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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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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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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狗有关的话题(外一题)

李天银


狗是与人类最亲近的动物,这样说并不排除牛、马、羊、鸡等动物对人类的奉献,只是“狗通人性”,狗与人沟通与交流更多一些而已。

对狗的记忆我是刻骨铭心的,我至今怕狗,见到狗都会十分留意,躲远一点。小时候曾被狗咬过,至今想起来都觉隐隐作痛,那时候乡下养狗都是为了看家护院,狗和鸡、猪一样,是乡村人家的标配。看家护院的狗大多凶猛,多数人家养的是那种高大威猛的土种狗,以黑、黄、花色居多,并不像现在狗的种类那样丰富,夜晚的村庄一般人很难靠近。

时过境迁多年没有与狗打过交道了。三年前在河北文安、天津大港建设牧草基地,在那里住了小半年时间,从文安领养了一只小狗到大港基地喂养,在从文安到大港的路上,我们把小狗放在纸箱里,他总是叫个不停,第一次坐车他似乎很害怕,瑟瑟发抖,我把他抱在怀里,他就安静了。小狗在大港养了两个多月,一天天长大,天天晚上都趴在炕头下,成了我们的好伙伴。后来我离开大港一年后再次回去,小狗已长成大狗,足有炕沿高,只是他依然对我亲近如往,似乎没有忘记我曾喂养过他,看来狗是有记忆的,他会很久的记住喂养他的主人,这只狗我叫他“小黑”。

五年前女儿买了一只小狗,是那种金黄色纯种小博美,刚买回来时只有拳头大小,女儿给他取名“小胖”,养在家里天天要给他喂水喂食。那时我们还在农场居住,女儿上班有时候照顾不上“小胖”,我们只好把“小胖”带到农场养了两年,在农场我们居住的房子有前后院,上班时把“小胖”放在院子里,他会扑着咬飞舞的麻雀,有时也咬着花池里种植的小白菜玩的很开心。两年“小胖”从小狗长成大狗,不过体型并不大,属于那种天生的小型犬种,最高不过二十几公分。后来我们从农场搬到女儿工作的这座小城,把“小胖”又带回了城里,“小胖”就成了我们家里形影不离的一员。

“小胖”虽然体型不大,可狗的本性却很强,如果遇到陌生人他会“汪汪”的狂叫不止,给他剪毛如果伤到他,他也会强烈反抗,他警惕性很高,如果有陌生人上楼他会大声叫啸,让人生畏。主人在时他欢天喜地,摇头晃脑,不是趴衣服,就是舔裤腿,热情有加。然而更多的时候我们要上班外出,他只能安静的卧在自己的小窝里独自思念着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寂寞的打发着日复一日的慢长时光。

也许是因为“小胖”的缘故,我有意无意观察了狗的习性,其实狗叫的凶是因为他胆小,他害怕外界对他的干扰,他叫是对外来陌生人员的一种警告。狗的听觉发达,对声音十分敏感,他对主人的忠诚也许是通过声音来实现的,一切陌生的声音都会引起他的警觉,叫声是他对主人的提醒,是狗忠于职守的具体表现。

我是一个从事农作物研究的植物工作者,对动物并没有什么偏好和兴趣,只是因为“小黑”、“小胖”的缘故,我对狗有了好感,使我认识到狗真的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其实一切动物都是人类的伙伴,人类根本的属性源于动物,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更应该喜欢动物,如同喜欢狗一样,一切动物都应该是人类的朋友。

  小草莓

“小草莓”是一只小狗的名字,也许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记住这个名字,它在世上只活了十五天。

出差回来发现阳台上有一个小纸箱,听到里面有“嗞嗞”的叫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小狗。小狗很小,只有一只红萝卜那样大小,眼睛还没有睁开,面部红扑扑的,没有多少毛,身上毛茸茸的,通体灰白色,就像一只小老鼠。我轻轻拿起小狗看看,小家伙很可爱,也很可怜,眼睛紧闭,挣扎着爬动,看来是一只没有断奶的小狗。纸箱里垫了几层棉布做的小褥子,下面还放了两瓶热水,看来这是女儿给小狗做的窝。

晚上女儿下班回来,没有换鞋,也没有换衣服就直径去阳台看她的小狗,我问她哪来的小狗,她告诉我是昨天上班路过小区垃圾箱,听到垃圾箱里有“嗞嗞”的叫声,一看是一只小狗就捡回来了,看小狗脸红扑扑的很像一颗小草莓,所以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草莓”。女儿一边兴奋的介绍,一边拿小奶瓶喂“小草莓”,看来她很喜欢这个小狗。

“小草莓”实在太小了,眼睛没有睁开,也站不起来,只能在纸箱里爬来爬去,饿了会“嗞嗞”叫,尿尿都需要人帮助。我告诉女儿这个小狗太小不好养,很难养活,女儿说没事,我细心养它。女儿给它买了婴儿奶粉,小奶瓶,尿不湿等用品,天天精心照料,怕它冷每天晚上在纸箱底下换两个热水瓶,白天放在阳台上,小狗纸箱里热乎乎的,我为女儿的爱心感动,生命是可贵的,热爱小动物就是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每天半夜小草莓都会“嗞嗞”叫,女儿总是要起来喂它,为了不影响女儿上班,我天天晚上起来帮女儿给小草莓喂奶瓶,它吃的很用力,有时还会把尿尿到我手上,我就及时给它换尿布。养了十多天,不知为什么,小草莓的叫声很微弱,有气无力的样子,女儿给它喂了药,好了许多。

又过了两天,晚上我喂它还好好的,早上起来没有听到“小草莓”的叫声,我打开纸箱一看“小草莓”一动不动的爬在那里,我拿起小草莓看看,全身软棉棉的,没有一点动静,呼吸已经停止了。我告诉女儿“小草莓”死了,女儿接过“小草莓”看看,眼睛里落下了泪花。女儿将“小草莓”用过的全部东西进行整理,垫好纸箱,把小草莓放在纸箱里,连同它没有用完的奶粉、奶瓶一并放在垃圾箱旁边。

女儿一直在伤心的哭,满脸泪花,我劝她不要哭了,“小草莓”被主人遗弃,你捡回来精心护理照料,使它的生命延续了十五天,它在世上多活了十五天,你尽心了,爸爸看到了,虽然“小草莓”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看到你,你的爱心它一定知道了。后来我看到女儿在微信上留言:小草莓死了,有人问,什么是小草莓,女儿没有明确解释,只是回复了几个!!!,我知道女儿一直都想着“小草莓”。

一个幼小生命去了,去的无声无息,只有我和女儿知道它的存在,它的死亡。“小草莓”走了一个多月了,女儿还经常念叨它,我心中不禁酸酸的。写下这些文字,也算是对一个生命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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