾垃圾、捡破烂的胶轮车,有的则挑着二大梱竹鞭扫把在叫卖,豆大的汗砸在地面上就是一排排扬起尘土的钉钉┅。

二、

人的一辈子,命长命短无所谓。可怜的是三、四十多年时光,许多人竟然是靠着制造幻想与编织美梦走过来的。俗人也一度幻想着从一些歪门斜道上寻找入口,买彩票中奖、赌博翻身。然而不是碰壁就是被命悬一线的恐惧所吓退了。于似乎,对过于平淡的百姓生活与没有趣味的工作产生了一种执着与坚持。只是有时,我也会被激怒。单位,那些小字辈,常在自己面前发号司令。这个时候,我便会产生团团困惑。这个世界怎么啦?怎么可以长幼不分呢。

要说甘当人梯,后来者居上这本无可非议,只是看到了一些不学无术的后生家,没有一点“料水”却一点也不见谦虚,世风日下却装出一付居高临下的嘴脸,俗家人便生出了十二分的不屑。当然就有共在一个平衡线上的老兄大声说了,三、四十年的革命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爹出道的时候,你小弟弟还在娘胎里游泳呢。这虽是一番阿Q论道,本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然而,由于一种年代久却永远不败的精神胜利法在作崇,我辈居然也能一度欢呼雀跃。

平淡无奇的生活确实需要一些耐性。每天二点成一线,三、四十年竟然就这样走过来了。做做杂物、开开小会,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偶尔有那么几回回同事间的嬉笑,更有几回亲情损落的悲伤落泪,之后随时光的推移所有的不愉快的往事就烟消云散。也有人说,在不知不觉中,日子就从手指间溜走了,不甘心;也有人说:就这样啊,无意识地打发每日的三餐,天暗了上床,天亮了下床,一辈子的人生便消耗干净了,值吗?那又如何?!

有时,一个惊雷、一个闪电、一场暴雨都会令你有片刻的醒悟或者回眸,也会在瞬间洞察到:日子真的可以不必这么过的,生活或者可以有许许多多的活法与选择。往往也就是瞬间,又自欺欺人:何必强求,大千世界里,芸芸众生当中有多少人能叱咤风云?算了吧,何必空悲切!甚至又心生窃喜:帝王将相虽有种,亿万富豪也白头。看世事,富贵者赌海沉浮;看贪脏污吏一个个跌落马下也是一件件人生快事。

许多年了,小心谨慎,象极了笼中小鸟。一旦放开思想禁锢的笼子,真的想开怀畅饮,真想放声高歌;然后在醉臆中、云雾里作作真文章,把自己的所有喜怒哀乐一古脑儿用诗歌、散文的形式写出来与大家分享。可是思维迟钝、口舌咬字不清的缘故,努力了一段日子,笔下终究写不出是丁还是卯。有人说俗某是江郞才尽了,其实俗某本就无才,何来才尽?鹦鹉学舌说些白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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