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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法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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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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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活着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去年一冬也没下一场雪,冬去春来,一连几天的时段时续的小雨,把干涸的大地与万物滋润地如母亲温暖的手拂过前额。在漆黑的夜里,听着沙沙的小雨拍打树叶的声音,微风吹过,听着树叶与树叶之间传递着爱的情话。这应是大树与小草最美的时刻吧 ! 打开灯,推开窗户,见雨如雾里的珍珠帘,一串一串,如梦如幻,从天而降,仙境一般。这漫天的雨啊!我呼吸着潮湿又夹杂着树叶的清香的空气,从心底升起一种对生命与生活的感恩。雨从哪里来?是从龙王的嘴里吐出的吗?亦或是大力士的搬运工,把地上的水搬到天上,再倾泻而下?为什么去年一个冬天您都杳无踪迹,而偏偏在今日比黄金与珍珠都珍贵的春天而降?我推开了窗,只能看到眼前朦胧的景。而在那遥远的天边,是否有人也推开了古老的木门,品一壶千年的枯树茶,听雨萧萧,看雨玲珑?想着同样的心事呢!

几只小麻雀 飞到我的窗前叽叽喳喳地,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清新与温暖的阳光,给碧绿如玉的树叶披上了一层橘红的衣裳。吃过早饭,我便信步走到野外,看到路边上的花椒树的叶子已经由浅绿转成墨绿,油亮亮的。一簇簇绿色的花椒也已初定型,那树枝上粗壮的葛针,一个个也耀武扬威地若隐若现,仿佛在向你宣告,别靠近 ! 路边的小草头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叶子也如沐浴过一般,绿的一尘不染。苦菜花、婆婆丁、艾蒿、益母草、紫苏,一棵棵,一簇簇地打着招呼从眼前晃过。转眼之间,我便来到了山坡的顶,却突然给了我一个惊喜。呵!一整块地的满满的花!大概地的主人忙,还未整理,才使得地里的苦菜、荠菜得以自由生长,而开出了花。这使我想起袁枚的一句诗,“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一颗苦菜只开几朵或白或黄的花,看起来也许很平淡,可是一大片的满满的苦菜花、荠菜花看上去就壮观得很。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地里,只见每朵花都开得如此灿烂、自由、奔放!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与震撼,让人感到生命的律动与开展。这一朵朵小小的花,仿佛一颗颗在夜空中闪闪的星星,将我久违的平静的心湖投射进群星璀璨的艳影,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地回旋,“好好活着!”一开始这个声音很小,慢慢地,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遥远,它飞跃山谷、溪流、青山与白云,向着更远更深处漫延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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