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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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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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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箩里的哲学

邻家大妈新抓了几只小鸡仔,放在竹编的簸箩里。

老太太闲来无事,总爱把簸箩放在院里太阳底下,坐在矮凳上,看小鸡儿们啄食抢食吃。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地和小鸡们说话,有时还会哈哈大笑。

笑声引我出来,靠近大妈,蹲下身子,看那毛茸茸的小鸡。呵,怪不得老太太发笑,别看个小,还蛮有大鸡的模样儿。它们用稚嫩的小嘴啄刨,用细小的爪子抓挠,噔噔嘭嘭,嘶嘶啦啦,有模有样的。

听着小鸡儿的啄食挠食声,我心里一紧一凉的,好像是我的嘴我的手在竹篾上啄挠划拉。我的手被竹篾划破过,知道那是啥滋味。我不忍心,对大妈说:“不要让它啄刨抓挠了。嫩嘴嫩爪,怪心疼人的。”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我,说:“这个,你不懂,它在学习呢。它这一辈子,就这么点儿能耐。要是它从小不学习,不演练,怕是连这点儿本事也没了。你想,它这一辈子,还咋活命啊?”

听了老太太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沉思许久。

回到家里,走进书房,在日志里写道:

鸡雏之爪挠喙啄,乳虎之腾跃扑跌,幼鹰之沿巢扑翅,皆为习练生存之技能。人之学也类此,日习夜练,终至老成,一生赖此。人若不学不习,不训不练,禽兽之不及。物竞而天择,弱肉而强食,终为异类之所食,何怨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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