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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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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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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站在故乡的土地上

秋天,站在故乡的土地上

好几年没有回过故乡了,一晃退休了,有了大把的休闲时光,除了养生吃药,偶尔写诗学画,就是遛公园,喝茶聊天,消磨离开工作岗位的无聊时间,躲避暑热难耐的炎热夏日。

中元节快到了,二哥从老家打来电话,说今年中元节要搞一个祭祖活动,以前上班工作没有时间,现在退休了,应该有时间可以回来了。我说好的,我会在中元节前赶回老家的。就这样,我准备在中元节回一次故乡临泽。

正好农垦建筑公司仲经理电话邀约到山丹查看土地,时间正好,看完土地顺路就可以回到临泽老家,我做好准备,先随仲经理到山丹,看了两天地,返回时我在临泽下了车。

临泽我出生的地方,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我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岁月,少年时光,农校毕业后在玉门的国有农场参加工作,从此离开了故乡。年轻时还经常回家看看,随着年龄增长,工作出差多,就很少回去了,曾有几次赶在清明节回去给父母上个坟,在父母坟上烧几张纸钱,总是匆匆忙忙,从没有参加过祭祖活动。不觉四十年过去了,我已到了花甲之年,完成了上班工作的使命,退出工作岗位在家休息了,如何过好自己的晚年生活需要好好地筹划一下,回乡祭祖,在父母坟上烧个纸钱,洒点清酒,应该是一项重要的事情。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刚刚立秋的时节,初秋的故乡临泽依然是热气腾腾,故乡的大地上洋溢着勃勃生机,到处是一派生机盎然,绿树成荫,碧波万顷,充满丰收气息。

中元节这天早上,我随同五弟从县城乘车,早早回到老家,直奔祖坟而去。

祖坟淹没在一片农田之中,我站在坟场上看着坟头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杨树,还有几棵沙枣树,坟地外面是看不到边的玉米地,制种玉米抽除了天花,植株并不高,棒子饱满,整整齐齐挺立在田间,如一片绿色的青纱帐,坟地西边有一片辣椒地,鲜红的朝天椒一个个向天而立,辣椒的果实映红一片,更远处的沟渠畔绿树参天,浓阴如伞,整个村庄淹没在绿色的海洋之中,无边无际的绿浪阻断了我的视线,家乡的面貌只有无边无际的绿,碧海扬波,家乡就是一张绿色的网,展在无垠的天空之下。

弟兄们,侄子侄孙陆续来到坟场,三十多人齐聚坟场,平时冷清的坟场在中元节这个节日热闹了许多。二哥早已准备好了一只大羯羊,也被拉到坟上,不一会儿功夫,羊已被开膛破肚,作为祭品架在坟头上,还有食品、水果、酒水等,我们以次在爷爷奶奶、父母、叔婶及大哥坟头放好纸钱、寒衣,点燃香烛、纸钱、寒衣,顿时坟头烟火弥漫,随着祭洒酒水,食品,燃放鞭炮,跪地磕头,祭奠仪式结束,大家在坟头吃一点水果,表达与亲人同食的亲切,让活着的人们永远记住自己离世的亲人。

祭祖结束后,大家收拾东西,把羊拉回二哥家,开始做菜煮肉,期间我走出院门,在村头街道上缓步行走,看看家乡的样子。向远处望去,依然是一望无际的绿,原来那些荒坡沟壑不见了,都变成了农田,种了庄稼,植了树,整个村子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绿色篱笆丛,只能看到房前屋后的果树,菜园,枝头挂满了累累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果香,有几棵老杨树那是我小时候就有的,现在长成了参天大树,两个人难以合抱。通往村里的道路全部硬化了,中午时分,家家户户门口停放着小汽车,显示出家乡的祥和与富裕。

几个调皮的小孙子,聚集在一起,你追我赶玩的十分开心,嬉闹间不经意把一棵枣树上还没有成熟的枣打了一地,家乡的果实就是这样硕果累累,可惜,再过一个月,枣会红彤彤的。我想起我小时候也这样打过杏子,不由得让人感慨万分。四十年弹指一挥间,已有两代人出生,不知是时光走的太快,还是我们老的太快,岁月流逝,站在家乡的土地上我已认不出原来的摸样。

中午菜已做好,羊肉煮熟了,大家开始吃肉喝酒,几十个人,玩的开心快乐,一直到下午,又做了肉汤面,晚饭后方才散去,我也回到县城。

秋天,站在故乡的土地上,我看不到村庄,看不到牛羊,过去的沙漠戈壁也看不见了,一切在绿色包围之中,一切隐没在绿树庄稼之中,我只能抬头仰望,可以看到灿烂的阳光,看到蔚蓝的天空,这就是我站在故乡的土地上看到的,我醉在故乡的秋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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