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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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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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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冬季雪花舞

那时冬季雪花舞

儿时的冬季,大雪总是会厚厚的覆盖屋檐。

“吱呀——”的一声推开陈旧的木门,大门外,远处,枝丫上,田野里,一层厚厚的白,乡村静谧极了。

乌鸦飞到雾蒙蒙的天,“嘎嘎——”的叫两声。

迟起的孩子穿着厚厚的棉衣欢呼着在雪地里玩耍,笑声回荡在村庄前亦或村庄后,玩累了,笑累了,抹着额前的汗,一抬头,家家户户的烟筒里都冒着烟,小肚子咕咕的叫,大家三五结伴一路小打小闹跑回家。

土炉里冒着红红的火,妈妈围着印花布围裙正翻炒着白菜粉丝。

小鼻子一下子就嗅到烤红薯的香气,白菜粉丝也没有掩盖住它。

妈妈笑着从炉子里扒出烤好的红薯,坐在炉火旁,边吃着红薯边看着妈妈忙前忙后张罗着。

屋后谁家的孩子打翻了热粥,被他妈妈打的嗷嗷的哭;屋前调皮的孩子在院子里点鞭炮,“砰—”的一声响;隔壁“突突……”的发动着拖拉机,说要进城买点年货……

村庄热闹又静谧。

长大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厚的雪。即使下雪,也是薄薄的一层,敷衍似的。

昔日雪后村庄安详静谧的风景已然无迹可寻,不过是忆念的对境,如同做了一场梦,醒来,梦里的一切无迹可寻,这时刚睡醒的人回想起刚才做的梦会说:“哦,我刚才做了这样一个梦。”

细想,今日忆念昨日与醒来回想梦境又有什么不同呢?

正如经中所云:譬如梦中见,种种诸异相。世间亦如是,与梦无差别。

我们很少会执著一个梦境,纵使梦里会有所执著,但醒来后也会姗然一笑,与梦不同的是我们总会执著醒来的一切,失去了会痛苦、得不到会痛苦……如果我们能把现世的一切当成梦一样,也许就没有那么深的执著了,也许就会过的轻松、淡然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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