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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法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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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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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做一枝荷

我女儿同学送给我们两只小鸡,把孩子高兴得像考了一百分似的,一进家就大声嚷嚷。我赶紧准备好一个大纸箱子,把它们放了进去。我一看,原来是两个花的,我小时候叫这种鸡叫“梨花豹”,一个长得壮,饭也吃得好。另一个小鸡弱弱的,两个翅膀也合不拢,老是把头稍稍缩着,闭目养神地样子,吃起饭来也有气无力。女儿说,我们给它们起个名吧,大的叫壮壮,小的叫弱弱。父亲说,小鸡不能喝水,喝了会拉肚子,也不能吃干的,吃干的会揭干。

“那吃什么呢?”我说。

“得把小米用水泡了,泡透了再喂给小鸡吃。”

我准备了一个大碗,泡了一大把小米,一小时后,再把小米撒给小鸡吃。仔细观察了它们一天,我发现小鸡的叫声,分好几种意义。如果它“吱-呀,吱-呀”地拉长了声音,大声地叫,说明它饿了,要跟主人要米吃,或是寂寞了,想出去玩,这时,我便会给它们撒上几小捏米,接着小鸡的叫声就变成这样地,“喳、喳、喳,”急促且有力,一边吃一边还照样喳喳地叫,真是比人强呢,我们吃着饭就不能这么流利地说话呀!

有时小鸡吱-呀、吱-呀地把我唤来,看见我,便会仰着头喳喳地叫,让我给它们小米吃,我把小米往它们身边一撒,若是特高兴,它们还会像歌唱演员一样,唱卷舌音呢,真是好听极了!

喂了两天,那个叫弱弱的小鸡,果真是越来越弱,最后连小米也不吃了,只是站在那里,翅膀耷拉着,眼睛也不睁,时不时还摇摇晃晃地。第二天早晨,竟然死了,害得女儿哭了一场。那个叫壮壮的小鸡,自从没了伴以后,没完没了地吱呀、吱呀地拖长了声音叫,有时还连蹦带跳,跳出来了好几次,我只得又给他它换了一个大一点,高一点的箱子,虽说是蹦不出来了,但听它吱呀吱呀地叫着,觉得它寂寞得很。过了几天,又见有卖小鸡的,就又买了两只,这下好了,壮壮小鸡终于不乱窜,也不拖长声音叫了,还不时地用嘴啄另一只小鸡的嘴呢!女儿说,那是它们在说悄悄话,亲一亲呢。

看到他们可爱的样子,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家里穷,要是平常,鸡下了蛋,母亲是不准我和姐姐吃地,当然她自己更舍不得吃,都是到集市上卖了。一个鸡蛋两分钱,再买点别的青菜或是攒起来了。如果母亲有事外出,一整天不回家,这时,母亲就用花生油在铁锅里炒上一个鸡蛋给我吃,多放点盐,把鸡蛋搅拌地碎碎的。我便把一个煎饼,撕下一小块来,卷起几粒鸡蛋,在一个大煎饼里,把它们从头分到尾,卷起来吃。那时就觉得,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东西了!这一个鸡蛋,我大约要卷五六个煎饼,所以一次不能吃太多,不然早上吃没了,上午下午就没菜了。等到下午,炒鸡蛋实在不够吃的,若还是不饱,我们那里的小孩都会用这种绝招,就是把煎饼,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抹锅里的油吃。抹一块,吃一块,一次一次地,到最后,油基本上抹完了,就使点劲,把锅抹得团团转,有油的香,也有鸡蛋的香,滋味真是美极了了!和鸡蛋的味道差不多。锅也抹得干干净净,省得刷了!

除了母亲有事外出,我能吃上一个鸡蛋外,再就是感冒发烧。母亲就用鸡蛋和面,给我煎一个小小的鸡蛋饼,吃了它,病就好了一大半。有一次我又生病了,母亲就给我煎了一个鸡蛋饼,我觉得没有以前的好吃,头一次,一顿饭却没有吃完。母亲笑了,原来她见我吃得香,偷偷地把面粉多加了一倍,煎了两个饼,让我吃两顿,没想到我馋呀,竟然吃得出来。

想想以前的日子,现在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却再也没有小时候的味道和心情了。就连母亲也说,现在吃啥也不馋了,想吃啥,就买点啥。我母亲说,这都是托国家的福啊,国富民强,只有国家强大了,才有老百姓的好日子。母亲今年虚岁八十了,风风雨雨这些年,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

日子与文章一样,没有了跌宕起伏的情节,连胃口也变得平平淡淡了呢。其实,我们应该过这样的生活:如果内心愉快,充满正能量,那我们就应该让它延长再延长,让快乐充盈在每一个平平淡淡的日子里。如果内心不快乐,我们也要马上意识到这种错误,看看能不能把它立即转化,如果不能立刻,少花点时间,转化为正能量也很好啊!

荷叶为何能出淤泥而不染?经科学家研究,原来荷叶表面结构特殊,又能分泌植物蜡。若小水珠落在荷叶上,不仅能停留在荷叶表面,还能把灰尘和污垢全都带走了。所以荷叶本身就具备这种自洁的功能。

愿我们从心田都能种植一株荷,不管外界有何变化,都能使自己一尘不染,亭亭玉立于荷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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